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軍人來說,可能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受傷,不怕痛,但是不能踐踏他們的尊嚴。
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禮貌隨和的,雖然冷著臉,但是,從未對她喝訴過,即使自己闖禍了,他都沒責怪過自己。
可是剛才他的樣子真的好可怕,蘇小晚雙手抱著頭,就自己這小身板,一點武力值都沒有,對上韓冬晨那就是個渣渣,萬一有一天他控制不住家暴怎麽辦?
這時候,你別管有多沉穩的閱歷,在絕對的暴力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優勢。
蘇小晚不知道想了多久,想了多少種可能性,搜刮了所有這些天相處的細節。
最後,悲催的發現,自己只有扮可憐,裝傻賣萌,他方可能才會對自己溫和相處。
這簡直是一件痛苦的折磨,以前是沒辦法,形勢所迫,可現在自己已經有起色了,最起碼不依附他自己也能生活了,怎麽可以還像以前那樣,自己又不是真的只有十八歲。
不行,不能那樣過一輩子,自己上輩子就活的憋屈,這輩子堅決不能這樣過,沒有做不成的事,如果需要自己裝傻充愣,賣萌扮可憐才能得到他的垂憐,那他愛的人就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偽裝的自己,那還有什麽好留戀的,那樣過一輩子要有多累?
姐還年輕,有的是時間,跟他慢慢的磨,就不信了,就拿不下他,可是,他要再發脾氣怎麽辦,好可怕啊!嗚~嗚~
和這樣的人相處,感覺好危險,那自己還要不要和他在磨下去呢?他韓冬晨在好,自己也得有命享啊!
韓冬晨氣憤的出了家門,回部隊的路上遇到了周平遠,周平遠一看這情緒不對,他是教導員當然不能這麽看著,兩個人就勾肩搭背的買了點花生米,到食堂打了點菜,買了白酒就回到了周平遠家喝酒去了。
這兩個難兄難弟湊一塊沒少喝,一開始兩個人就喝酒,說的都是些部隊的事,後來酒勁上來了,話也開始多了。
韓冬晨端著酒看著周平遠說道:“哥們,你說這女人是不是就不能慣著,慣著慣著就上臉?”
周平遠對這事心有感觸,這都兩個多月了,董玉嬌都沒回來道個歉,看他一下,他心寒的說道:“老弟,你這話,太他媽對了,這女人就不能慣著,看看我就知道,這都慣成啥樣了?”
說這話,周平遠也也不嫌丟人了,反正啥樣大家也都知道,之後又把手搭在韓冬晨肩膀上說道:“今天這是怎麽了?跟弟妹吵架了?”
韓冬晨不承認的說道:“哪有,沒有的事”
宋平遠用拳頭敲了韓冬晨肩膀兩下說道:“得了吧,你看看你這表情,肯定吵架了,你說,你媳婦兒那麽懂事,那麽能乾的一個人,怎麽惹到你了?她又不像我家你嫂子那樣,脾氣壞,心眼小,性子也不好”
他看韓冬晨不說話,就笑著說道:“那我猜猜啊,聽說你媳婦又買了不少東西,不會是因為她敗家才吵的架吧?”
看韓冬晨繼續喝酒不吱聲,但是臉色卻陰鬱了不少,就繼續說道:“老弟,咱當兵的都知道啥情況,你媳婦這次的手筆可不小,沒個千八百的下不來吧,就你這點津貼怕是不夠她揮霍的。”
韓冬晨聽完,就氣的一拍桌子:“老子這些年下來,省吃儉用的才存了多少錢,娶了她就花的差不多了,哪來的錢給她揮霍,那是人家自己賺的,還有娘家給的。
”說完不解氣,又繼續說道:“買這麽多東西招呼都不和我打一個,我這是不是太慣著她了,我問她話,她還學會頂嘴了,這是自己能賺錢了,長脾氣了?”
之後又喝了一杯白酒,陰沉的說道:“你不知道,今天回家的路上,就聽到那些軍嫂們說,說我是個小白臉吃軟飯的,老子當了這麽多年的兵,上陣殺敵,手都不抖一下,生裡來死裡去的戰鬥,身上挨槍子都不吭一聲,現在居然因為幾個臭錢被說成小白臉,吃軟飯的,這是時代變了嗎?咱們這麽拚命都是吃軟飯的了?”
說完,氣憤的又一口周了一杯的白酒。
周平遠這下知道症結所在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咱當兵是報效祖國的,咱扛槍上戰場是為了守護一方和平的,豈是她們口中用金錢能衡量的,這些個軍屬都學了這麽久了,思想覺悟還沒上去,真是夠愚昧的了。”
看韓冬晨不說話就一個勁的喝酒,繼續說道:“弟妹能乾是好事,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呢,看看這整個部隊,誰不羨慕你。”
拍了拍韓冬晨的肩膀說道:“那些人都是吃不著葡萄硬說葡萄酸的,無知婦人。”
“你是不是跟弟妹發火了?不是我說你,弟妹比你小那麽多,要是說錯話了,咱當軍人的就擔待著點,慢慢教唄。”
“就你這冰塊臉,時下小姑娘看著都害怕,弟妹不嫌棄你,每次看見你都笑盈盈的,要是你發火把她嚇著了,以後見著你就躲,看你怎麽辦。”
“咱是當軍人出身的,就你那一個眼神跟刀子似的,膽小的男人都能被你嚇尿了,弟妹可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你就不怕?”
說道這兒,韓冬晨有反應了,拿著杯子的手攥的酒杯就快裂了,發出吱吱的聲音,酒也喝不下去了,猛然起身,招呼不打就走了。
周平遠看著韓冬晨走後,自己搖頭輕聲的笑了一下,說道:“這小子,你也有今天,幾句話就能把你嚇退了,曾經的冷面閻王現在也變成繞指柔了,誒,看把他緊張的。”
韓冬晨現在後悔了,你說自己這麽大個人了,跟個小姑娘計較個什麽勁,她不懂事就慢慢的教唄,一想到自己臨走時看她的那個眼神,就後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