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前站起身,“各位,我还不知道会被分配到哪个菜场维持治安,你们还是先自己去排队。
要是正好在一个菜场,插队是不可能的,但我会和卖猪肉的师傅说一声。
他要是给面子,大家买的猪肉,也能肥一些。”
众人立马道谢。
这年头瘦肉是最不被人待见的肉,红烧要油、炒肉要油、吃起来还没大肥肉香。
有些人甚至因为师傅多切了点瘦肉,就和卖猪肉的师傅吵架,甚至打起来。
不过结局9成9是普通人倒霉。
所以敢和猪肉摊师傅吵架的,基本上都是愣头青。
而且回家还得被父母双打,因为今后他们家去切点肉,保管会被所有师傅针对。
你就算是告,去反映,都没人理会你。
铁饭碗的意思很简单,不涉及原则问题和犯罪的前提下,领导没权利扣工资,更没权利开除工人。
唯一能行驶的权利,就是调岗位。
所以这年头的领导是真不好当。
可要是领导能为工人同志谋福利,那权威可就大了。
说一言堂都不为过。
等大家都散了。
楚向前低声对许大茂说道,“你要买什么,直接把钱和票给我。我明早顺手就能帮你买回来。
不过,东西得你去东单菜市场,自己带回来。”
许大茂大喜,随即明白楚向前早知道自己会去东单菜市场。
而刚才不答应大家,想想就知道,全院子十七户人的年货,傻子才帮这個忙。
“明白,明白,你要执勤,当然没时间给我送回来。”
说完,想了想后说道,“你先回家等我一会,我去家里拿钱和票。”
楚向前其实没那么好心,愿意帮忙,其实是在试探娄晓娥。
娄家现在的情况,或许还行,但肯定也好不到那里去。
要不然,娄晓娥的父亲也不会早早退出轧钢厂的管理,安心在家里当个拿钱不做事的股东。
果然,就听娄晓娥小声说道,“小楚,你能帮嫂子买根金华火腿和两只板鸭吗?”
楚向前一愣,暗道这娄家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
否则,普通人想着一斤、两斤大肥肉,她家却想着金华火腿和板鸭。
没等楚向前说话,许大茂就不耐烦的低声说道,“行了,想要金华火腿和板鸭,直接去友谊商店买就是了。”
娄晓娥顿时气的脸都红了。
许大茂这话是没错,只要有钱,友谊商店能买到市面上正在出售的所有东西。
甚至巧克力、红酒这些外国商品都有卖。
但进友谊商店买东西,要的是外币或者专门的票。
娄家有钱不假,也不缺粮票、肉票之类的日常用品和吃的。
可兑换外币本身就是犯忌讳,必须得偷着来,
而且要是三天两头去友谊商店买稀缺的东西,实在太显眼了。
许大茂的心思很简单,他担心楚向前答应后,很可能会对楚向前造成不好的影响。
要是楚向前出事,那鱼和野味就没法继续提供给轧钢厂。
这可是事关他的前途,许大茂自然不肯楚向前冒险。
楚向前耸耸肩,“嫂子,这事确实为难我了。你要是想要大鹅、鸭子、肥肉什么的。我找人帮帮忙,也不难。
可稀缺的吃食,我就没办法了。”
娄晓蓉心里有楚向前,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身就回后院。
许大茂撇撇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饭都吃不饱,成天还想着吃好、吃精细。”
楚向前拍拍许大茂的肩膀,“行了,想抖起来,也先有了儿子再说。否则你说再多,嫂子也不会觉得是她错了。”
“对对对”,许大茂连忙点头,“等她娄晓娥知道是她生不出儿子,我看她还怎么嘚瑟。”
说完,和楚向前打了个招呼,跟着娄晓娥回了后院去拿钱和票。
爱国、爱民这才走过来问道,“哥,要我们帮你买年货吗?”
楚向前摇摇头,本打算也帮两个堂弟买了。
但转念一想,连夜排队、买东西,对他们俩个小子来说,就如同赶集、逛城隍庙一样,是个热闹、稀奇的事。
“不用,街道那边会统一采购,免得我们这些需要维持治安的工作人员,因为工作耽误了生活。”
爱国、爱民这才放心下来,和楚向前打了声招呼,也往后院走。
刚走到前院,傻柱就追上来问道,“向前,你说的上策到底是什么?”
楚向前白了傻柱一眼,“这事和许大茂的**有关,和你说的话,我成什么人了?
再说,你也不希望我今后向许大茂爆料你的事,对吧!”
傻柱一愣,叹息一声点点头,“那算了。不过,你说的也对,背后说人坏话的人,确实不值得结交。”
楚向前回到家,关好门,直接进了新手村。
躺在喷泉池子里泡澡,顺便把衣服放在水池里净化,再挂在铁匠铺里,用鼓风机吹,用不了1个小时,就会干透。
躺在床上睡了5个来小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响动。
随后就听到三大爷挨家挨户的叫人。
等闫阜贵敲自家的门时,楚向前已经穿戴整齐,开门问道,“三大爷,几点了?”
闫阜贵笑着说道,“已经凌晨3点了。”
楚向前点点头说了声谢,转身回屋,拿起昨夜睡觉之前,放在火炉上,小火慢熬的小米粥。
配着烤鸡填饱肚子。
边吃,还边用意念指挥着大壮、红妞把今天刷新的山鸡、野兔给刷了。
450点经验到手,长尾山雀也顺利升级到6级。
楚向前没犹豫,就给山雀加了一点敏捷。
长尾山雀:6级,体质2.5,力量1.1,敏捷4.5。
这小东西现在飞起来,速度比鹰隼都快很多。
随后进入新手村,把10斤板栗、10斤红枣采集了。
又把一百斤的鱼钓上来,收进出库里。
等他再次出门时,院子里的人,已经准备好一起出门。
楚向前和大家打了个招呼,正打算推着自行车去街道。
忽然转头又扫视一圈,这才确定刘一发和他媳妇没早起。
正常来说,刘一发明天全家就要离开京城了,自然不会去买年货。
但楚向前却怀疑,这夫妻俩说不定已经穿戴整齐,坐在自家屋子里,等着大家伙走后。
再出门去帽儿胡同。
今晚全城老百姓,都会早起去菜市场采购,夜里出门没人怀疑刘一发夫妻俩去哪。
遇到巡防队,也能随口敷衍过去。
现在就看刘一发夫妻俩,能不能沉住气,强忍着不去帽儿胡同的小院子。
楚向前嘴角一笑,推着自行车出门。
十几分钟后,楚向前骑着自行车,牵着大壮、红妞进了街道,果然长尾山雀的视线里,传来刘一发和廖文芳一起出门的画面。
正注意着瞳孔里的监视画面,就见陈怀礼对着自己招手说道,“向前,你也是街道治安科的正式工作人员了。
有权配枪和配发子弹,现在就去领一盒子弹。”
尼玛,一领就是一盒的吗?
正想走,忽然想起打猎的时,“科长,我今后能用自己的枪打猎吗?”
陈怀礼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那你就领2盒,不过用过之后,得给我一份报告。你要是想练枪法的话,我给你批个条子,去装备科领子弹去民兵训练场随便打。
练完之后记得把子弹壳带回来,交给装备科,明白没?”
楚向前忙点头,真让自己随便打,绝对能让陈怀礼和装备科立马喊停。
以自己3.8体质、2.7力量,正常人开几十枪,手腕就会酸痛的情况,肯定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对了,一会你跟着薛建国,和派出所的同志,负责东单菜市场内的治安。”
楚向前虽然昨天就知道了,还是忙道谢。
自己在菜市场里维持治安,至少不用像方晓升和陈大亮一样,在菜场外挨冻。
而且遇到熟人,也能和菜场里的工作人员打声招呼。
负责切肉的师傅,肯定会尽量多给肥肉。
当然,重量不会多,也不会少。
陈怀礼见楚向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心里也放心下来。
送人情就怕的是人家根本不懂自己得了好处。
楚向前趁机说道,“科长,上午的任务完成后,我想去一趟林场,把那头狍子弄回来。”
果然,陈怀礼脸色一喜。
暗道自己刚给楚向前方便,这小子立马就有回报。
“你现在先安心维持菜场的治安,等你从林场回来,我给你一张临时工的介绍信。你跟那个姓秦的老乡说,拿着这介绍信,就能去我们交道口街道下属的四个居委会报道。”
楚向前大喜,这下就不用自己再想着,如何让秦淮如去帽儿胡同那边上班。
“您还是现在就写给我,免得一来一回,等我回城后,街道都下班了。”
陈怀礼一想就点点头,“你去领子弹,莪这就回办公室给你写介绍信。”
楚向前领子弹的过程很顺利,甚至装备科的刘干事,还悄悄告诉他不少,规避犯错的法子。
楚向前嘿嘿一笑,“刘干事,我这不是每个星期都要进山,有枪在手,能打到的猎物肯定更多。
但我是新手,而且追着猎物时,不可能把每一个子弹壳都捡起来。今后你可得多帮帮我。”
“放心”,刘干事哈哈一笑,“我要是没把握,哪里敢和你说刚才的那些办法。
你只管用,多带些猎物回来,保管不会出事。”
楚向前一听就知道,这年代对专职持枪人员,在枪支的管理上并不严格。
不过,想想也说的过去。外部形势那么严峻,武装内部就成了必然。
这会讲究的是全民皆兵,除了军用武器管理的还算严格,土枪根本就没人管。
天朝真正开始管控枪支,还得到90年代。
出了装备科,楚向前想了想,还是没给自己的配枪上子弹。
免得出现个走火,那就麻烦大了。
随手就把两盒子弹全收进随身储物格里。
只是转念一想,储物格里时间静止,干脆把子弹压进子弹夹。
再把弹夹放在储物格里,遇到紧急情况,随手拿出弹夹,推进枪里就能用。
也不用担心子弹长时间压在弹夹中,会影响弹夹里弹簧的张力,以至于会卡壳。
搞定这些,楚向前接过陈怀礼给的介绍信,没等多久,就见薛建国和五六个公an同志,一身戎装进了街道办公楼。
交接、闲谈不久,陈怀礼居然直接回家补觉。
也就是说,自己和方晓升、陈大亮暂时成了派出所的人。
楚向前翻了个白眼的看向方晓升和陈大亮。
方晓升耸耸肩,“科长就这样,让他写报告是把好手,让他出任务,那是能躲就躲。”
陈大亮却低声说道,“我听说是因为科长当年负过伤,差点没挺过来,从那之后,他就再没上过一线。”
楚向前感慨着叹息一声,陈怀礼肯定是心理出了问题。
难怪街道治安科,会一直被派出所压着。
这当老大的只会文的不会武的,治安科的人想支棱起来都没底气。
好在有薛建国在。
方晓升、陈大亮还想着和楚向前抱团,却不想薛建国直接把他喊走。
楚向前学着方晓升耸耸肩,他可不会和这两个家伙一起同甘共苦。
再说,即便今天大家一起在菜市场外吹冷风,方晓升和陈大亮不见得就会记住这情谊。
反而会觉得应该。
而自己跟着薛建国走,他俩反倒更不敢得罪自己。
出了办公大楼,楚向前对着蹲在墙角的大壮、红妞吹了个口哨。
两条猎狗急忙起身,慢跑着来到楚向前跟前。
吓的好几个公an,下意识就后退几步。
只有薛建国一点也不见外,更没害怕情绪的俯身拍了拍两头猎狗的脑袋。
“向前,今天我负责带大壮和红妞怎么样?”
楚向前巴不得有人帮自己牵狗,“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答应嘛?”
薛建国大喜,牵着两根狗绳,对着一旁的同事说道,“各位,这两条猎狗不错吧?”
众人盯着蹲在地上不动,也没龇牙咧嘴的大壮和红妞好一会,这才确定两条猎狗确实训练的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