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些發熱的腦袋冷靜了下來,葉素笙手上的動作頓住了,彎腰下來,打橫把她抱起,一氣走到裡面的床上。
「別生氣了。」拿手指在她的小臉兒上上下滑動著,許久,才低聲對懷裡的小傢伙說道。
呂悅張張嘴巴:「我……沒生氣……吧……」她其實是不好意思來著,只是之後事太多,才……咳咳,「誰讓你不理我的!」
明明是她先不說話的,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拜堂前,上回在溫泉裡的事是有些個過了。
見她抗議,回來前的最後一點氣也徹底的散盡,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好,是我的錯,不許記恨了。」
貌似……這是他頭回如此明瞭的跟自己道歉?!呂悅愣了愣,就聽他又在自己耳邊低聲問道:「上次……到底是什麼滋味的?」
上次?什麼上次?
抬頭看看他那帶著幾許幽深的眼眸,呂悅的臉再紅了起來,抬手去掐他的嘴:「不許你再說!」
葉素笙這才笑了起來,把她往懷裡抱了抱:「好、好,以後不說。」只做。
呂悅這才鬆了口氣出來,其實之前的彆扭,就真的只是有些彆扭而已,彆扭的連他的眼睛都不大好意思看,所以話也就少了,其實,她還是說過些話的——比如,吃飽了嗎?頭髮幹了嗎?點心吃了嗎……之類的。
「下月初八就是你我的好日子。」總算是有了再能說話的功夫,葉素笙抱著小豬嘮叨了起來,「葉升定了三個戲班子,一個是昆曲、一個越劇,還有一個是本地新興起來的班子。那日咱們不必抬轎子繞城,你也不用受那些個累,到了吉時拜堂成禮就可……」
呂悅一臉疑惑的提問:「為什麼不坐轎子?」
「你想坐?」
「不是應該都坐嗎?」
抬手捏捏她的小鼻子:「當年你同我回來,便算是過了門了,這回不過是再成一回大禮就是了。再者說,坐那個太折騰人,其它的一應不少。」
之所以要坐轎子成親,皆是因為又要提前擺嫁妝、又要從女方家出嫁。這回二人成親,倒不必如此。
葉老管家自從發現貌似奶奶是被東家拐回來的之後,就開動腦筋全力研究了起來,務要研究出個最佳方案,讓東家跟奶奶都不必為難,又能讓這侖山縣人人知道,且不至於失禮,反還要高看一眼。
於是,葉管家就想出這麼一個說法——當年奶奶進門時,二人在京中已經成過親了,只是奶奶年歲太小,二人並沒同房。這回年歲到了,要祭拜葉家長輩先人成禮,才好圓房。
成禮那日自然要熱鬧一些,因之前已經在京中行過一回了,其餘那些會讓出嫁姑娘受罪的流程,就不必再弄了——反正嫁時就是從葉家出門再回葉家,東家說了,成親那日決計不能讓少奶奶累著,所以流程自然有所改變。
尋常人家倒也有這等情形,大多是到了這日子再擺上幾桌酒水就是了。葉家如此做,自然是更漲面子。且因為葉家大爺這幾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家想攀交情都找不著,這會兒有了機會,誰家不挽起袖子準備上門道賀?
初八這一日,葉府上下吹吹打打的好不熱鬧。這回葉家大手筆,把侖山縣最為有名的三大戲班一次請了個全,府中輪番上演,極其熱鬧。叫那些前來賀禮的人家看了個滿心滿眼,止不住的歎息。
平常時節,哪家辦壽過節,也不過一次請上一班回去罷了,似這樣一日之中請了三班戲子輪番上演的,今兒個倒真真漲了見識。
來往的賓客坐在院子中聊著大天,眼睛不時左右打量著葉家下人。葉家這位年紀輕輕的東家,侖山縣中竟少有人認識。更不用說葉家要娶的這位夫人了,雖聽說已來了這處好幾年,但愣是沒半個人見著過。
葉家家大業大的,在這城中可算是數一數二的人家,怪的是,別人家有錢有名,家中人自然是被城中人人認得的。這葉家卻反其道而行,見過真佛的愣沒幾個人。
不多時,前頭男客那邊先見著了葉素笙的面兒。猛一打照面,聽說這位還未及冠的翩翩少年竟就是葉家家主,上上下下的人全都愣了一愣,在那玉面鳳目上詫異掃了幾眼,才一臉笑容的抱拳上前攀交情。
葉素笙此人平時最厭交際應酬,與其讓他同一群認識不認識沒何交情的男女湊在一起聊天八卦,還不如讓他拿上手中利劍去殺個七進七出來得痛快。
好在,今兒個是他的大喜的日子,就算是有天大的不爽不舒坦,為了能高高興興的娶上老婆回家,他也能忍的了!
難得的給了眾人一回好臉色,倒讓眾人心中鬆了口氣——今兒個見著葉家家主了,日後再有生意上的往來就好去堵他家的門兒了吧?
前頭眾人對葉素笙進行了愉快的圍攻,後面,已經換好了衣裳的呂悅正坐在花園的一處院落中等著吉時。
雖沒往呂悅這里弄過來那三個戲班子給她解悶,卻叫了些擅樂器的,遠遠的隔著花塢吹奏些悠揚笙蕭過來,聽著倒也有趣得緊。
小臉上圖滿白粉,又畫上大紅妝。看著給自己上妝的那個老婦人手中白煞煞、紅彤彤、黑乎乎的各種古代化妝品,呂悅總覺得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能先把葉素笙的魂兒給嚇掉半條,這樣,這個一直偷偷吃豆腐的傢伙就能得以小懲了……想想,還有點兒小興奮呢~。
上好了妝,等著吉時到來,鈴鐺跟叮咚一邊一個,攙著自家少奶奶出門去也。
雖沒有八抬大轎,也沒有繞城一周,可葉升安排的這一回東家跟奶奶的成親儀式也是頗費了一翻心思。
一出門,呂悅就坐上了八個丫鬟抬著的一架罩著粉紅薄紗的軟轎,輕靈的薄紗隨著小風輕輕擺動,顯得如煙似霧。遠遠近近的,雖沒弄那吹打的行事,卻換成了女戲子們演奏的各色清雅樂器,一路演繹著朝正院走去。前後還各有十二個手提宮燈隨在驕邊的丫鬟。
呂悅晃蕩了一路,一邊擔心臉上的脂粉會不會潑灑一地,一邊評判著這八人抬的轎子——沒馬車穩當舒坦。
浩浩蕩蕩一行人,到了正院門口,看著朦朧薄紗中小小的那個身影,葉素笙忍不住的嘴角上揚——終於,到了這一天了。之前還不覺得,直到現在,才忽然覺得心中有種大石頭落地的感覺。
牽著那隻小手,進了正門,拜過牌位再拜天地,禮成。
頭頂的蓋頭被挑起,呂悅心中有些緊張的看向床邊的那個男子。周圍除了丫鬟婆子之外,還有些前來觀禮的女客。葉素笙進來時她們就抽過一回冷氣了,這會看著抬頭含羞看向新郎的小新娘子,又齊生生的再抽一會氣——「可真是郎才女貌啊!」「可不是?這般的模樣,也只有那樣的品貌之人才匹配呢。」
面前小人嬌俏的小臉上上著紅丹丹的唇色,她明媚皓齒,比尋常女子更趁這等明豔的服色,這大紅穿在她的身上、點在她的唇上,就是兩團火,幾乎能把人化在裡頭。
被他這般直直看著,呂悅不禁再紅了臉,低下頭去,明明都坦誠相對過,這會兒竟還會不好意思……
敬酒謝客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沒多會,根拿茶替酒的葉素笙就匆匆回到了後頭,進了門,就見已經梳洗沐浴過的呂悅剛剛換過衣裳坐在床邊了……還是晚了一步。
看著她有些素淨的裡衣口處露出一摸豔紅,葉素笙的心情這才算好了許多,揮手讓眾人退下,自己幾步走到床邊,彎下腰來:「今日可累?」
呂悅縮了縮脖子:「還、還好……」這貨的眼睛在冒綠光,看著讓人心裡沒底啊……
葉素笙輕笑一聲,壓了下來:「早些歇息吧,娘子。」
一面說,手一面抓到她的肩膀上,兩手揉捏了兩下,就把她身上本就不緊的領口揉了開來,露出裡面大紅鴛鴦交頸的肚兜來。
細白的肩膀映著大紅的肚兜,把小小的人兒平放到同樣大紅的錦緞被褥上,就像欣賞一副精緻的美人橫陳圖一般。
深吸了口氣,附身下去,直到快把呂悅的魂給吸出來一般,這才放過那兩片紅唇,一點一點的順著白嫩的臉頰向下吻去。
呂悅抖了抖,隨即閉上雙眼,任他施為,不再抵抗。
她知道,要是不讓他吃飽了的話……恐怕以後日子都沒法過了吧?
入手處是細白無暇的滑嫩,解開那大紅的肚兜,時常被自己揩油的那個丫頭再沒處躲閃,宛若細白瓷器一般的身子就在眼前。
輕笑一聲,一手按到胸口嫣紅處,一手探到兩腿之間,換得小人兒身上一陣戰慄。
手指靈活輕動,作怪得讓人把心一時提到嗓子眼兒,一時落到谷底。呂悅忍不住張口大口呼吸,斷斷續續的道:「你、你幹嘛呢……」
葉素笙得意的勾了勾唇:「你家相公聰明的緊,學功夫時只用學一遍。」上回在溫泉莊子時,自己是誤打誤撞的碰對了地方,之後細細回憶了許久,果然這次馬上就能再讓她動情起來。
「別、別鬧了!」身子不住輕顫著,一陣陣的酥麻從心底一浪一浪的不住冒了出來。
見她已徹底動情,葉素笙這才收回手來,抬手解開自己的衣裳,附了上去。
據說,女人的頭一次都很疼的,可似乎某人的前期工作很到位,除了一開始的撕裂感外,之後很快就不疼了。
狠狠的、一下下的撞到身下包容著自己的小人身子裡面,葉素笙只覺自己之前就是個傻子!她的小手固然比自己的要舒坦得多,可哪裡能和現下相提並論!
看著她在自己身下又初時強自忍耐,到如今動情綴泣,恨不能讓人乾脆化在她的身上。
壓在她的身上,緊緊抱著她:「悅娘,不哭,我疼你,疼你一輩子。」
從剛才的狂風暴雨,轉到如今的輕柔私磨,呂悅勉強回過神來,反手抱住他:「以後不許欺負我!」
點頭、點頭,不過小情趣的「欺負」應該不算在內吧。
「我要晚點生孩子!」
點頭、點頭,孩子固然好,二人世界更重要,先好好享受幾年再說其他。
「不許總逼著我吃東西!還有,我不要那麼多豬做衣裳、首飾!」
一直貼在她身上溫存的葉素笙忽然抬起頭來,靜靜的看了她一會,胳膊在支起她身邊兩側,在呂悅些微疑惑的注視下,一波狂風暴雨瞬間降臨,讓她連喘息的功夫都來不及找尋。
「葉、葉、葉、葉素笙——!」
半睡半醒之際,呂悅深深的意識到——自己的「豬生」還將持續的繼續下去……想想,還真是讓人頭疼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