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就是吃了他們家的雪蓮治好的吧?可是雪蓮就只有一顆,還讓他給賣了,就算想幫這個朋友,他現在也沒有辦法了。
雨汐靜靜的窩在翟明泉的懷裡,剛才的話她也聽見了,心裡琢磨了一下,那個老掌櫃吃的應該就是她爸賣的雪蓮。
雖然同樣都是雪蓮,可是雨汐知道這其中的差別,翟明泉她媽沒治好,那是因為此雪蓮而非彼雪蓮。
不過她現在還什麽都不能說,只能靜靜的聽著兩個人在聊天。
等回去的路上,白文禮想起了一件事,“丫頭,你上次種的雪蓮有種子沒,要是有種子的話,會不會也有同樣的作用?”
白文禮這話還真的問到點子上了。
雨汐笑眯眯的看了她爸一眼,聰明人就是聰明人啊,很快就能想到事情的關鍵部位。
“爸,種子呢我留著,而且我還偷偷的種了幾顆,不過種下去的還沒長成,不過我可以給你點種子試試,看看能不能治好翟奶奶的病。”
閨女這話可讓白文禮吃了一驚,這孩子竟然自己種雪蓮他怎不知道呢?
“丫頭,你那種子發芽了沒啊?”
雨汐笑眯眯的搖頭,“還沒呢,要是發芽那就快成熟了。”
白文禮心裡有數了,估計這個孩子還以為這東西像蘿卜白菜那樣能在地裡隨便就種出來呢,心裡暗笑,小孩子還是小孩子,不過他也沒打算打消閨女的積極性,種就種吧。估計發芽的幾率幾乎為零。
雨汐也沒藏私,把空間裡收集的種子拿了出來。
白文禮對這個東西沒研究,不過他也不想就這麽原汁原味的送過去,要不然他沒法解釋這個東西的來源。
拿著閨女給的種子放到了搗蒜的石臼裡給搗成了粉末狀。
雨汐在一旁瞧著,不由的衝白文禮伸出大拇指。“爸,你真高……”
白文禮也覺得自己這個想法不錯,洋洋得意呢。
在山上乾活回來的娘倆瞧見這爺倆蹲在地上不知道在鼓搗啥呢。
“老白。閨女今天匯演表現的怎麽樣啊?”
耿梅瞧見穿著白裙子的閨女,抱起孩子狠狠的親了一口。
白文禮得意洋洋的衝老婆說道“咱閨女還能差的了嗎,那些孩子都不如咱們家的孩子好,不過我沒看完節目,直接就帶孩子回來了,反正下面也沒她表演,待在那裡還不如回家待著。”
耿梅就知道丈夫能這麽說。他們家的孩子到了丈夫的嘴裡。別人家的永遠都趕不上。
白文禮還怕老婆不相信呢。現場給他們學了一下,“怎麽樣,你看咱們閨女是不是好,其他的孩子照著稿子都能說的結結巴巴的,你看咱閨女,那可是脫稿的,本質上根本就不一樣。”
耿梅瞧丈夫那急於表達的樣子。開心的笑笑。
“是啊,咱們家的孩子就是好,這回你可滿意了,閨女啊,你也算是對得起你爸專門給你買衣服的心意了。”
耿梅瞧見丈夫在石臼裡搗東西,有些奇怪的問,“老白,你這是幹啥呢?‘
因為石臼裡傳出來香氣,連耿梅都沒搞明白這個到底是什麽東西才能發出來這麽香的味道。
白文禮眨巴眨巴眼睛,“嗨,這是我找人弄來噴果樹的藥籽,不香怎麽能讓蟲子吃啊,不吃怎藥死它們。”
耿梅一聽是這樣,也就沒深究,丈夫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白浩然在一旁聽明白了,他妹妹今天是出了大風頭了。
“妹妹,你這麽厲害啊,哈哈,趕明上學我估計能有不少人找我套近乎了。”
家裡又這麽讓人驕傲的妹妹,白浩然這個做大哥的當然與有榮焉。
“哥,你作業做了沒啊。”
看到哥哥洋洋得意的樣子,雨汐突然出口,白浩然頓時就蔫了,趕緊的進屋乖乖的寫作業去。
白文禮弄好了雪蓮籽,回屋裝了一些炒面混到裡面,這樣也就看不出來這個是什麽東西了,而且炒面的香味也能掩蓋住雪蓮籽那獨有的清香。
白文禮跟耿梅說了一聲,開車就走了,治病的藥啊,還是早點給人家送過去,早點治好病才是重要的。
白文信一臉晦氣的從朋友那兒出來,今天手氣不順,輸了不少。
白文禮開著車子正打算拐彎到翟清泉那裡時,卻一眼瞥見了他們家白文信。
伸出頭從外面喊了一句,“老四,你幹嘛呢?”
白文信被他這一嗓子喊的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看向白文禮那邊,“哥,我剛拉完一趟活,打算找個地方吃飯呢。”
他可不敢說跟人打牌賭輸了錢,要是讓大哥知道他賭博,非得挨揍不可。
白文禮衝弟弟揮揮手,“老四,你在這裡等會,哥辦完事回來請你吃飯。”
白文信沒想到手氣不好,運氣不錯,還能蹭一頓吃的。
見到翟清泉,白文禮也不饒彎子了。
“老翟,這個是我找朋友弄過來他們家祖傳的藥,你拿回去給你媽試試,看看好用不。”
翟清泉被他這話弄的一愣,沒想到這個朋友竟然把他的話這麽放在心上,“老白,你這是打哪裡用來的,這些夠用不?”
白文禮苦笑“老弟啊,夠用不夠用的也就剩這些了,他們家這藥啊其實不難配,可是這個藥引子不好找,這不祖上就留下這麽點藥引子了,今天都給你媽弄這藥裡了,想多要也沒了,你拿回去試試,記住都吃完了,別扔了,一天三頓,一頓一杓衝開水服下。”
翟清泉聽他這話,算是明白了,這包東西雖然不起眼,但是那也是治她媽的最後一劑良藥了,別人想要恐怕也沒了。
接過藥,拍拍白文禮的肩頭,“老白,謝謝的話我就不說了,兄弟我記在心上了……”
白文禮衝一臉鄭重地翟清泉笑笑。“啥話呢,咱們兄弟誰跟誰啊,老翟,你趕緊的把藥給你媽送回去,我呢還約了人了,就不在這兒多待了啊,我先走了。”
翟清泉還想請老朋友一起出去吃個便飯呢,人家大老遠跑了一趟專門給他送藥來了,就這麽讓人家空著肚子回去,說不過去啊。
白文禮笑著解釋道“老翟啊,我剛才看到我弟了,我已經跟他說好了要一起吃飯,你呢就趕緊的回去吧,嬸子的病早點好,我也跟著開心,走了啊!”翟明泉拿著藥回去,他也沒做太多的期待,怎麽說也都看過了無數個名醫了,可惜她媽的病到現在也沒什麽起色,早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不過老朋友專門給他送藥過來,就算為了白文禮這份心意,他也監督老娘吃藥,第一天吃完了,老太太這半邊發冷的身子已經開始能有知覺了,連續服用,一天天都有起色,直到這包藥都吃完了,老太太已經下地走路了,而且跟沒病之前一樣。
翟明泉的老娘在自己能走路的時候,抱著兒子哭得快跟小孩子一樣。
誰也不會想到走了大半輩子路了,有一天突然讓你乖乖的躺在炕上,不能動,不能吃,炕拉炕尿會是一種什麽感覺,老太太當時那個心啊比死了都難受,要是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
原以為這輩子就這麽過下去了,誰能想到她也有恢復的這一天,那心裡激動的感覺是難以言喻的。
“兒啊,你要好好的謝謝小白啊,要不是她,媽哪有今天啊……”
沒得過這種病的人沒法體會這種病人心中的痛苦。
白文禮此刻在老太太的心目中的地位那無異於再生父母一樣。
翟明泉此刻也真的是感慨萬千,什麽叫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當初也就是閑聊的時候跟白文禮提起這麽話茬,沒想到人家還真的給他找來了藥治好了母親的病。
什麽是朋友,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朋友。
“媽,你就放心吧,老白就是我兄弟,這事啊我以後跟他慢慢的算吧。”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白文禮跟弟弟吃這頓飯, 也是想敲打一下這個弟弟,“老四,我怎麽聽說你最近都不怎麽拉活了,我們屯子裡的人想找你拉趟活都看不到你人影。”
白文信自己心裡有鬼,可是嘴上卻挺強硬,“大哥,誰這麽胡說八道的,我忙著呢,出去拉活找不到我也是常有的事,你可別聽他們瞎說,我心裡有數,不會耽誤掙錢的。”
白文禮也就是試探一下,因為知道這個弟弟不定性,人有些浮漂,就怕他識人不明走了下坡路,他們家一點點的起來也不容易,他可不希望這個弟弟再有點啥事,那這個家可真的經不起再折騰了。
摟著弟弟的肩頭,“沒事就好,老四,有空的時候幫著你三哥多照顧點家裡,哥現在也沒空常跑過去看看,家裡果園裡一打攤子的事。
你平時要是沒活的話就去收購點皮毛,哥幫你賣出去,手裡也能多點零花錢。”
白文信聽他這麽一說,癟癟著嘴,“哥,我哪有你那個聰明的腦袋,少數民族的話我也不會說,別跟人家鬧出啥誤會來,那可就是大事了,我啊還是拉我的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