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越预订的请客地点,是鲁味馆。
周沫要带领地下三层的众人在至臻楼前练习走猫步,备战还有三周时间就要到来的慈善盛典,没有和余至明一同前去。
周沫一伙人走出至臻楼,就看到前职业模特凌婕在小广场等着他们。
周沫小快步走上前去,凌姐姐,你婆婆都出院了呀,不必再特意赶过来指点我们。
凌婕笑吟吟的说:一点小忙而已,不足表达我感激之万一。要不是余医生察觉出我娘家小叔的主动脉夹层,出现生命危险都很有可能。
停顿一下,她又眨了眨眼睛,说:还有,我婆家人都大力支持我过来。
想必原因,你也懂得?
周沫自然懂得,这可是间接和余医生扯上关系的好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
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了来救命,就像是凌婕的那位小叔。
这段时间,沫沫服饰诸多工作的顺利推进,也让周沫深切的感受到了余至明辐射出去的影响力。
当然,也有令人郁闷的事情。
上周日,周沫难得的和妈妈一同出去逛街,顺便查看如今的服饰和流行因素,偶遇了周沫妈妈的几位朋友。
周沫不小心听到了这几个人的背后嘀咕,说她如此漂亮还一直不找男友,无外乎是做了余至明的秘密情人。
让她暗自耻笑的是,这几人即便在鄙视和谴责的话语里,也难以掩饰对她成为余至明地下情人这件事的羡慕嫉妒恨。
如今这社会,是愈发笑贫不笑猖了……
一个小时的模特练习不知不觉中结束,周沫谢过凌婕的指导,和同事们返回地下三层,收拾一番准备下班回家。
周沫……
周洛忽然喊住了收拾妥当的周沫,和沈奇几人一起凑了过来,说:难得你没有和余医生一起回去,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我请客,大餐!
周沫眉眼含笑道:谢谢啦,不过今晚不行,我回去还要和岑老板视频开会商议服饰公司的一些事情……
说到这,她注意到周洛几人有些欲言又止,转而说:你们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我们之间都这么熟了,要我帮忙做事不需要先请吃大餐。
周沫又故作严肃的说:可以事后补。
周洛笑着说:没问题,事后补,滨海的随便哪一家餐厅,任你挑选。
停顿一下,他又郑重其事的说:周沫,你也知道了,远在德国进修的丁晔,余医生允许她对外宣称是余医生的学生。
我们也想做余医生的学生。
周沫不解的问:你们想做余医生的学生,我早就知道了。
问题是我能帮什么忙啊?这种事情,余医生那里,我可没有发言权。
周洛沉声道:我们想着正式一点,由父母长辈出面,向余医生提出这个请求。
不过在这之前,需要先探一下余医生的心意,要是余医生对我们很不满意或是有另外想法,到时长辈出面,余医生或许就觉得我们是在逼宫了。
周沫有些明白过来,确认的问:你们想让我去探一下余医生的想法?
段怡抢先开口道:沫沫,你和余医生的关系,可比我们亲密多了。我们和你的关系也非常好。
你代我们探问,再合适不过了。
周沫沉吟着说:行,这个忙,我帮了,争取明天就能给你们答复。
下一刻,她又好奇又八卦的问道:你们认为,那位小提琴手真的是他前女友害的?
是怎么害的?
沈奇不再保持沉默,率先开口道:我认为有很大的可能真是那前女友使坏。男女朋友分手还能像好朋友般相处,可能性很小。
至于怎么害的,可能是香水一类的气味引发的中毒反应!或是长时间的食物相克方法,通过饮食让小提琴手身体出问题。
周沫反驳说:余医生可都说了,要是中毒反应,这么长时间的中毒,他在身体检查中,应该有所发现。
周洛猜测道:可能是条件反射反应,经过几个月的不知不觉和潜移默化训练,终于让小提琴手在近两个月有了习惯性反射。
女人发起狠来很恐怖,通过几个月的默默努力来毁掉小提琴手,这很像是一个疯狂女人能做出来的事。
段怡忍不住反驳说:无声无息,连余医生都检查不出的害人手段?什么样的女人才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或许是那小提琴手自编自演,莫名手抖就是他假装出来的呢……
此时此刻,余至明坐在鲁味馆的二楼包间,已经通过埋头大吃有了一些精神。
他喝了两口海鲜汤,才关注到亓老师、阎海东和林伟几人现在聊的竟然是,电影生化危机很可能在将来成为现实,一些医药企业为了自身利益,主动研究高传染性病毒。
林伟见余至明看过来,笑着说:赔钱的买卖没人做,杀头生意有人做,只要利益足够高。前段时间,大洋彼岸那边的一家药企的研究中心发生火灾,造成十多人死亡。
有内幕消息说,其实是研发的病毒泄露造成感染,为避免追责,直接放了一把火。
余至明瞪大眼睛问:真的?
林伟轻笑着说:这种事情谁说的清呢。美丽国在全世界各地有数百秘密的生物实验室,谁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
阎海东轻叹道:终有一天,人类会因野心和**闯下大祸。
不过,还有道高一丈一说。
余医生,真到了那一天,人类就靠像你这般的医学天才来挽救了。
余至明轻笑着说:你们说的这般沉重和忧心,好像那一天不久就会到来似的。
林伟一脸严肃的说:虽说这种可能性非常小,但是这忧患意识,需要有。
都说天塌了,有高个顶着。
余医生,如今的你,在我们眼中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个了。
真要是天塌了,责无旁贷,需要你去顶着,难道让你的老师去……
余至明就是一怔。
自己竟然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除了支撑家庭门户,国家门户也要靠自己来支撑了?
他莫名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