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拉攏蕭文俊入夥,也是因為想要利用蕭文俊的身份,他畢竟是魯王的侍講,跟魯王的那個應長史關系也十分的好,兩人幾乎是莫逆之交。
陶院這邊有心靠攏魯王,所以那時候的蕭文俊無疑是香餑餑,是最好的中間人。
但是現在,這層關系破裂了。
不管是蕭正楠的死還是蕭文俊的那個脾氣,都不可能再有任何回轉的余地,蕭文俊是最討厭別人的欺騙和背叛的,偏偏他兩樣都佔全了。
見陸子謙這麽說,孫川便也沒有繼續堅持,他也知道,陸子謙遠比自己了解蕭文俊的多,既然他都堅持這麽說,那事情肯定是真的沒有指望了。
既如此,倒也不必耿耿於懷,想別的法子也就是了。
陸子謙從孫川那裡告辭出來,便直奔翠娘那裡去了。
翠娘看到他便覺得太陽穴突了一下,忐忑不安的行了個禮,喊了一聲大人。
陸子謙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冷聲問:“香玉呢?”
翠娘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有些不好,見陸子謙這個模樣,分明臉上就寫著來者不善四個字,香玉那渾身的傷都還沒好完全呢。
可她也知道自己在陸子謙跟前是沒有任何說話的資格的,人家說什麽,自己只有照做的份兒,便勉強笑了笑:“香玉姑娘在樓上休息呢,您這是.”
陸子謙不再理會她,徑直推開了她上樓去,一把便將門給踹開了。
踹門的聲音驚得隔壁的人都出來看是什麽動靜,一眼看見陸子謙,都知道這人不好惹,下意識便不敢多管閑事,全都退的乾乾淨淨。
翠娘心裡發慌,擔憂的看了香玉一眼,正要說話,陸子謙已經冷冷開口了:“出去。”
這是在叫自己走了,翠娘沒有法子,雖然有些不安,但是還是不敢違逆,輕手輕腳的退出來,把門給帶上,憂心忡忡的歎了口氣。
真是作孽,也不知道到底香玉姑娘是怎麽得罪了陸子謙,這回陸子謙只怕是得把人給折騰的半死了。
房裡的蘇連翹原本是在側躺著睡覺的,聽見踹門聲便下意識的怔了怔,等到直起身來看見了門口站著的陸子謙,頓時心裡了然,緩緩地垂下眼簾。
陸子謙已經越過了屏風,徑直幾步就走向了香玉的床邊,不等她做出反應,一把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幾乎是用盡了全力。
蘇連翹頓時被掐的呼吸急促,臉色紫漲,一時之間本能便伸手緊緊地攥住了陸子謙的手,想要把他的手給掰開。
可陸子謙是個男人,天然力氣就比蘇連翹大得多,蘇連翹掙扎了一會兒掙扎不開,隻覺得喉嚨像是被火給灼燒了,連鼻腔都是火辣辣的,沒一會兒就開始兩眼翻白沒有力氣。
陸子謙絲毫沒有手軟,見狀甚至還毫不遲疑的加重了力道,恨不得直接把蘇連翹給掐死在當場似地,蘇連翹整個人都開始發抖,沒過一會兒,她已經暈過去沒了知覺。
陸子謙這才將她放開,見她摔在床上人事不省,好整以暇的伸手將她給拎起來,左右開弓的打了她十幾個巴掌,打的蘇連翹醒過來,才陰惻惻的問她:“怎麽樣,舒服嗎?”
蘇連翹打了個冷顫,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腕,垂下眼沉聲說:“我還以為你這次是真的要殺了我,看來還是跟從前一樣,雷聲大雨點小。”
這番嘲笑頓時讓原本有幾分得意的陸子謙暴怒,他一下子便將蘇連翹給重新壓在身下,惡狠狠地單腿跪在她胸口,幾乎把她壓死。
“你是真的不怕死?”陸子謙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戾氣,對蘇連翹沒有半點手下留情的意思,摁住蘇連翹的脖子,緩緩收緊:“怎麽這麽久了,你就是學不乖呢?你要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總是這麽挑戰我的耐心,我真的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在盛怒之下真的殺了你。”
蘇連翹的脖子上已經有了十分明顯的掐痕,她淡淡的跟陸子謙對視:“我看陸駙馬的耐心是很好的,否則的話,這麽多年了,怎麽總能控制住分寸,不要我的命呢?”
陸子謙懶得再跟她這麽扯皮,他猛地伸手打了她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不輕,而且是毫無章法的打,打在了蘇連翹的鼻子上,她隻覺得鼻腔一熱,緊跟著便摸到了一手的鼻血。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並沒有多驚慌,反而還問陸子謙:“你引以為傲的耐心,並沒有為你贏取到你想要的東西嗎?是不是孔炳森那邊的線索斷了啊?所以你才會這麽狗急跳牆,氣急敗壞的來找我,想從我這裡撬開關卡?”
她越是氣定神閑,越是這樣不屑一顧,陸子謙的怒氣便越是控制不住的往上冒。
他分明才是那個掌控一切的人,她的性命都掌握在他手裡,可是這樣一個籠中鳥,怎麽還能對著他如此氣定神閑?
氣急之下,他猛地又打了她一個巴掌,這一巴掌打的更重,幾乎把她半邊臉都給打腫了,蘇連翹的耳朵都開始嗡嗡作響。
陸子謙定定的看著她,心裡總算是舒服了一些:“還嘴硬麽?我氣急敗壞?我是氣急敗壞.”頓了頓,他的表情忽然變得乖戾而陰狠:“可我再是氣急敗壞,也能輕易的殺了你,你仍舊是我的掌中之物!”
蘇連翹偏過頭沉默不語。
陸子謙已經揪著她的衣領一把將她給拎起來,面色冷淡的問:“我再問你一遍,你要不要把東西交給我?若你交給我,我答應你,一定會放你自由,你不是很想要自由,很想要脫離我嗎?只要你把東西給我,你就自由了。”
他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鬼,不斷的在蘇連翹耳邊蠱惑:“你可是堂堂蘇家大小姐啊,你想一想,若是蘇家人地下有知,知道你現在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