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來到洗手間後,她看著牆上的鏡子裡,此時她白皙的小臉因為喝酒的原因上面染上了一點緋紅。
鏡子裡的她因為飲了酒的原因,此時顯得媚眼如絲,硬在她清秀的臉上添了一抹嫵媚,顯得別有一番氣質。
她垂下頭在洗手間的池子裡放了點冷水,捧起幾捧水拍在了臉上,冷水冰涼的感覺貼在她的臉上,只覺得酒意消退了不少。直到她感覺自己臉上的燙意減低了不少後,她才搖晃的出了洗手間。
月月剛出來的時候,就見到洗手間外面的走道上的兩邊一共站著三個男人,其中有一個好像是她剛才撞到過的那個男人。話說她為何能在有點醉酒的情況下還能記得那個男人?那還得歸功於他那一頭染得金燦燦的頭髮。
因為這家娛樂會所的洗手間,本身就是設定的男女相對著的。而且每個包間裡面都有洗手間的,只不過剛才月月是想順便出來透口氣。
看著那邊的男洗手間的大門緊閉,她以為人家是站在那裡排隊呢!
所以對於站在那裡的三人,她也沒有察覺到有何不妥。
她努力的穩住自己的步伐從三人中間的走道上走了過去,當她沒有走幾步後,就聽到身後傳來了步伐的聲音,她小心翼翼的低頭看向後方,發現三人跟在自己的身後,她有點疑惑,不過她倒是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可是當她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後,身後的腳步聲好像也加快跟了上來。
然後沒幾步就被其中一個人追著攔了下來,月月緊張的看著眼前這三個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男子,她衝著剛開始撞到過的那個男人問道:「你、你們想做什麼?」
那個頭髮染成金黃色的那個男人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的說道:「我們不做什麼啊~~只是想約小姐晚上出去玩玩而已!」說話的同時他還流里流氣的用手指挑起月月的下巴。
她嚇得快速閃過他來抬自己下巴的手,而且月月在見到他一臉流氓的樣子心裡很是害怕。
她壓下來心底的恐懼,然後滿臉怒意的說道:「你們不要亂來!我的朋友就在那邊包間裡。」
結果月月的警告對方絲毫沒有放在眼裡,反倒是那個男的俯下頭對著月月臉上吐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差點被他吐出來的酒氣給熏的臭暈過去。
見到逐漸向自己逼近的金髮男子,月月心裡一急,直接抬起右腿往身前這個黃發男子胯下狠狠一踢。在聽到那個男人傳來一聲痛苦的慘叫聲後,她轉身就往來時包間的方向跑去。
心裡想著只要跑到包間去就安全了。
那三人估計是沒有想到月月會突然反抗,那個被月月踢中胯下的男子狠聲的詛咒著,然後跟著另外兩人一起罵罵咧咧的往月月這邊追了過來。
在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後,月月急的都快哭了出來,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她死命的往前跑著。
突然她見到前面的房間上面的門號好像是206,她快速的衝了過去打開房門跑了進去。
進屋後她直接把門推過去給關上,她死死的盯著房門一動不動。
安洛飛在包間裡面喝著酒,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喝了多少了,他只是不停的灌著自己酒,想要用酒麻痺著自己的思維,不想去回想今晚和老爺子的談話。
醉眼朦朧中聽到包間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他疑惑的轉過頭看了過去,這個時候一個身著白色衣裙的女孩快速的閃了進來,因為她進來後就很緊張的背對著他看著房門,所以安洛飛沒有看清來人的長相。
安洛飛看了她一眼後又低下頭去喝自己的酒去了,只要她不靠近自己,和不來打擾自己,他懶得去搭理她。
因為今天他什麼都不想理。
突然房門從外面被打開了,月月驚慌失措的往後退了幾步,不小心踢到了地上一個酒瓶子。酒瓶在地上滾動的聲音惹怒了安洛飛,他不耐煩的抬起頭準備呵斥那個女人離去的,結果剛一抬頭就見到滿眼驚恐的月月。
而月月正好看見安洛飛不耐煩的神情。
兩人見到對方後,第一反應便是:
怎麼會是他?
怎麼會是她?
雖說安洛飛喝了不少酒,不過他自認還沒有醉倒會認錯人的地步。就算今天月月的打扮和平常區別很大,但他還是能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個女孩是月月。
這時候門外進來了三個男人,月月見到那三個人的時候,趕緊往安洛飛的身邊躲去。雖說她現在非常疑惑他為何會在她們慶生的206號包間,但是眼前的狀況容不得她考慮那些。
安洛飛坐在沙發上沒動,在見到月月慌張的躲到自己身邊,還用小手揪著自己手臂上的袖子時,他冷冷的望向了門口進來的三人。
三個人進來後看著房間裡就只有安洛飛一個人,他們互看一眼後囂張的走了過來。本來剛才三人追逐月月到了包間外面時還猶豫了一下,然後貼著房門聽了裡面半天沒有聲音才跑進來的。
這時見到只有安洛飛和月月兩人在,而且看著地上那些橫七豎八的酒瓶、、一看就是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了,三個人害怕搞不定他一個人嗎?
那個帶頭的金髮男子對安洛飛囂張的呵斥道:「把你身邊那個女人交出來!不然我們讓你好看。」
而另外兩人也滿是凶狠的看著沙發上的倆人。
月月見到三人居然追到包間裡還對著安洛飛放狠話,她生怕安洛飛把自己交出去,她小心翼翼的又往安洛飛的身邊挨近了一點。
安洛飛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們,他的左手的手臂被月月使勁地抓在手裡,而他的右手正握著酒杯輕輕的搖晃著,裡面的冰塊碰撞著玻璃酒杯的聲音,在這個房間裡面顯得非常的清晰。
就在三人快被他氣定神閒的樣子給氣的暴走的時候,安洛飛冷冷的吐了句話:「出去!五秒。」
「靠、、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叫我們出去?你不想混了?」那個剛才被月月狠狠踢中胯下的金髮男子惡狠狠的沖安洛飛和月月走了過來。
月月現在手心裡全都是汗,她有點後悔跑到包間裡了,她沒有想到包間裡面居然會只有他一個人了,剛開始慶生的人哪裡去了呢?
見到那個金髮男子沖安洛飛輪過來的拳頭,月月嚇得閉上了眼睛。緊接著她只覺得被人拉著快速的閃到了一邊,然後她的雙手抓著的胳膊就空了。
她緊張的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見到安洛飛快速的給那個金髮男子一個迴旋踢,而那個金髮男子在月月剛初狠狠的一腳,外加現在安洛飛用力的一個迴旋踢的情況下,他直接暈了過去。
和金髮男子一起的兩人沒想到安洛飛居然這麼厲害,所以剛才沒有跟著動手。
在見到安洛飛一個迴旋踢把那個金髮男子踢暈過去了,然後他們兩人直接從地上掄起酒瓶往他的身上砸去。月月見到後直接嚇的一聲尖叫出來。
「小心!」
雖然月月的尖叫讓安洛飛躲過了一人手上的瓶子,但是還有個人手上的瓶子還是砸到了他的右肩上。他痛的悶哼了一聲,當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狠厲。
月月這個時候突然發現牆上有一個呼叫服務員的電鈴,她趕緊跑過去使勁的按了兩下,再不來人這裡就要出事情了啊!因為她見到安洛飛的右肩上已經大片的冒出血液,那一片血紅色染在白色的襯衣上猶如是開在雪地的紅梅,非常的刺眼。
而打傷了安洛飛的兩人見到他突變的眼神,那兩人都渾身打了個哆嗦。
安洛飛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肩上不斷冒出來的血,他嘴角慢慢地勾起了 一抹冷笑說道:「很久沒有人能讓我見血了,正好我今天很不爽!!!」
他整個人的氣息猶如換了一個人,如果剛才他踢昏那個金髮男子的時候是一頭獅子的話,那麼此時的他就像是剛從沉睡中甦醒過來的獅子,因為被人打擾了好眠,而身上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安洛飛話剛說話就快速的衝到兩人的身前,狠狠的一拳就已經揍到兩人中稍高的那人臉上,腳下一個橫掃直接就把掃翻在地在地上頭打滾。
另外那個矮一點的男子故技重施的揀了一個瓶子,就在他的瓶子快要砸到安洛飛身上的時候,只見安洛飛一個閃身,躲過了他的攻擊。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奪過他手上的酒瓶,然後狠狠的砸在了那個矮個子男人的肩膀上。
當玻璃瓶敲在那個矮個子肩上的時候,只聽見『啪』的一聲悶響,酒瓶應聲而裂,他的肩上頓時血如泉出。他痛得直接跌坐在地,嘴裡還嚷著:「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我知道了!」
他們簡直沒有想到一個長相俊美,而且看起來斯文帥氣的男人打起架來比他們這些常打架的人還要恐怖。
安洛飛站在那裡俯視著地上的三人,其中一人暈了過去,另外兩人都因為安洛飛出手的原因,痛得在地上不停的呻吟著。
他輕輕的抬起左手在自己流血的肩上沾了一點鮮血,他嫌惡的看了一眼後才冷冷的說道:「現在我能叫你們出去了嗎?」
恐怕別人現在不需要他這麼問,人家都巴不得現在趕緊閃人吧?畢竟和他同處一室實在太危險了。
月月嘴角抽搐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他、他也太恐怖了吧?他這還像是喝醉了的樣子嗎?
為什麼他可以這麼厲害呢?
突然她的目光在見到他肩膀上被血染濕的白襯衣,她臉色瞬間發白。
突然包間的房門被打開了,進來了幾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保安人員。在見到安洛飛的肩膀上居然流著血後,幾人的臉上露出了一點惶恐,其中一個他們的頭走到了安洛飛的身邊低下頭說道:「安少~!非常抱歉!我們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敢在這裡鬧事,而且還打傷了您。」
安洛飛淡淡的掃了那個人一眼,臉上邪意的笑容沒有因為他的話有絲毫的減淡,他隨意的問道:「你們這裡現在好像什麼人都可以進來了啊!」
明明室內開的空調溫度才十六度,但那人的額頭卻慢慢的滲出了一頭的冷汗,他戰戰巍巍的說道:「真的非常抱歉,是我們的疏忽,還請您不要見怪!這個事情我們一定會好好處理的。」說完後他就用眼神示意後面的幾人,讓他們把地上的三人拖了出去。
安洛飛見到那三人都被拖出去後,然後見到站在遠處的月月一臉血色全失的樣子,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把那個負責人叫了出去。
見到那個負責人出去後月月見到他的肩膀還在流血,她驚呼的說道:「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安洛飛慢慢的朝她走了過去,在離他還有半步的距離停了下來,他看著她的臉邪笑著說道:「你不覺得這個應該是你做的事情嗎?」
啊?她做的事情?
月月吃驚的望著他,難道他的意思是讓她幫他處理傷口?她突然想起好像幾年前也有幫一個人處理過傷口。
想著當時那血肉模糊的樣子,她滿臉雪白的搖著頭說道:「不要......我害怕!」
「噢?怕嗎?可是這個好像是因為救你才受的傷吧?」他挑眉的笑看著她。
他不相信她真的有怕倒不敢處理的地步,畢竟她以前包紮過的,不是嗎?
月月見到他還笑的那麼邪氣,忍不住想懷疑他真的受傷了嗎?
但是在想到他剛說的話後,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臉色慘白的看著他說道:「我、我真的不敢見到血肉模糊的樣子。」
「哎~~!原來這年頭好人是不能做的!」他低聲喃喃自語的說道。雖說是低聲,但是音量月月恰巧又能清晰的聽在耳裡。
月月被他說的有點羞愧了,說起來他會受傷全都是因為自己。想到這裡後她又小心的往他受傷的 肩膀望了一眼......她小聲的嘀咕著:「我、我帶你去醫院包紮好嗎?」
「不用了, 反正也死不了人。就讓它那麼一直流吧!等血流完就不會流了。」
月月聽到這個話後小臉徹底的僵住了,聽聽這都是什麼話啊?簡直就是**裸的威脅啊!
她委屈的撇著嘴說著:「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他聽後嘴角的笑容更加邪氣了,他俯下身看著月月的臉說道:「如果你不幫我包紮傷口的話,那麼就請我吃十頓飯怎麼樣?」
「喂--你不要太過分喔!哪有你這樣的?」
她傻眼的看著眼前這個人,他真是學校裡傳言的那個安洛飛嗎?每和他接觸一次她就要糾結一次。
「過分嗎?可是我好像記得、、你那天欠我的人情都還沒還呢!」他邊說著話還邊俯下身往月月的臉靠近。
月月被他的話給說得愣在了那裡,等她感覺到臉上迎來一道溫熱的氣息時,才發現安洛飛已經近在咫尺了。她嚇得驚慌的往後退去,結果她踩在了地上的一個酒瓶上往後倒去。
安洛飛本來想嚇嚇她的,因為看到她驚慌失措的可愛樣子,他就覺得自己壓抑的心情好像放鬆了許多。而且因為和她剛才的幾句對話,這會兒他今晚陰霾的心情終於好轉了不少。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月月會因為他的玩笑驚嚇得往後退去,還偏偏踩在地上的酒瓶之上。眼見她往後倒了下去,他急忙的拉過她。結果因為太用力,反倒是他往後跌了下去,而月月因為重力的關係,直接也隨著跌在了他的身上--
萬事都那麼巧--
狗血無處不在啊!
兩人這會兒大眼瞪小眼--
如果這個人進來見到的話,一定會以為是個女流氓在非禮一個英俊美男,而美男不從,女流氓霸王硬上弓的強吻美男!!
月月傻眼的看著身下的安洛飛,還有唇上傳來軟軟嫩嫩、溫溫熱熱的觸感,而且好像上面還有一點淡淡的葡萄酒的味道!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就那麼傻傻的定在了那裡。
見到月月傻愣在了那裡,安洛飛的眼裡快速的劃過一抹笑意。
不過很快月月就反應了過來,在上面的她在萬分之一秒下羞紅了雙頰,努力的掙扎著從安洛飛的身上撐起雙臂,然後快速的站了起來。
她滿臉羞窘的看著地上的安洛飛。
這時她突然想起來,好像學校裡說過他從來不和女生接觸,更不准女生接近他一米。想到這裡後她更是滿臉通紅的看著他說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什麼?」
「我不是故意親你的!」
安洛飛在月月起身後也隨的跟著站了起來,月月剛才那一跌可是把他肩上的傷口給撞了個正著,起來後他正準備處理自己的傷口的。結果月月的那麼一句話打斷了他手上的動作。
他突然臉色微愣,腦海裡好像閃過一點東西,良久之後他看著月月默默的突出了一句話:「那你準備怎麼賠我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