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答應著,又聽謝青鋒沉吟道:“還有,羅姑娘口中那個二莊主,他應該是叫范良吧?這人十分奇怪,我總覺著他有些面善,只是我心裡很清楚沒見過他,此人目中神光內斂,定有不俗內功,你們兩個暗地裡組織人手查一查,看看這范家的兩個兄弟到底是什麽來頭。”!org
七星和龍淵答應一聲,哥倆分頭辦事去了,這裡謝青鋒回到松嵐苑,卻見雲秋水風度翩翩正從屋裡走出來,於是便攔住笑問道:“這是要去哪裡?”
雲秋水冷哼一聲,作為風月老手,其實早在謝青鋒和方雲白兩人都沒明白他們自己心意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了,所以雖然向羅莞求婚被拒,且看出謝青鋒對於那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似乎也有了些情愫,他卻並沒有惱羞成怒暴跳如雷,在這風流貨眼中,似羅姑娘這般清麗脫俗與眾不同的女孩子,能博得這兩個眼高於頂的家夥的傾心也是正常,如今自己要做的,只是要在三個人中勝出而已。
小侯爺對自己還是有些信心的,且不說哄女孩子的手段他比這兩人高明百倍,就說羅莞的身份,他就不信謝青鋒能不顧一切娶羅莞為妻,若真是這樣,他也情願認栽了。但只要謝青鋒不肯奮不顧身到這個地步,羅姑娘那是肯給人做妾的女人嗎?所以,肯下血本娶她為妻的自己,絕對是三人中勝率最大的。
雲小侯爺對自己的前路是如此堅信著,可憐方雲白還沒有說什麽呢,都已經被他列為假想情敵了,謝青鋒更不用說。因此時聽見這“情敵”竟還有臉刺探自己的去向。雲秋水便很不屑的一扭臉,淡淡道:“怎麽?我要去哪裡還要和世子爺報備嗎?”
“怎麽了這是?我沒得罪你吧?”謝青鋒心裡也知道問題大概是出在哪裡,嘴上卻仍然笑著問,他才不信好兄弟會為一個女人就真的和自己成了仇家。
果然,雲秋水惡狠狠轉過頭衝他張嘴齜牙。之後才得意道:“我去果園。”
“去果園?見羅姑娘?”謝青鋒又追問了一句。順便看看天sè:“這都晌午了,你去做什麽?”
“你以為我會把我對女孩子的手段告訴你,然後讓你去討羅姑娘的歡心嗎?”雲秋水一臉不屑的看著好友:“別把我想的那麽天真。”
“不是。”謝青鋒又好氣又好笑。搖頭道:“我是要給你一個忠告,今天最好不要去果園,羅姑娘心情大概不太好。”
“偏偏你又知道了?以為我不清楚?哼!你就是從果園裡回來的,如今卻不讓我去。青鋒啊青鋒,我倒沒想到,如今為了羅姑娘,你竟然也會使手段了,還是對你的好兄弟我使手段,哼!信你我就是蠢豬。”雲秋水咬牙切齒。話音落,再也不肯理會謝青鋒,便大搖大擺揚長而去。
謝青鋒氣結,一回頭,正看見方雲白站在門口,見好友難得如同吃了蒼蠅般的一臉鬱悶。他不禁失笑,上前對謝青鋒道:“一大早上就做了食譜,讓廚房裡的人精心弄出來,這會兒大概是要去討羅姑娘的歡心,你沒看他手裡提著的那個大食盒嗎?”
謝青鋒鬱悶道:“關鍵是羅姑娘今天心情大概真的不太好。他這番苦心八成要白費,我好心告訴他,這小子竟然不信,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他倒也不是不識好人心,不過如今大概是看出了你對羅姑娘的態度,所以自然要把你當做敵人了。”方雲白說到這裡,忍不住正sè道:“青鋒,你究竟是怎麽想的?羅姑娘的xìng格你很清楚,她不是會給人做妾的女子,難道你真要娶她為妻?那只怕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風浪,你……已經做好準備了?”
“我對羅姑娘,還沒到秋水那個地步吧?”謝青鋒喃喃自語,忽地又微微一笑,淡然道:“若是真喜歡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就掀起滔天風浪又如何?我爹的xìng子你不知道?最多是在我娘和太后那裡打滾兒哭幾場罷了,我娘這裡我自信還是可以說服的,太后那裡有皇上呢,放心。”
“你也真好意思。”方雲白囧囧有神的看著謝青鋒:“敢這麽光明正大的讓皇上幫你收拾爛攤子,全天下大概也只有你這家夥了。”
“誰讓他是我哥呢?”謝青鋒一笑:“更何況,只有他幫我擺平爛攤子嗎?你沒看見我替他擺平了多少攤子?”
方雲白沉默不語,好半晌才勉強一笑道:“看來你這家夥都已經打算好了,所以,是連你自己都知道,一定會有‘非她不娶’的那一天,對不對?”
“我不知道。”謝青鋒也沉默,好半天也只能給方雲白這樣一個答案,因為他是真的不知道。
話音落,便有丫頭過來請示擺飯,於是兩人用完飯,就在松嵐苑的院子中,伴著楊柳說了半日的閑話。
謝青鋒不住抬頭看著天sè,最後終於忍不住,到底疑huò道:“我算著也該回來了吧?怎麽?難道羅姑娘真的留他一起用飯了?”
方雲白搖頭笑歎道:“我就說你今天怎麽這麽閑,還肯陪我聊天,原來卻是為了看秋水的狼狽樣,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什麽話?說的好像你比我多高尚善良似得,難道你在這裡,不是為了看秋水被趕回來?”謝青鋒哂笑,卻聽方雲白撫掌道:“妙極,果然我們兩個是一丘之貉嗎?讓秋水知道,會哭出來吧。”
“什麽一丘之貉?是一山之狼。”謝青鋒認真糾正,貉是什麽東西,配得上他這個大將軍的威武嗎?
話音剛落,就聽腳步聲響,接著雲秋水出現在院門口,早上的神采飛揚早已不見,小侯爺臉上全是氣急敗壞的神情,一看見在院中坐著的方雲白和謝青鋒,他就衝過來,拽住謝青鋒的領子道:“說,你又幹了什麽好事兒?竟把羅姑娘惹惱了,惹惱也就罷了,為什麽要連累我?”
謝青鋒一攤手:“怎麽樣?在羅姑娘面前碰了釘子吧?早就告訴過你,你不聽,現在還來怨我。實話和你說,真不關我的事,是我娘和我妹妹們早上去了羅姑娘的園子裡。”
“我的天,不是吧?”雲秋水也顧不上憤恨了,忙松開謝青鋒的衣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怎麽回事?王妃娘娘去羅姑娘的園子做什麽?”徐王妃的戰鬥力,那在京城貴族圈兒裡誰不知道?那是上來脾氣都能和太后娘娘言刀語箭的彪悍女人。
“不知道,或許是娘誤會了什麽,也或許她只是去散心。”
謝青鋒淡定回答,不過答案卻讓雲秋水不能淡定了,冷笑道:“什麽誤會?你敢說你對羅姑娘沒有覬覦之心?嗯?我明白了,一定是王妃娘娘目光如炬,看穿了你這家夥的狼子野心,所以才會去羅姑娘那裡搞破壞,難怪她今天對我橫眉冷目,沒有一點好氣,還把我趕了出來,我……我這真是無妄之災啊。”
這貨說著說著又氣憤起來,但是很快便又佩服的上下打量著謝青鋒,小聲道:“你也算是有本事的了,竟然在王妃娘娘和羅姑娘的夾擊中全身而退,嘖嘖嘖,好樣兒的啊好樣兒的。”
“少廢話,要不要我去侯爺夫人面前把你的狼子野心也揭lù出來啊?”謝青鋒看不慣好友這幅幸災樂禍的嘴臉,冷哼了一句, 立刻讓雲小侯爺收起幸災樂禍的表情正襟危坐,沉聲道:“喂!不帶這麽拆台的啊,我娘怎能和王妃相比?你要突然跑過去和她說,她會嚇昏過去的。”
“你把羅姑娘當成洪水猛獸了?還嚇昏過去。”謝青鋒嗤之以鼻,忽聽方雲白疑huò道:“食盒呢?秋水,我記得你當時是拿著食盒去給羅姑娘送飯的不是嗎?怎麽?她把食盒留下來了?”
雲秋水鄭重的面sè立刻就垮了下來,連肩膀都塌了,哭喪著臉道:“什麽留食盒啊?那條臭蛇,媽的,誰知道它也在園子裡,我給羅姑娘的那些山珍海味,最後全便宜它了。”
“什麽?給蛇吃了?”謝青鋒方雲白異口同聲,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心想這……這是怎麽說的:“那個,你不會是害怕那條大蛇,就把食盒裡的東西拿出來賄賂,結果被它全吞了吧?”
“我有那麽傻嗎?”雲秋水氣:“我只是想讓羅姑娘留下食盒,誰知羅姑娘今天脾氣真是大得很,堅決不肯收,我就把食盒放在地上,結果被羅姑娘拿起來丟的我抱頭鼠竄,回頭一看,那臭蛇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把落在地上的糯米團子和肉丸子等全撿起來吃了,那貨還不滿足,竟然還要來吃我,羅姑娘也不知去了哪裡,嚇得我這一路是沒命飛奔啊……”
ps:
吼吼吼,可憐的小侯爺啊,俗語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你快來幫你親媽我求幾張月票和推薦票。小侯爺:滾,你算哪門子的親媽,你是我後媽,後媽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