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該如此,認命吧,她黃月蓉就是情路坎坷,又有什麽辦法......
黃月蓉懷揣著不舍,遺憾,還有深深的自責走了,去一個新的國度,去那裡從新開始。
蘇小晚和黃月蓉夜裡聊了很多,這些年的經歷和感悟,黃月蓉這會兒才發現,幾年的時間過去,她已經跟不上蘇小晚的腳步,不論是蘇小晚的見識也好,還是她的智慧和人生感悟也好。
都甩她N條長街,黃月蓉也知道,當初念書的時候,蘇小晚就不是一般人,可是,沒想到經歷了這麽多,大起大落,大風大浪之後,她依然屹立不倒。
依然把生活過的有滋有味,有姿有色,不僅僅在那麽條件艱苦的地方生下了三胞胎,還把孩子們養的各個都那麽好,男人出任務,自然少不得危險,相信她也是擔心害怕的。
可是,如果她不說,你根本就看不出一絲的難過和擔憂,她並沒有因為這些事情放棄美好的一天,反而,每日過的都跟過年一樣溫馨幸福。
看的黃月蓉羨慕不已,在想想這兩年的自己,因為仰慕盧元華,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姿態,因為害怕她不喜,悄悄的收起自己的真我,不敢有多余的情緒,行動,就怕招了盧元華的厭惡。
見了蘇小晚之後,黃月蓉覺得自己真是白活了,在盧元華身邊這兩年真真是糟蹋時光和機會。
不是說不該在盧元華身邊,而是,既然自己都厚著臉皮,死皮賴臉的留下了,這種罵名都背了卻沒做一件像樣的事兒。
人家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可不是遠遠的看一眼就完了,你不得好好欣賞欣賞,有點作為嗎?
而自己呢,卻忘記了,她留下來的目的,把保姆的活都承包了,而女主人的事兒是一個都沒乾......
越想,黃月蓉越是懊悔,可是,這會兒,她已經在京都坐上了國際航線,可就算她在懊悔也沒辦法,大好的時機已經浪費了,如今已經不能回頭了......
蘇小晚不知道,夜裡的一席話,居然攪動的黃月蓉的心跟江水似的,浪花不斷,她是看黃月蓉入了迷障,幫她疏散疏散,雖然有點晚,她和盧元華這事兒怕是不容易了。
但是,她將來也是要面對找對象這個事兒的,總是能用上,這戀愛中的女人,尤其是苦戀單戀的,往往很容易迷失自己,你想,一個把自己都弄丟了的人,別人怎麽喜歡的起來?
而且,男人有的時候很賤的,你越要變成他喜歡的樣子之後,他的要求就會越多,越來越多,慢慢的發現,這個人連自我都沒有,也就沒有了挑戰,不尊重你不說,反而可能回過頭來嫌棄你,當然,這是渣男的潛質。
可是,這個社會上,確實有不少這樣的,而如果你一直堅持自己,不願意的不做,有自己的底線和堅持,那就不一樣了,那叫風格,他不僅僅會很迷戀,而且,還會對你百般忍讓,百般呵護,你攆他都攆不走。
有人說過,這在愛情的領域裡,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可是不管是哪個風,還是自己佔上風最有優勢,收起那點子慈悲心吧,你的寬容和忍讓,有的時候換來的卻是扎在你心頭的一把刀。
鋒利又殘忍,好在,黃月蓉遇到的是盧元華,雖然付出良多,但是,盧元華一直都守著本心,他的正直和善良,還有他對事物的界限感都非常強,所以,沒有讓黃月蓉承受除她自己給予之外的其他傷害。
也就是說,盧元華沒有跟黃月蓉任何機會,看上去殘酷,卻是比那些因為所謂的責任,不得不委屈自己將就,或者違背心意的迎合,或者處於一種好笑的憐憫去給予黃月蓉關懷,讓她產生錯覺。
而從黃月蓉的表現來看,她除了失望,難過之外,沒有憤恨,也沒有去怨懟盧元華的冷血,反而更加敬重這個人,不然哪裡有為盧元華未來孤單一輩子的憂慮?
從這一點看,盧元華就是一個真男人,大丈夫,有原則,有底線的男人,真是不可多得。
可是這樣的男人,黃月蓉卻沒有機會了,這一走三五年,在回來的時候,估計已經物是人非,人走茶涼嘍---
蘇小晚回去之後,大表姐宋永妤才逮住機會問她道:“表妹,那個黃月蓉來幹啥的?我昨天看見她眼睛紅紅的,她找你哭訴個什麽?這人也太有意思了吧?”
蘇小晚看了大半天的車,累的渾身難受,倒在沙發上都不想動,見表姐好奇,就懶懶的說道:“誰知道呢,不過,她也是個可憐人,求而不得最苦......”
大表姐宋永妤聞言, 撅著嘴說道:“她苦不苦的和咱有啥關系?你說說,一個女孩子這般臉面都不要了,最後,還求而不得,這臉往哪兒放啊?哎---以前吧,她就是個任性的,因為張學斌,跟著跑去了浙江,如今,哎---”
蘇小晚撇了撇嘴說道:“大家都知道沒臉面,她自己就不知道嗎?還有,表姐,這話以後別亂說了,幸虧大表嫂沒在,這要是她在的話是有多尷尬啊,還有一個沒過門的二表嫂沈佳丹呢,你這一句話得罪了好幾個人。”
大表嫂宋永妤一聽,連忙捂嘴說道:“我沒那個意思,我不是說黃月蓉嘛,你說家裡的大嫂她們幹啥?我就是有點看不上她那樣子,才說她的。”
蘇小晚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過身苦口婆心的說道:“我的親姐姐啊,咱家兩個嫂子都跟黃月蓉差不多,不過是她們成功了,而黃月蓉失敗了,但是,性質上都是一樣的,你這話一出口,嫂子該有多傷心,本來這些年,她因為這事兒覺得矮人一頭,以前在家裡伏低做小,你又不是不知道,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