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拓拔圖是個通透的,立即邊笑得流淚邊艱難地開口:“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笑璃兒妹妹了。”
簡梓桐見他受到了教訓,便為他求情道:“二哥,那你就先饒他這一次吧。”
“不行。”葉意致直接拒絕。
“為何?”簡梓桐有些不解,她記得她二哥不是這麽不講理的人。
葉意致冷冷瞥了拓拔圖一眼:“他憑什麽叫你妹妹?”
簡梓桐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葉承安,慎重地沒有開口。
拓拔圖卻瞬間福至心靈,改口道:“葉姐姐!葉姑娘!葉少主!我真的錯了!”
葉意致這才給了拓拔圖解藥。
拓拔圖終於停下笑,大口喘著氣,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葉承安這才重新坐下,正色道:“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
“你們破天荒去了一趟感業寺,就碰上莫紋玉那天要去禮佛,哪有那麽巧的事?”拓拔圖道,“話說,你們那天到底為什麽要去感業寺啊?”
“是煥兒非鬧著要去的。”簡梓桐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葉景煥那天的異樣以及與殺手的對話說了出來。
眾人皆沉默,唯有拓拔圖不怕死地說道:“他這是與虎謀皮啊……不過,他與天佑公主有什麽深仇大恨嗎?為了要聯合莫紋玉來殺天佑公主?”
沒有人回答他。
最後是莫念煙率先打破了沉默:“其實無論是莫紋玉還是她背後的殷家,都還好說,遲早有扳倒他們的一天。唯一的問題是容寂,只要他有那白玉扳指在手,我們就傷不了他。”
“莫紋玉和容寂暫且不提,至於殷家……”葉承安聲音罕見的有些陰冷,“朝堂上不好動手,江湖上卻可以。一個個地暗殺,殷家人再多,也總有死絕的一天!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簡梓桐與莫念煙對視一眼,眼中充滿擔憂,卻沒有出言阻止,反而道:“此事事關重大,我會親自向娘親寫信詢問。”
至於容寂那護身光罩,所有人都無計可施,最後還是簡梓桐開玩笑道:“說不定哪天那位女仙人發現自己的東西丟了,然後就收回去了呢。”這才讓氣氛輕松一些。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容寂只有那光罩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卻無法主動攻擊別人,只能靠一張嘴忽悠別人來為他辦事,這一點最起碼還是可控的。
就在這時,忽然有下人來報:“外面有一公子自稱時洛,想要求見殿下和葉少主。”
“時洛?他怎麽會來京都?”莫念煙皺眉,自從她看了那本書之後,就更加不願意讓那些沒有婚配的男子接近自己,尤其像時洛這種與她有青梅竹馬之嫌的人。
簡梓桐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他恐怕……是來進京趕考的。”
葉承安不解:“春闈在二月,他此時進京來考什麽?”
這個問題,看過原文的人都知道。
原文中,葉流婉由於個人觀念一直沒給葉梔璃娶正夫,只是為她納了不少侍君。但是由於葉梔璃的名聲一向不好,好人家的男兒都刻意避著她走。但不幸的是,已經長成翩翩美少年的時洛被葉梔璃瞧見了,偏偏葉梔璃還看上了他,非要娶他為正夫。
時洛一心念著與他青梅竹馬的女主,自然不肯就此屈服,用盡了各種手段反抗,甚至連假死都用上了,這才得以擺脫嫁給葉梔璃的悲慘結局,只是也因此耽誤了當年的春闈。
時洛已經沒辦法在容陰城待下去了,只能直接去京都投奔女主,並在京都等待下次春闈的到來。
記性一向不錯的莫念煙自然還記得這段情節,意味深長地看向簡梓桐:姐姐何時才能跟我說實話呢?
……
時洛被請了進來,與原文中的風塵仆仆、狼狽不堪不同,此時的他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很明顯是被人服侍著、從從容容地來到京都的,還能一板一眼地行禮:“時洛見過天佑公主,見過葉少主。”
頓了頓,時洛繼續向其他人見禮:“葉大公子,葉二公子,沒想到兩位都在這裡。”他看著拓拔圖,“不知這位是……”
拓拔圖不等他人介紹,主動開口:“燕國拓拔圖,是安安的……朋友。”
“拓跋公子。”單純如時洛,自然沒有往奇奇怪怪地方向想,而是又看了一圈,道,“怎麽不見葉三公子?時某聽說他已經被找到了。”
氛圍瞬間變得凝重。
葉承安不忍見到客人尷尬,主動開口解釋:“煥兒他……已經離開人世了,報訊的人已經出發十多天了,時公子可能離開得早,所以不知道。”
時洛曾在葉家習武讀書五年,心裡對葉景煥還是有印象的,只是沒想到突然之間會聽到他的死訊。時洛沒有去問死因,只是道了句:“節哀。”
拓拔圖見到時洛,就想起了朝中那些恪守禮節的文臣,渾身不自在,直接開口問道:“時公子怎麽會突然來京都?可是來參加春闈的?”
時洛詫異:“拓跋公子怎麽知道?”
之前聽到簡梓桐斷言的所有人都看向簡梓桐,時洛也跟著看了過去。
簡梓桐尷尬地笑笑:“猜的。”
時洛沒有深究,直接解釋道:“時某的確是來參加春闈的,原本去年年底就應該到的,只是生了一場大病,未能成行。病愈之後,家母建議時某提前去京都,多見識見識,不要只知道死讀書。所以時某便來了京都,準備參加下次的春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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