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冬晨走上近前,從背後摟住了蘇小晚,頭搭在蘇小晚的肩膀上,低聲沙啞的說道:“媳婦兒,怎麽不等我起來做飯,昨夜,你那麽辛苦,在起來做飯多累啊......”
蘇小晚斜眼看了韓冬晨一眼,然後翻了個白眼,臉色微紅,撇著嘴說道:“行啦,別在這兒貧了,趕緊的去洗漱,飯馬上就好了,你也不看看幾點了......”
韓冬晨連忙說:“好,好,聽媳婦兒的,我這就去,這就去......”
說完,在蘇小晚的小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後,走了。
蘇小晚在韓冬晨走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連忙擦了一下臉上的口水,小聲呢喃的說道:“呸,臭不要臉的,現在越來越會說俏皮話了......”
別看蘇小晚嘴上這麽說,實際上,她此刻心裡面美的不得了,覺得這樣的生活,才是一個家該有的樣子......
蘇小晚沒一會兒就把飯菜端上了桌子,做了一個蒜蓉油麥菜,一個紅燜肉頓土豆,一個水晶西芹,一份冬瓜蝦仁湯,到是都比較可口的,韓冬晨都喜歡吃。
韓冬晨這一出門就半個多月,在外面風餐露宿甚是艱苦,雖然跟著長一起,但是,去慰問基層戰士,基層條件都比較艱苦。
韓冬晨這麽多年,吃苦也習慣裡,當軍人就得吃得了辛苦,可是,自從有了蘇小晚。
吃過了蘇小晚做的飯之後,每次出門都是甚是想念。
老祖宗說的那話真是不錯,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蘇小晚不論是男人的心還是男人的胃,都牢牢的抓在了手裡啊。
這真是響應了國家的號召,兩手都要抓,而且兩手都要硬。
兩人吃的差不多了,蘇小晚就問道:“冬晨,你不去在去長哪兒報道了嗎?今天給你放假了?放了幾天啊?”
韓冬晨笑著說道:“就放今天一天,每天還得去,這段時間特別忙,我們走了很遠的地方,路上隨行的人也比較多……”
蘇小晚一聽,就連忙問道:“那,上次說的事兒,你問了沒有呢?”
韓冬晨喝了一口湯後說道:“還沒機會問呢,每天在一起的人都有,不方便,不過,明天過去,應該會有機會,我在問......”
蘇小晚點頭稱是,不過,韓冬晨這會兒像想起什麽似得說道:“對了,小晚,那個,大姥爺那邊我這兒好像打聽出了點眉目......”
“最近都是跟著冷長這一群人在一起,京城的人也多,側面打聽出,當年好像有一家人被扣上了‘四-類-分-子’的名頭,被連夜把全家人都送走了......”
蘇小晚聞言一頓皺眉頭,‘四-類-分-子’那是什麽?
韓冬晨一看蘇小晚那一臉迷惑樣,不由得也皺起了眉頭。
看蘇小晚的樣子,好像不知道這些似得,可是,這樣不能啊。
就算蘇小晚小的時候,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可是,這階級問題,怎麽可能不知道?
蘇小晚確實不知道,記憶當中到是有一些,這類的片段,可是,蘇小晚也只是略過,沒有仔細的記憶,這會兒早就忘記了。
實際上,蘇小晚對原主的記憶並不是多深刻,只有原主非常在意的一些事情比較深刻而已,想這個什麽‘四-類-分-子’啥的,幾乎是模糊一片,隻字片語罷了。
而蘇小晚的表現卻讓韓冬晨很是懷疑,因為,不管蘇小晚從言論上,還是從行為認知上,好像和別人都不太一樣。
雖然,現在改革開放了,國家也允許一些投機倒把的事兒,也開始提倡經濟複蘇,支持地方創收......
可是,在三年前,韓冬晨認識蘇小晚的時候,這丫頭就不規矩啊。
想著招的賺錢,好像只有錢才能給她安全感,而且,從她的表現上看,她一點都不排斥,而且能賺到錢是一件引以為傲的事兒。
而且,她自強自立,心思敏銳的都不像這個年歲的女孩子。
為什麽時下的人,寧願窮著,都不敢投機倒把,甚至非常歧視看不起,而投機倒把也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行業。
動不動可能就被抓了,成為了勞改犯,就是因為,三十年前的一個政策。
而‘四--類--分--子’就是對地--主--分子、富--農--分--子、反-歌-命-分-子和壞--分子這四類人的統稱。
分子就是指:屬於一定階級、階層、集團或具有某種社會屬性的人。
當初打擊這類份子尤為嚴重,所以,這麽恐懼的事兒,沒誰敢去觸犯。
而蘇小晚的娘家人,據說就被冠上了‘四-類-分子’的帽子,搞的至今被送到哪裡都不知道。
可是,在蘇小晚的眼裡,好像都沒有這些,韓冬晨很是不理解。
而蘇小晚更是不理解,可是她不敢問,於是說道:“冬晨,那能確定那是我大姥爺一家子嗎?”
韓冬晨看了看蘇小晚說道:“八成是了, 不過,我沒敢深打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不和你們聯系到是有情可原了......”
蘇小晚一聽,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麽?要是被扣上了這樣的帽子,會是什麽下場?難道,都不在了?”
韓冬晨馬上說道:“那到不會,不過,他們活的會很辛苦......”
蘇小晚連忙問道:“有多辛苦?”
韓冬晨沉吟了一下說道:“嗯,他們沒有政治權利,做為階級敵人,他們的住所和行動,通信都要受到管制和剝削......”
“他們的子女沒有受教育權,他們的財產要被剝削,他們沒有財產權......”
“而且,他們要無條件的接受勞動改造......”
蘇小晚聽到這裡,心就涼了,這跟囚犯有什麽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