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這是今兒個剛送來的首飾,您看看,明日要戴哪個?」
葉家當家有個怪癖……或者說是小情趣?最愛給這個還沒圓房的少奶奶畫首飾樣式,更是連衣領、袖口的樣式一併包了。
當家的既然愛畫,自然也就愛看,故此,只要新的打出來了,那就最好當天或是次日就給自家奶奶穿戴上。
之前有一回,因為呂悅的嚴重抗議,兩個丫鬟次日並沒給她穿戴上,那一天——葉素笙那張美人臉黑了足足一整天,還險些換了丫鬟。
兩個丫鬟經那一次,險些嚇個半死,徹底的明白了這個家中真正的主人到底是哪一個,再也不敢有二回了。
呂悅表情有些無奈、有些憋屈的瞄了瞄新打來是那套首飾——一套是前不久得來的上好瑪瑙打的,一套是松石的,至於造型……這還用問嗎?不是豬還能是什麼!
「少奶奶的皮膚白,紅的最顯好顏色了!」
「松石的也不錯,配著鵝黃的那套衣裳倒顯得出塵脫俗呢。」
「過兩日聽說還有兩套東珠的……」
呂悅無語的歎息了一聲:「再多,也都是豬的啊……」
兩個丫鬟的話音戛然而止,對視了一眼,又看向一臉惆悵的呂悅,其實她們一直都很納悶,為毛東家這麼愛給少奶奶畫豬樣子的首飾?自家少奶奶也不屬豬啊?可這話,打死她們也不敢問出口來啊!
「其實……也挺好看的,不是?」鈴鐺連連給叮咚使眼色。
叮咚馬上點頭:「就是說!圓滾滾的,從沒在別處看過呢!」
呂悅自己也不由得承認,葉素笙這豬畫的,真是越來越不像豬了……
最早時,他畫的還是那種標準的、以圓潤、福氣相為主的小豬。之後,在自己的再三抗議之下,他畫的也越來越向美觀、可愛的方向上發展了,如今,他畫出來的小豬模樣,竟然有些像自己穿越前的那些小豬造型接近了。
可它再可愛也還是豬啊!!
首飾上是它、衣裳上也是它,就連前幾天他新送自己的一端硯臺上刻的也是豬!還美其名曰:那是送給自己專用的!
呂悅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點看上去像豬了?他怎麼就這麼執著!
磨磨牙,呂悅眯了眯眼睛——就沖這點,自己也堅決要執行那個計畫,決不讓步!
咬牙換上了新首飾,她也不等第二天了。沒一會,過去商議事情的葉素笙回來了,進了門,兩個丫鬟行禮退下,又迎出了呂悅。
比起前幾年那小豆子似的小丫頭,這會兒人倒真是長開了。明媚皓齒,身材窈窕,雖個子還不甚高,可看上去到底能勉強算是個大姑娘了。
眼睛在她頭上一掃,葉素笙心裡立馬明瞭,這套首飾是自己剛剛出去是送來的,前幾天新送來的。
她哪回看到新首飾時,就算樣子再愛,也都是不情不願、至少要拖到不能再拖了才會帶上一些。就是換上,也從不戴整套的。
如今看看她頭上、身上那整整齊齊的一大套,就猜出了她這不定打著什麼鬼主意呢。
不得不說,呂悅還是壞事做的太少了,這邊剛一想動心眼,那邊早就讓人看破了。
葉素笙也不說破,任由呂悅拉著他問這問那,句句都是圍繞著太后的喪事。葉素笙心裡暗自琢磨,她這是又想起什麼來了?是想宮中的人了?還是別的什麼?
呂悅話風一轉:「太皇太后薨了,京中今年過年又不能大辦酒席了吧?對了,誰家還沒個老人?京中又是繁華之地,我想著,咱家的廚子素齋做得不錯,要不要乾脆在京中酒樓開個分店專做素齋?」
自從葉素笙確定了自家小媳婦的地位,就乾脆把飯店事業交給了她來做。
想想看,有李家幾代調教出來的人管事、有宮中流傳出來的菜譜打底、有葉家從各地拐騙回來的南北菜大廚、有侖山縣方便的山珍河鮮海味打底、有葉素笙的中心指導為方針,呂悅平時除了嘗嘗味道,還用管什麼事?更何況她還有上輩子的記憶能偶爾說出來難為難為人,管個酒樓還管不好?
故此,這二年葉家除了侖山縣之外,又在京中開了一家酒樓分號,生意好得很——別說生意還不錯,就是不好,葉素笙也不怕她糟蹋。
挑挑眉,葉素笙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這是想開分店賺零花了?可也不至於啊。
「隨你,明日讓他們把往日做過的素齋列出來,選了之後拿給他們去辦。」
呂悅的中心思想當日不在這個上面,想幹什麼,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她連實地考察都不用去做,自然有人去辦。
磨嘰磨嘰,呂悅再度繞答:「要說太皇太后也算是高夀了吧?」說完,眼巴巴的看著葉素笙。
「七十九。」虛歲,這年頭有哪個跟呂悅似的非要算實歲的?
「唉……上回皇帝為先皇守孝,臣子、京中一年不得辦喜事,他自己、宮中也足足守了三年,連選秀都免了,這回呢?」
聽她繞到宮中事上去了,葉素笙這才挑起眼皮,掃了掃她的臉色,估計她快說到正事上去了:「太皇太后是喜壽,於皇上有教導之恩,又歷經四朝,自是要同先皇例。」
這麼說,後宮又是三年不進人了?那皇后跟妃子們還不得樂死?
呂悅發現自己想的有些跑偏,連忙收回腦洞,繼續嘮叨:「對了,當初你進宮時,是以太皇太后家的什麼親戚身份進的?」
葉素笙一挑眉——太皇太后家的晚輩——所以要敬重長輩——所以短時間內不合適成親——所以最好晚上三年——三年不行的話,也最好晚一年以上。
於是,呂悅廢了那半天的功夫想出的「好」主意,就被葉素笙輕易破解了。
而她還在那邊孜孜不倦的努力著:「唉,雖說不是一家人,到底也跟你是同姓的。」「要說太皇太后也挺可憐的,先皇也不是她生的。」「其實,我能跟著你出宮,太皇太后也算是幫了不少忙。」「慈恩殿裡到是真清淨……」
葉素笙實在聽不下去了,眯著鳳目靠到她的肩膀:「就這麼不想圓房?」
呂悅正長著嘴巴,話說到了一半,一聽他這句話,只驚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神來,腦子裡只轉著一句「他是怎麼知道的?!」。
心中有些惱火,本來自己也沒那麼不人道的想要直接辦了她,畢竟,雖說「奶奶、奶奶」的叫著,可二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兩人在京中的時候可是沒拜過堂的,這會兒就算跟養個童養媳似的,可最後還是要正正經經的全了禮,才會洞房。
可她這麼躲啊躲的,到真給他躲出火來了。
牽著她的手,幾步把她牽到床邊上去,什麼君子不君子的,葉素笙這會兒徹底不管了。
剛剛穿好的衣裳,這會又被拉扯的散亂開來,頭上、身上的釵環也歪的歪、鬆的鬆。呂悅一下子就被他給嚇壞了。
沒法子不嚇到。他剛才走之前,二人雖也在膩歪,可二人間卻是氣氛為主,曖昧為上,可這會,他卻真像是要做什麼似的!
「美、美人!」呂悅心裡一急,叫出的稱呼更讓葉素笙惱火,手上力氣一大,怪力男「哧啦」一聲,竟把呂悅的衣裳給扯了……
這會兒是夏初之時,人穿的本就單薄,可再單薄也不能把衣裳一扯就爛吧?
呂悅一下子再次嚇傻,而葉素笙看著那白晃晃的肩膀、細膩柔滑的頸子,跟那兩個半團剛剛初具規模的粉團,也有些發傻。
他之前不是不想看,可他深知,要是一個弄不好,以自己的武力值,要是一心非要幹些什麼,這丫頭哪裡受得住?故此,他才一直避著,就算天天抱著、一處睡著,也儘量避免看到不該看的,以免失控,而現在……
大眼睛瞪得圓圓的,一臉驚慌的看著自己,再加上那身上的雪白、香軟的身子……tnn的,老子不忍了!
一低頭貼到了她的肩膀上,張口咬去,雙手不停,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只會點火亂惹麻煩的傢伙扒了個精光。手底下全是綿軟如脂的細滑,讓人不由得一陣陣戰慄著,幾乎想把她乾脆生吞活剝了才好。
呂悅一時間內牛滿面,這貨流氓起來簡直就不是人啊!自己今天要是依了他,趕明兒要是有了,受罪的可全是自己!你知不知道,跟未成年那個啥是犯罪啊!
一不做二不休,呂悅閉上眼睛伸手去夠那個頂自己腿頂得生疼的東西。葉素笙本抱著她正品著羊脂軟玉的細膩,一個不妨,被她抓了個正著,身上又是一陣哆嗦。
四目相對,呂悅咽了咽口水,一臉英雄就義的模樣:「我、我、我幫你……」
不是之前就說好今天要用手來一回的了嗎?怎麼又繞了回去?
葉素笙覺得自己有點吃虧,可看看她那一臉就義的模樣,以及被自己在她頸上、肩上、胸口上啃咬出來的點點吻痕,心中到底還是一軟,伸手過去,捏住她的手,板著張臉冷哼了一聲,一下下,教她如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