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基礎的東西,還破爛成這樣子,根本無用。
然後他拿起飛劍,仔細端詳。
長二十厘米,寬五厘米,通體暗黃,劍身冰涼,劍尖反射著寒光,總體評價,一把質量一般的法器級別飛劍。
修仙大世界將武器的等級劃分為法器、靈器、法寶、靈寶等幾種境界,法器最低級,但這不意味著垃圾。
相反,凡是有等級的武器,都十分珍貴,哪怕只是最低級的法器。
連宗門練氣期修士都無法人手一把法器,更別說散修了,這把飛劍,對林易而言真的是意外之喜。
他將飛劍裡裡外外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異常,也沒有發現神識烙印,就好像...這把飛劍沒有經過一次煉化一般。
但他前任主人,不剛被自己弄死嗎?
林易疑惑不解,就算前任主人死了,武器上的神識烙印也不會立刻消失,而是會保留一段時間。
現在飛劍這個樣子,倒更像是,沒有被煉化過。
林易回想了一下之前龍建安操控飛劍的樣子,表情古怪。
雖然當是飛劍在動,但好像確實沒有如臂使指的感覺,反而跟他用控物術操控鋼針的樣子相像。
這...林易看了看被他扔到一旁的破爛卷軸,有些明白了。
龍建安好像連這種基礎的禦劍術都不會啊,就這還能大殺四方,也是夠玄幻的。
林易搖搖頭,抓起飛劍,開始煉化。
有主的飛劍需要耗費力氣抹滅原先的印記,但無主的飛劍,則不用,林易非常輕松的就煉化了這把飛劍。
靈力催動,暗黃色的飛劍響起一陣鋒鳴,好似在高興總算遇到了明主。
林易心頭一動,飛劍體型倏忽間變大,成為門板大小,林易輕輕一躍,落在飛劍之上。
高處的冷風被飛劍上浮現而出的淡淡護罩擋住,站在上面,就好像站在平地一般。
“這就是飛行嗎?”
林易踩著飛劍,在小院之上緩緩飛行,山間的霧氣,給他提供了很好的遮蔽。
禦劍升空,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山丘,林易的心中滿是痛快。
玩耍一番,林易落到地上,門板大小的飛劍化成一道細小的流光,藏入他的頭髮之中。
感受了一下體內的靈力,飛那麽長時間,用了總靈力的五十分之一不到,也就是說,如果林易願意,可以長時間停留在空中。
一般的練氣期四層修士即使能禦劍,但堅持不了多久,而林易不同,他修煉的畢竟是化神期大修士的核心功法《青木經》,不但靈力品質極高,體內的靈力量也十分龐大。
從一開始,林易就走在了所有人之前。
將龍建安的屍體放到一旁,林易看向夏怡寧,這個女人臉上數道傷口,但也無法掩蓋其美麗的容顏,衣服破爛,春光從破空處露出。
再加上身上捆扎的幾根繩索,更是將女人的柔弱感體現的淋漓盡致。
林易淡淡的看著,眼中帶著思索。
她受的傷勢很重,即使林易給她使用了治療藥物,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痊愈。
這個女人的處置,是一個問題。
當時龍建安闖上棲鳳山的時候,她應該也是清醒狀態。
也就是說,她也知道了棲鳳山的神異之處。
但殺了,萬一她爺爺真有本事追溯,也是個麻煩。
林易不怕天庭那種野雞組織,對官方組織還是保持著一定敬畏之心的,掌握那麽大的地盤,很難說會不會有自己不知道的手段。
......
夏怡寧緩緩睜開眼睛,這種安穩的睡眠,讓她有種在家中臥室睡覺的錯覺。
但睜開眼看到的陌生環境,還是讓她明白自己依然處於外界。
她試探性的動了動,驚喜的發現一直捆在她身上的繩索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解開了。
“你醒了?”一個陌生的男聲從另一邊傳來。
“誰?”夏怡寧猛的從地上躍起,厲聲喝道。
說話的同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傷勢竟然也完全好了,時隔數十天,她再次感受到了舒適感。
夏怡寧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模樣俊朗的青年,端坐在凳子上,一邊喝著茶,一邊淡淡的看著她。
“不用慌,龍建安已經死了。”林易平淡的說道:“屍體就在你身後不遠處,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夏怡寧轉頭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個挾持她多日的龍建安,不過往日傲氣衝天的龍建安,現在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是你救的我?”夏怡寧想起了殺陣之中的巨大植物,還有那溫暖的感覺, 哪裡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語聲由寒轉暖,輕柔的問道。
“機緣巧合。”林易不置可否。
“不管什麽原因,都是恩人你救了我。”夏怡寧自然明白機緣巧合說的是什麽,如果不是龍建安找死,她也不可能活下來,她恭敬一拜,說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恩人以後要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無需客氣。”
“嗯。”林易點點頭:“說起來,我還確實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你。”
“但說無妨。”夏怡寧有些疑惑。
“這裡是我的清修之所,我還不想被太多人打擾,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夏怡寧眼中閃過了然之色:“恩人,我一定守口如瓶,絕對不說出去。”
“你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林易笑吟吟的說道:“我想讓你用道心起誓,保證不將關於我和這座山的事情泄露出去。”
“道心起誓?”夏怡寧頭上出現一道問號:“那是什麽東西,一種誓言嗎?好,只要恩人放心,別說一種誓言了,你讓我多發幾種都行。”
林易無語,這貨好像連道心誓言都不知道。
“行了,我寫出來,你照著念。”林易揮揮手,打斷道。
“哦。”
林易拿出紙筆,將誓言寫下,遞給夏怡寧。
夏怡寧看著紙,一字一句的念道:“我以道心起誓,我將保守.....如若有違,則修為不得寸進。”
誓言念完,夏怡寧就感覺內心深處升起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就好像違背這個誓言,自己的修為真的無法寸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