第一章 暗殺
那是一個動蕩不安的年代,人與人之間總有一種奇妙的距離,就像嗜血的野獸一樣,所有的人都充滿了戰斗的渴望。
凌天城這個唐州最繁榮的城市,如今變得像是一個屠宰場,暗殺時有發生,每天都有不同身份的人死在街頭,有時候是不起眼的乞丐、流氓、妓女等等,但有的時候卻是朝廷中的重臣,一些響當當的任務。可無論是誰,一旦成為尸體,一旦被蛆蟲所占領,不管生前是多麼的顯赫富貴或者是貧賤下流,全都是一個樣了,只能遭到人們鄙視與厭惡的。
沒有人會為那些死人去嘆息的,更不用說是同情了,人們來看僅僅是因為人們覺得無所事事,找個樂子而已。
凌天城的一條街道上又一次擠滿了人,圍觀者興奮地議論著,他們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既不感到害怕,也不感到悲哀,他們就是興奮,就像是在看一出精彩的戲劇。
「他叫白九頁,是二皇子易和的走狗,一向喜歡欺凌貧窮人,這一次終于遭到報應了,終于有人把他給做了。」
「我認識他,這個畜生,仗著易和的勢力,為虎作倀,簡直就是十惡不赦,不知道是哪個英雄把他殺了,真是為民除害啊!」
「聽說是三皇子易天的人幹的,易天這個人可了不得,文武雙全,不過心狠手辣,要是做了皇帝,恐怕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風了。」
「對,這個易天心狠手辣,可是如今幾個皇子哪個是省油的燈,一個個都是心腸歹毒,為了做這個皇帝一定會大開殺戒的,到時候又要生靈塗炭了。恐怕搞不好要遭來其它的勢力,北面那邊還有龍燕家虎視眈眈的呢,很可能就要改朝換代了。」
「噓──,聲音小一點,你不想活了啊。這里不知道有多少朝廷的爪牙,小心被他們聽去,不但你的小命玩完,你的一家都要跟著你一起遭殃呢。」剛才說話的那位,連忙吐吐舌頭。
「不過這下手的人也太狠了,殺死了人還掏了他的心,你看他身上的傷口,至少有幾十道,下手的人太狠毒了。」
「幹嗎要掏他的心呢?估計殺人的人想看看這家伙作惡多端,想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色的吧。」
「不會吧?這樣也太狠了!」
這時候,兩個身穿錦緞華衣的中年被一群軍人擁簇著走了過來,一個軍官模樣的人放肆地吆喝著:「快,讓開!瑞大人到!」走過來的正是瑞清遠和蘇展雲。兩個人面色凝重,顯然死者與他們有很大的關系。這是軍官在擁擠的人群中開了一條道,瑞清遠、蘇展雲來到了尸體旁邊。
軍官對正在驗尸的驗尸官說道:「怎麼樣?」
驗尸官抬起頭,見是瑞清遠和蘇展雲,連忙 :「他死于昨夜子時,現在尸體已經殭硬,傷口已經凝結。死者身上傷口很多,都是在死前留下的,但致命傷只有一個,那就是打破他的胸腔,取走他的心髒的一擊。」
瑞清遠面色凝重,問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武器?」
蘇展雲看著尸體上密布的傷口,傷口已經愈合,但仍可見那白色的肉,又見死者的左胸口處有一個拳頭般大的洞,心髒已經被掏走。他縱然看見過無數的死人,對別人的生死早就淡漠了,可仍然感到一股涼意襲入心房,說道:「好凶殘的手段,驗尸官,你看殺手用的是什麼武器?」
驗尸官看了一眼瑞清遠,等得到瑞清遠的同意後方才說道:「我看來,殺手用的根本就不是武器,而是它自己,殺手也許根本不是個人。」驗尸官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話便出口。
蘇展雲冷冷地說道: 「你現在有什麼說什麼,不可有絲毫隱瞞,否則,我要你生不如死!」
驗尸官知道眼前的兩個是凌天城中的混世魔王,自己若是說不好,恐怕就要吃不了逗著走了,他小心翼翼地說道:「小人剛才檢查了死者身上的傷,已經斷定,雖然他身上的傷痕很多,但是致命的卻只有一個,就是穿破他的胸膛,取走死者心髒的一擊。「
蘇展雲說道:「你剛才說殺手恐怕不是人,是什麼意思?」
驗尸官看著蘇展雲,又看了看瑞清遠遲疑地說道:「我覺得殺人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野獸,或者根本就是被一些人有目地馴化的野獸。我曾經見過被人馴化後,可以提供表演的獅子、老虎甚至蟒蛇,我想這次出動的應該是一頭被馴化的可以殺人的野獸。」
瑞清遠吃了一驚,怒喝道:「不可胡言,哪會有這種怪事!」
驗尸官被瑞清遠嚇了一跳,不敢說話。
蘇展雲說道:「瑞兄不要急,恐怕他說的是實情,我仔細查看了白九業身上的傷口,感覺十分奇特,實在想不出是什麼樣的兵器可以留下這種傷口。忽然想起,在江湖上有一種馴獸師,他們一般訓練一些奇禽或猛獸用來表演,以換取一些錢財,可是還有一類人,可訓練一些野獸作為殺手,這種殺手可以去一般人不可以去的地方,執行普通人無法執行的任務,所以這類殺人的怪物在殺手界很吃香。我估計,白九業就是被這種殺人的怪獸給殺了的,這個怪物野性不改,甚至撕破他的胸膛,取走了他的心髒,估計這顆心髒已經被那怪物當成饅頭給吃了呢。」
瑞清遠聽得毛骨悚然,他任凌天城護衛官多年,抓獲過無數的殺手,但是像這種吃人心的殺人的怪物還是第一次聽說。瑞清遠說道:「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向二皇子稟告呢?他會相信我們的話嗎?」
蘇展雲冷冷地說道:「會的,因為他知道易天的為人,易天生性歹毒,如今處在這個特殊的時刻,只會變得更加殘忍,殘忍的人可以做出任何殘忍的事情。」
瑞清遠嘴角閃過一絲邪意的笑,他知道在這個特殊的階段,不但易天變得殘忍,蘇展雲和自己,以及其他許許多多爭奪名利的人哪個不是心如蛇蠍?一個人要想成功,就必須變得殘酷,要想不死在別人的手上,唯一的方法就是殺死別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為了生存,還有什麼不可以做的呢?
二皇子的府邸十分的豪華,里面雕欄玉砌,有亭閣樓台,有山有水,有池有塘,有各種各樣的從各地引種過來的奇花異草。
曾有進過二皇子府邸的文人說:「美,只有美可以形容它,因為它的美麗,好多的人工園林都變得黯然失色。因為它不但充滿了各種建築,還有許許多多的瑰寶,那些珍禽異獸、奇花異草就不用說了,另外還有許多失傳已久的文人的墨寶。假如天下的寶物有十分,便有一分在易和的手上,易和就好像是那貪得無厭的禿鷲,生生奪走了多少人世間美好的事物。可惜,這樣的府邸傳出來的居然不是文化的氣息,不是墨水的芳香,而是血腥,而是冤魂的嚎叫。這里是裝飾一新的地域,這里住的是一個道貌岸然的魔鬼。」
盡管這個文人的話很貼切,他的文章十分的精彩,但是他的文章也沒有能夠出版,後來他從世界上消失了,或者說是人間蒸發,雖然大家都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都心照不宣。
「要想活得好,少說真話多嘻笑」這就是當時文壇的現狀真實寫照,人人噤若寒蟬,不敢隨便說話。
在易和的府邸的一個小屋子里,一個身穿紫色長衫的中年人正在聽取瑞清遠和蘇展雲的報告。
他的眉毛很短,鼻梁很高,顴骨高聳,眼睛里透露出一種殘酷的狡黠,他的手上肉很少,看上去極其幹練。他的手有意無意地捏成拳頭,看上去充滿了力量,而這種力量是一種令人膽寒的力量。
他就是易和,當今唐州皇帝易龍化的二兒子,人稱他為二皇子。
他的有人說他比狐狸狡猾,比鱷魚更凶殘,比魔鬼要還要邪惡,還有人說他,他本來就是一個魔鬼,可是與他兩個同父異母的大哥易生和三弟易天相比,卻是大大的不如。
易和殺人的時候,臉是冰冷的,就像一個惡毒的厲鬼;易天殺人的時候,臉是平和的,像是一個正在看雲和月,欣賞山間美景的人;而易生殺人,他卻永遠都是在笑,快樂地笑,嘴角的兩條線向兩邊拉開,終于越來越大,似乎越來越開心。
他們三個人各有各的特點,同一個你就是:殘忍!要說一定要把他們分出個強弱,看的恐怕還是他們手下的一群人,縱然領袖是個梟雄,下面的人若全是草包也還是翻不起什麼大浪。
易和冷漠地說:「殺人的是誰?」
瑞清遠低聲下氣地說道:「已經確定了,是三殿下的手下做的。」
易和又問:「這次白九業奉我的命令去接洽龍燕世家的人,還沒出城就被殺了,你們覺得這意味著什麼?」
瑞清遠說道:「恐怕三殿下的人也正要去接洽龍燕世家,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白九業的使命的,會不會有叛徒?」
易和冷冷地笑道:「叛徒?你以為我這里什麼人都可以進的嗎?不會的,絕對不會有什麼叛徒。我想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白九業的使命,他們只是想除掉我手下的一些得力的幹將,也好讓我孤掌難鳴。」
瑞清遠說道:「殿下聖明!」
易和嘆了口氣,狠狠地說道:「你們也小心點,平常有些事情一定要考慮周全,一方面要防著老皇帝,他現在還掌握三十萬的兵權,誰也不敢逼他禪位。一方面要對付我那兩個兄弟,這兩個人詭計多端,心狠手辣,恐怕最近更是不擇手段了。哼,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你們看出是哪個幫派的人殺死白九業的嗎?」
瑞清遠說道:「確切的幫派還說不准,但我們已經知道,這次三殿下已經動用了一個奇特的殺手組?」
易和好奇地問:「我那三弟又動用了什麼鬼把戲?」
瑞清遠連忙說道:「殺死白九業的不是人,而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或者說是某種野獸,這種野獸聽從人的命令,就像馴獸師訓練的用來表演的動物一樣聽話,不過這種野獸卻不是用來表演的,而是用來殺人的。白九業的胸口被這怪物擊穿,心髒已經被掏了,大概已經成了那怪物的盤中餐。」
易和聽得很認真,面色卻依然冷漠,他淡淡地說道:「三弟越發會用人了,連這種不入流的江湖術士都能找來,恐怕他的手下已經有不少能人異士了。我讓你們去探訪一些人才,你們有沒有什麼進展?」
瑞清遠說道:「有的,我們找到了一些謀士和一些能帶兵的良將,另外護衛隊還組建了一個特別工作隊,專門用于一些特殊的工作。」
易和說道:「很好,繼續好好地做,有什麼困難就來告訴我。」這時,他才對蘇展雲說道:「蘇老伯。」
蘇展雲連忙低頭哈腰地說道:「殿下有何吩咐?」
易和說道:「我讓你們尋找的寶藏,一無所獲,你們現在是毫無頭緒了?」
蘇展雲一聽易和又問起這檔子事情,立刻有點慌神,哆嗦地說:「小的們失職,沒有找到寶藏,但對大殿下和三殿下的偵查來看,他們也沒有得到寶藏。」
易和若有所思地看著蘇展雲,冷冷地說道:「寶藏本身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是個傳說,也許存在,也許不存在,而且像這種奇異的寶藏也是可遇不可求的,除非是有神靈眷顧、好運連連,不然也是得不到的,就算得到了,恐怕也會遭人嫉妒,而被人殺死。現在你們就不要再去尋找那個寶藏了,著重招兵買馬,好好訓練死士。我想,老頭子也活不了多久了,一場爭權之戰不可避免。你們給我好好地去整頓軍務,暗中為我廣積勢力,待我功成之日,必定不會虧待你們。」
蘇展雲連忙說道:「是,二殿下,為二殿下效勞是我們的榮幸!」
瑞清遠見蘇展雲這樣說,也不甘心丟失了這個溜須拍馬地好機會,趕忙說道:「殿下必定功成名就,千秋萬代。」
易和的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但那笑還未展開,還沒將他的臉變成一張笑臉,便又被他的冷酷給掩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原來的那張冷酷無情的臉面,不過的確他不笑比笑要好看得多了。易和說道:「好,你們暫且下去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在吩咐你們的。」
瑞清遠和蘇展雲連忙稱是,便低頭退了下去。易和看著他們退了下去,冷冷地笑著,似乎很滿意,又似乎很不屑,就好像是在看自己養的兩條狗。對易和來說,這些人都是籌碼,都是他用于賭博的賭注,只要能夠當上皇帝,他什麼賭注都可以付出。
這時候,從門外傳來一陣笑聲,這笑聲蘊含著千種柔媚,萬種矯情,令人心蕩神顛。是什麼人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在易和的府邸如此的放蕩而囂張?
那人未見,笑先聞,而那易和居然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甚至臉上還露出稍有的平和真摯的微笑,當然還有一點輕佻與放縱。
這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走到門口,只見她身穿一身綠裙子,十分妖嬈,她娥眉巧畫,眼睛傳神,似乎還在說話,她的櫻桃笑嘴紅潤得像是要流出水來,令人巴不得上去親上一口。
她的身材苗條而不失豐滿,胸部更是碩大,那屁股一扭一扭,便把那幾個守衛看得神魂顛倒,心跳加速。她的長腿更是誘人,走出的是一字步,扭起來的是楊柳腰。她滿臉微笑,略帶幾分風騷,看了叫人心向往之。
此女是誰呢?她正是易和的小妾步青蓮,是易和在一次出外游玩的路上結識的,易和十分好色,這麼放過這樣一個美女呢?便把她帶入了府里,與她一度**,才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女人,怎麼樣才能算一個真正的男人。他對他寵愛有加,終于把她納為了妾。
這女人原先的身份是什麼呢?她本是一個叫白虎幫小幫派的幫主步虎的女兒,她天生**旺盛,十七歲被一個書生開苞之後,**大增,便日日離不得男人,那個書生終于忍受不了她了,一個晚上偷偷地跑了。步青蓮更是與幾個男人染上了關系,為了她,一些紈褲子弟經常大打出手,而她憑借她的美貌和出色的床上功夫滿足了每一個為她衝鋒陷陣的紈褲子弟。
後來該幫與另一個幫派火拼,結果步虎被殺,步青蓮無奈,只好離開白虎幫,在路上正巧碰到了易和一行,被易和看中後,又憑借她的美貌與房中技巧征服了這個高傲的男人。易和為她滅了那個殺他父親的小幫派,為了維護她的聲譽,又把那些曾經與她有過關系的人全殺了,據說一共殺了十九個,只逃走了那個書生。
這時候,步青蓮已經一屁股坐在易和的大腿上,嗲聲嗲氣地說:「你又把我忘記了,兩三天都沒來找我了。」
易和一手摸著她的屁股,一手摟著她的小蠻腰,淫蕩地說道:「明明是前天剛剛寵幸過你,這麼說兩三天沒有要你了?是不是又春心大動了?」
步青蓮用手隔著衣服磨蹭著易和的龍根,龍根慢慢地脹大,變硬,她嬌喘地說道:「我不管,反正我現在就要。」
「好,不過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如何?」易和捏著她的乳頭說道。
這時,步青蓮的臉已經漲紅了,她不停地將自己的下身在易和的身上磨蹭,一股激流已經從她的**中流淌了出來。她嬌喘微微,雙眼迷離,說道:「你快問吧,奴家已經等不及了。」
她掀起易和的長衫,拉下他的衣褲,掏出了易和碩大的龍根,使勁捏了幾下,那龍根更見堅挺而紅熱。
她興奮得不得了,媚眼如絲,**在易和的魔掌下更加挺拔。她拉下自己的裙子,褻褲,將私處暴露無遺,只見她坦蕩的小腹下的卷毛上挂著晶瑩的水珠,正如春雨戲桃花。
她將他的龍根對准了下身,身體往下一沉,發出「噗嗤」一聲,從**溢出更多的液體來,隨著龍根淹沒在那神奇的已經濕透了的**里,她的喉嚨里發出一陣銷魂的呻吟。
易和說道:「假如你是我,你會這麼對付我那兩個哥哥?」
她一邊扭動身體,一邊說道:「尋找時機,殺!但千萬不可在能力不足的時候冒然謀殺其中一個,不然另一個一定會集合死者的舊部來攻擊你,那時候你就慘了……」話未說完,她又發出更大的呻吟聲,充滿了野性的快樂。
「那你會這麼做呢?」
「怎麼做可以,站著,坐著,躺著,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楊!」步青蓮抓住他的腰,瘋狂地扭動自己的身體,只感到暢快無比。
「跟你談正事呢!」易和一邊**一邊說道。
「先蓄勢,然後待發!我那老頭子就是不聽我的,沒有等到自己形成氣候便急著要跟別人火拼,結果才一命嗚呼了。你千萬不要操之過急,等到自己的力量夠了再動手。」
步青蓮暢快地叫著,那聲音簡直令人丟魂失魄,這可苦壞了門外的幾個守衛,個個心里暗罵步青蓮騷貨,一邊尋思著晚上去哪個妓院尋歡作樂。
易和聽完她的話,感到有所領悟,對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更加喜歡,這時更加賣力地頂了起來,把步青蓮一次次送上銷魂的**,她簡直欲死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