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整個人還是有點木木的,韓冬晨伸手摸了摸蘇小晚的額頭,皺起了眉頭,這也不熱啊?怎麽都覺得蘇小晚這樣子有些怪。
蘇小晚打掉了韓冬晨的手之後,慢慢的喝了一口水,又過了一會兒才問道:“冬晨,你最近都在忙啥呢?”
韓冬晨聞言,眨了眨眼睛說道:“也沒啥,就是一些瑣事兒,這些你都不用管,我看你有些不舒服,要不你先躺會兒,今天晚飯,我來做。”
蘇小晚聞言,眨了眨眼睛後,點了點頭,非常的乖巧。
韓冬晨得到了蘇小晚的許可就去廚房忙活了,而蘇小晚的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韓冬晨,眼中若有所思的看著。
可是,她的心緒已經飛到天邊去了。
腦海中都是二達子激動又特別興奮的話。
“小晚,你知道嗎?出大事兒了。”
“小晚,咱們這兒的幹部,從上到下大換血,大換血你知道嗎?”
“天哪,從來沒有一次這麽大的力度,這簡直不可思議,也不知道是誰有這麽大的能量,這也太不可思了。”
“小晚,你知道咱們這地方的特殊性,能坐上這兒的頭,那關系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可是,這才多久啊?”
“所有差不多有問題的全都換了,我告訴你,不僅僅是政界,軍界的也在換,聽說,轉業了一大批幹部,上頭的不僅換了,就連下邊的也都換了一批,這還包括采訪你那個電視台的台長......”
......
二達子說了很多,可是,蘇小晚的腦子嗡嗡的,誰有這麽大的力量?會是誰呢?
蘇小晚直直的盯著韓冬晨,她有預感,乾這事兒的人,可能就是韓冬晨,別問她為什麽,她就是知道。
當初從老家那邊匆匆的回來,為此,韓冬晨居然什麽都沒有追究,無條件的放了那一批人不說,居然還答應讓自己上采訪,這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韓冬晨不是一個輕易就妥協的人,可是,他居然妥協了這麽多,蘇小晚不相信,韓冬晨有這麽大的胸襟。
你別看韓冬晨光明磊落的,可實際上吧,他最小心眼了,惹到他的人怎麽可能不被報復?
當年他為了馳馳,孤身去尋那救命的草藥,被當地的地頭蛇給盯上了,狼狽而歸,可是,沒兩年,那個地區就充滿動蕩。
那兒的頭頭非死即傷,最後,反正全都被收拾了,蘇小晚一開始還不知道,她還是偶然的機會才得知的,那些人下場很慘很慘。
可是,蘇小晚一點都不同情他們,真真是活該,如果讓這群人得逞了,她的男人可能在也看不到了,到時候她哭都找不到調。
那麽這次呢?
上次那些人就算在地頭蛇,在霸道,也不過是依附別人而活,動了就動了,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都是軍政界的高官啊。
而更讓蘇小晚不解的是,韓冬晨哪裡來的這麽大的力量?居然,這麽快就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從什麽時候開始,韓冬晨已經成長成這麽恐怖的存在了?他跺一跺腳,整個地區都要晃上三晃?
以前,蘇小晚生活的一直安逸,也從未覺得韓冬晨有什麽變化,可是,這次的事兒,卻讓蘇小晚豁然驚覺,韓冬晨如今已經成長成一個參天大樹。
他不僅在軍界有影響力,他在政界依然毫不示弱,同時,讓她想起了之前別人無意間提起的,是關於她的家鄉,她真正的家鄉,普蘭的,想到這裡,蘇小晚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自己這麽多年的所作所為不可能一點馬腳都不露的,可是,韓冬晨那麽精明的人,從來不會主動追問什麽。
他盡可能的包容著她,聽說普蘭現在發展的特別好,很是受當地領導的重視。
蘇小晚很清楚,自己一直都回避著那裡,更不用想著去幫那邊發展了,可是,那兒的發展就是比上輩子要好。
蘇小晚知道這兩個世界是不一樣的,有很多的不同,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會去想。
......
蘇小晚在那兒發呆韓冬晨自然是知道的,想了想,最近蘇小晚的日子過的都挺順心,並沒有什麽讓她苦惱的事兒。
唯一的就是丹江城那邊,想到這裡,韓冬晨臉又黑了,這些人真拿他當軟柿子了?老虎不發威真當他是病貓了?
以為都是老家人, 自己就會對他們網開一面?還是說他們覺得上頭有人根本就不懼怕他?
居然能推諉的就推諉,能和稀泥的就和稀泥,就連部隊的幹部,都跟著穿一條褲子,那邊簡直爛透了,這是社會的毒瘤。
韓冬晨原本想在當地召集人把這兒平了,可是,經過那天晚上的見面之後,他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如果,他剛下了命令抓人,可能,不等他派去的人到,那人就已經溜走了,他原本不想管地方上的事兒,可是,當地zf部門人員,對投資人的剝削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居然提到他面前了,真是忍無可忍,後來又從二達子那邊問道了這些年茗達送出去的錢,韓冬晨氣的肝都疼。
就小晚那性子,知道了這些得多生氣?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企業,居然常年受著這些蛀蟲的搜刮,於是,韓冬晨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人全都放了,並非常好說話的,答應了他們的一切。
而回來後,直接上報,從京都直接秘密派人過去,一點消息,一點風聲都沒有的,把所有人的抓了,之後,直接秘密收監。
這自然不是小事兒,他們在下頭貪,上面自然是有大魚的,這次整改可是空前的大動作,力度隻強,下手之狠,如今許多人都開始坐不住了。
而同在京都的蔣家二老爺,當得到消息的時候,氣的狠狠的把茶杯撇在地上,哢嚓---一聲,摔的稀碎。
滿臉憤怒,叉著腰怒吼道:“廢物,一群廢物,都他麽是酒囊飯袋,媽的,廢物,養你們能乾點啥?啊?”
說完,又重重的把椅子和桌子全都踢了好幾腳,還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