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信撅著嘴,雖然不是很願意聽大哥這些話,不過他還不能反駁,能乾,他還願意去找別人啊。
白文禮瞧見弟弟不願意聽的樣子,不過有些話他不能不說。
“再說浩然不是給你五萬了嗎,用這個錢你看著做點別的買賣,不用多久也能慢慢的做大,別沒事就想著撿現成的,你說那麽掙錢的機器要是是你,你願意給別人啊,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白文信這次過來也是被逼的沒法子了,才會打那些彩票機的主意。
看白文禮要出去,趕緊的拽住他的胳膊,“哥,哥……,別走啊,浩然給我的那些錢讓我給賭輸了,而且外面還欠了一些賭債,我要是不想辦法還上,你弟弟我條腿估計是要交代了……”
情急之下,他只能實話實說,希望大哥聽到這話能幫他一把。
白文禮聽到這句話,那氣就不打一處來,沒頭沒腦的就開始揍這個不爭氣的弟弟。
“我讓你賭,我讓你賭,現在我就把你這條腿先給打折了,也不用人家過來幫忙了……”
白文禮瞧大哥動起手來了,嚇得他一高就竄了出去,“大嫂,浩然,快救命啊……”
白文禮被他那鼠膽給氣的又想笑,就這點小膽子,還敢出去賭,沒把小命給賭進去,還真的算他命大。
屋裡的其他人聽見外名鬼哭狼嚎的聲音,都跑出來看看。
看到白文信那狼狽的樣子,雨汐的心裡不由的暗暗解氣,這個人就該打,一點都沒有長輩該有的樣子,也沒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是該有人來教訓一下了。
估計老爺子是不舍得打,也就她爸愛弟心切才會動手,換別人試試,誰願意動手。有那個閑空喝點茶,躺在床上休息一會不好啊。
“唉……,你瞧瞧你那點出息,連打都挨不得,你還敢去賭博,白老四,下次你再讓我聽到你賭博試試,你直接找人把你給做了,省的留著你禍害人,沒你我估計你媳婦和孩子生活的更好。”
白文信這個時候也不敢在氣頭上加缸了。
腆著臉懇求道“哥。我要是出事了。你侄子不就沒爸了。你就不是沒我這個弟弟了,要不你老給我想個辦法唄?
以後我肯定不賭了,剛開始也是小打小鬧,起初我也贏的。誰能想到越玩越大,我輸的錢也就越來越多。
其實我也想把輸的錢給撈回來,可是越想撈就輸,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欠了不少的錢呢。
我知道,走到如今是都是我貪心作怪,可是我這也不是想多贏點錢好乾點別的嗎?”
白文禮原本已經快消氣了,聽他最後這句話,這火又上來了。
上來朝著白文信的屁股就是一腳。
“你個混帳東西。還給自己找了個好借口,錯了就是錯了,在我這裡沒你這樣的借口,老實在一邊給我待著。”
莫非沒上去攔也是有原因的,這個白文信就是欠打。要是他弟弟試試,不打他一個月下不來炕那都是輕的,可惜白文禮不是自己啊,下不了那個狠手。
“大哥,算了,別打了,都是一家人,他既然知道做錯了,那就想辦法補救吧。
不過白老四,以後你要真的還敢去賭,我估計你大哥是不會管了。
賭博就好比是吸毒,你陷的越深就越戒不掉那個毒癮。
大哥,你到我房間裡來,咱們倆想個辦法吧,浩然,扶你叔叔回屋去。”
白文信見大哥出去了,這才拍拍屁股坐了下來。
“浩然啊,要不你帶小叔去泡個溫泉吧,才過來我還沒有機會泡個澡呢。”
雨汐白了這個沒良心的一眼,“小叔,你那屁股還能泡澡嘛,用不用我哥幫你上藥啊。”
白文信這個人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知道害羞,雨汐都這樣的說了,他還是很沉靜的回道“你爹哪裡舍得下重手,我們哥倆鬧著玩呢,浩然,帶叔叔上山去。”
白浩然滿心不滿的領著他出去,武磊在後面歎氣。
“這人怎麽跟武平一個德行,都屬於爛泥的那種,黏上誰還真的有些讓人受不了。”
耿梅搖搖頭,“看來咱們家又得損失一筆錢了,要是真的能花錢讓他變好倒也值當,不過就怕他是越變越壞了。”
對這個小叔子,耿梅心裡也是有看法的。
這麽多年看在眼裡,是個啥人她心裡有數,可是丈夫是最重視親情的,所以她也很少在白文禮面前說他們家人的壞話。
雨汐拉著耿梅的手“媽,別太擔心,不是還有我爹在嗎?
估計我爹才不會想那種給他花錢的買平安的事。
估計應該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來著,放心吧,就算拿錢出來,我爸心裡不是沒有數的,對了,姥姥那頭你給寄錢了沒?”
耿梅點點頭,“早都寄走了,等你想起來,你姥這年貨都買不成了,唉,就算給的再多,你姥啊也舍不得花……”
這道理雨汐和武磊都清楚。
“嬸,該給的我們都給,至於姥姥那頭舍不舍得咱們就管不著了。
至少老人手裡有錢了,也不至於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說不定還得巴結姥呢。”
雨汐也跟著歎氣,“要不是我姥不願意出來,我們倒是想讓她過來住的,怎麽說我小時候也是在姥家待了快一年了,這恩情大了去了, 你說對不對啊媽。”
耿梅噗嗤一聲笑了,“你個小精怪,還記得你姥的恩情,就衝這點啊,你姥付出也值了。”
莫非和白文禮在屋裡說起了白文信這事。
“大哥,這錢你暫時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掏出來。
你弟弟這也是常年賭,要不然也不能欠下這麽多的賭債了。
要想他以後改了,我們得想個萬全的法子,每次出現問題你都像消防員那樣可不成啊,要不然老四以後永遠都沒啥長進。”
白文禮也知道這個道理,就是苦於沒啥好辦法。
莫非拍拍他的肩頭,“哥,這事咱們得過去看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些事情得讓老四吃點教訓他才知道怕了。”
莫非是誰啊,就賭場裡那些事怎麽可能瞞過他的眼睛,這麽多年訓練下來,別的他不敢說,但是賭博這方面他還真的懂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