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霸看向湯小圓,對於這些一直不堅定地人,著實的讓人生氣,但都是他的弟兄,他做不出讓他們滾蛋的事兒來。
湯小圓看了那幾個改變主意的人一會兒,直到把人快看毛了,才話,「你現在走,我不會怨你什麼的,就算你日後隨時想走,我都不會怨你的,找些會侍弄田地的男人還是很容易的,只是我不希望我手下的工人隨隨便便就這麼放棄。」
「不走了,真的不走了,剛剛我們一時豬油蒙了心,夫人莫怪!」
「既然不走了,就安心的在這裡幹活,打打殺殺的固然刺激,可刺激的結果呢,就是很容易就丟了你的小命,至於那些還堅持要走的,待會兒就給你們算好了工錢。」湯小圓不就不徐的說道。
其實湯小圓知道,那個挑頭要走的人,其實是想著去江家看家護院,也能去京城見見世面,但一來他的功夫不是太出挑,二來,這個人心氣兒太高,不像其他憨厚的兄弟,只想著過安生的日子,所以既然他要走,那就讓他走好了。
「大哥,小弟對不起你了,我們是出生入死不離不棄的兄弟,但這種日子,我真的一天也不想再過了!」
項天霸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沒有說什麼,「人各有志,大哥不怪你,我這裡有些錢,你帶著兄弟們好好的,聽我一句勸,還是要走正道,劫富濟貧是好事兒,但畢竟是犯法的。」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廉頗老矣,尚不能飯了,曾經他敬仰的大哥,已經沒了之前的豪氣了。
辭別了那些人後,湯小圓見項天霸多多少少有些失落,這個時候勸了也沒用,讓他一個人難過一會兒吧!
留下的弟兄被召集在一起,等著聽湯小圓說話,「兄弟們,我答應過讓你們娶妻生子,過安生的日子,我沒有忘,但我見你們意志消沉,這樣可不行啊,該操練還得操練起來,雖然不用你們去劫富濟貧了,但不是有人想去家裡當差嗎?不把功夫練好了,怎麼去?」
眾人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還有選拔的機會嗎?我以為選一次就拉到了呢!」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聽夫人的意思,咱們也能去江家,那真的需要好好練功了。」
湯小圓的幾句話,讓這些人重燃鬥志,又有了干頭。
而不遠處的小土堆上,焦華坐在項天霸的跟前,「大哥莫要難過,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嗯,我知道離開的兄弟們的意思,我不是被幾天舒坦的日子過得忘了本,我是想,有這麼舒坦的日子幹啥不過?大家好好地,省的打打殺殺,到時候個個娶媳婦生娃子,不好嗎?」
焦華回望了一眼嬌艷如花的湯小圓,讚歎道:「江老闆和江夫人有本事,尤其是咱們夫人,我雖然接觸的女子不多,但沒有一個像她這樣的,這要是個男人,說不定就得帶兵打仗了,不過即便身為女子,我也願意跟著她幹,我總覺得她能帶咱們過上富裕的日子。」
「你小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咱們夫人好歸好,可你也該知道,不會武功的她敢勇闖山寨,那魄力和豪情,豈是尋常男兒可比的,人家都成親了,可別打不該打的主意,到時候大哥我第一個饒不了你,她對咱們有恩,你不知道,咱們前腳剛走,那幫官兵又去抄咱們的老巢了。」
「什麼?咱們的地方那麼隱秘,難道又有奸細?」焦華面色凝重,眉頭緊蹙。
「這個尚且不知,但正如你所說,新落腳的地方那麼隱秘,還是被那些人現了,也不知道他們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還是真的有內奸,你且留意著點兒,要是一旦現有問題的,及時跟我回報!」
「大哥,既然這樣,那不該讓陳一平他們走啊,這不是給那些人通風報信去了嗎?」焦華急的起身,想要把那些人剛剛追回來。
項天霸照著他的小腿敲了一下,焦華覺得腿上一軟,普通的跪了下來,「你個傻子,急啥急,也不用你那個豬腦子想想,內奸怎麼會跟著陳一平他們離開呢,他應該繼續留在這裡,注意著風吹草動,等那些官兵來了才是。」
「大哥,要是真的有內奸把官兵引來,咱們大不了拼了,那夫人咋辦?咱們豈不是連累了他們?」
項天霸大笑,拍了下焦華的後腦勺,「算你小子有良心,還惦記著夫人的安慰,你別忘了,你大哥我是什麼出身了?這次來京城一來是讓兄弟們有個安全的落腳地,二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要是不報枉為人子,另外,要是出現什麼問題,我絕對不會連累旁人的。」
「大哥……」
「好了,我有分寸,何況你以為夫人是吃白飯的,她既然能把我們叫來,自然想好了萬全之策,倒是你,別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我這幾天就給你留意著,有合適的姑娘就給你娶回來當媳婦。」
「我不急,您不還沒成親呢嗎?」焦華道。
「跟我比啥,大仇未報,豈敢成家立業,以前離仇人遠也就算了,如今近在咫尺,我一定要殺了他。」項天霸攥緊了拳頭,再展開,手裡的碎石已然成了粉末。
「如果我不在,你替我保護江家的人,一定要記住!」
「大哥,快吐口吐沫,這麼晦氣的話可不能亂說。」
「哈哈哈……」項天霸諱莫如深的笑了。
京郊別院。
「誰?」門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女人穿著紅色的紗衣半倚在軟榻之上。
「是我。」熟悉的聲音,女子略顯滄桑的臉上在聽到男人的聲音後,綻放出了如情竇初開時的燦爛笑容。
「牧郎,奴家等你多時了,還不快進來。」
門被推開的那一刻,一身白衣翩翩佳公子的蘇牧走了進來。
屋子裡的擺設並不是很華美,樣式算是老舊的了,不過跟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比起來,倒是很相襯。
紅色的床幔,紅色的床單,紅色的紗衣,很容易讓人產生洞房花燭夜的悸動,只可惜床幔下,一身紅色紗衣坐在紅色床單上的女人,有些讓人倒胃口。
女人見蘇牧有些遲疑,嬌嗲的膩著嗓子道:「牧郎,還不過來嗎?」
即便保養得再好,可是四十幾歲的女人還是沒法跟年輕的酮體相媲美,可蘇牧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走過去,即便他現在翅膀已經硬了,可以獨自飛翔。
蘇牧是英俊的,年輕的氣息引得床上的女子自行的脫掉紗衣,原本是她想讓他沉淪的,但不知為何,最後沉淪的卻是她,只是一場遊戲,可現在她卻希望是真的。
蘇牧換上笑臉,柔聲道:「這就來了!」
隨後,紅紗錦被,木床搖晃,兩個赤身交纏的人,好像愛的很熱烈,只是好像。
雲收雨歇,女子嬌媚的依偎在蘇牧的懷裡,「牧郎,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怎麼這次一走就是半年,想死奴家了。」
放棄了雜念,蘇牧便放的開了,他哈哈的笑了兩聲,隨後大手在女子沒有多少彈性的屁股上捏了幾下,「剛剛不是把這半年欠下的都還了,難道還不滿意嗎?」
「哎呀,說什麼呢!」女子嬌羞的道,手指把玩著蘇牧胸膛上的頭。
「這半年生意太忙了,實在是分身乏術,這不剛抽出時間我就來了,這半年可有受什麼委屈?瞧你這樣我看著都心疼。」蘇牧道。
「委屈倒不至於,那老東西的把柄都在我手裡捏著呢,他對我還算不錯,可哪有你好啊!」
「那是自然,我年輕俊美,他怎麼跟我比呢!」
女子主動送上櫻唇,蘇牧想也不想的親了個夠,對著讓他反胃的身體,還能夠上下其手的撩撥,耐力真的是非常人能所及。
女子沉醉其中,嚶嚀了幾聲後,又是一場鴛鴦交頸。
……
這一次女子總算是吃飽了,蘇牧再年輕也有些累了。
二人得空把未說完的話繼續說下去,「那老東西表面對我好,可實際上早就被那個小狐狸精迷的團團轉了,不過正好,他去小狐狸精那裡快活,咱們兩個也在一起快活,牧郎,這次你要呆多久?明天也來陪我吧!」
「明天我有事了,要去見個朋友。」
「誰呀?我怎麼不知道你在京城還有什麼非見不可的朋友,是不是女的,你是不是看上了什麼年輕的女子?」
蘇牧來不及解釋,又聽那老女人嘟嘟的說道:「我知道你年輕,我又不能常常陪你,若是你有看上的女子,娶回去也無妨,但你千萬不能跟我斷了聯繫,我會很傷心的。」
蘇牧勾唇,「想什麼呢,我哪有什麼看上的女子,除了你還能有誰,我都這個年紀了,若是想要娶親,早就娶了,我為的是誰?你竟然這般誤會我。」
女子聽罷,自覺冤枉了小情郎,心裡萬分心疼,不顧身份趕忙道歉,「牧郎別生氣,是我錯了,我不該誤會你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哪有生氣,只是以後這種話千萬不要說了。」
女子點頭,蘇牧方又開口,「真的是個朋友,剛來京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