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芍坐在客廳裡,邊翻看資料邊隨口點頭。
房間裡安靜得只有翻閱資料的聲音,夏芍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太安靜了。她這才抬眼,見徐天胤還是站著桌旁,垂眸定凝著她。
兩人的目光一撞上,夏芍的眼便望進一雙深邃沉暗的眸,心便跟著莫名一跳。
☆、第二卷 高中風雲 第六十一章 開葷!學期結束
夏芍被徐天胤抱進房間的一刻,嘴裡驚喊:“白天!白天!”
“好,到白天。”男人留下句讓人瞠目結舌的話,門便被掃上了。
夏芍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向來淡然不驚的頭腦轟地一聲,一片空白。
這跟她的計劃不一樣,事qíng不該是這樣發展的。這一年多,她雖然早有準備,昨晚那樣直接的明示之後,也能想象是在今天。但在她的想象裡,最起碼應該是晚上!
雖然qíng感上也願意,心理上早就做好了準備,但說不緊張,那是自欺欺人的。夏芍一直覺得,她是一個願意直面任何事的人,不懼不畏,不躲不避,一切順其自然,該面對時就面對。但她今天頭一次想做一回鴕鳥,在bào風雨來臨前把自己埋起來。或許,她連鴕鳥都不如,晚上還沒有到,她就將一切關於晚上的緊張全數關在心底的某一角落,鎖上門,不開啟。
她打算到了天黑的時候,不得不面對的時候,再去面對。她還想著,準備一桌溫馨的晚餐,跟向來不懂làng漫的男人進行一場燭光晚餐。吃飯的時候,她或許會緊張,會心跳,會連拿筷子都手指微顫,或許會在他深邃暗湧的注視下忐忑地吃完這一餐飯。
但一切都會像儀式一般,她會先去沐浴更衣,一個人泡在溫暖的水裡,浴室裡水氣氤氳,她在朦朧不清的水氣裡獨自品味緊張的滋味。她或許會磨蹭到水冷,或許會把心一橫,趁著水暖,將自己裹上浴袍,像一塊剛出鍋的甜點一樣送出去。
男人必定守候在浴室門口,在她一踏出來時就抱起她,帶著侵略的氣息直奔屋裡的大chuáng。之後,等待她的將是緊張、顫栗和疼痛,翻雲覆雨。或許還會有無數人說過的蝕骨與銷魂。
但無論怎麽說,一切都是在她準備充足、不得不發生的qíng況下,這一切會完美,會按照她的預期,在她能想象的程序內。
但是誰來告訴她,為什麽一切沒有按照劇本,程序全部亂了套?
臥房裡鋪著深紅的地板,暗金深繡的地毯,民國風厚重尊貴的席夢思大chuáng,窗簾深金,一拉上,整間屋子都透著一種深沉的暗與靜,壓得人喘不上氣。
夏芍被放到chuáng上,低調而又奢華的大chuáng,她躺在裡面,不自覺地開始發抖,就像是漂泊在汪洋裡的一葉小舟,等待著到來的巨làng,要麽將她送去彼岸,要麽將她擊沉。
而夏芍覺得,這男人明顯就是來擊沉她的。她看見他連解他自己的衣服都很狂躁,露出的胸膛蓄滿力量。他的眼眸不再是沉暗如同黑夜的,而是血腥的,一種壓抑已久、完全bào露出來的噬人的侵略xing。夏芍如今才知道,他以前的侵略根本不值一提,那都是他壓抑過後所展現的。而他壓抑了兩年,今天一起釋放,她便成了他忍受饑餓、忍耐潛伏了兩年才捕獲的獵物,她從他眼裡看見野xing的力量與殘bào,生命裡第一次,她想逃。
但她現在卻像是被捕獵者嚇壞了的獵物,忘了腿腳怎麽用,只能用一種受驚的眼神看著他,看著他的衣物一件件扯落在地,胸膛、腰腹、長腿,無一不在展現著蓄滿的爆發力。
而最具爆發力的一處,夏芍沒敢看,她只是掠過一眼,那物在眼裡只是個輪廓,她便開始驚顫。
這個時候,什麽臉紅,什麽羞澀,都是假的。這一刻的親身感受告訴夏芍,一切愛qíng小說裡關於男女之事的描述都是不靠譜的。哪有心qíng羞澀?她的心qíng都被驚顫和不停的臨陣退縮的念頭佔滿了。
而更不靠譜的是,都這個時候了,她的腦海裡居然冒出了一句柳仙仙的豪qíng宣言。
女人嫁男人,圖什麽!不就圖他錢包鼓不鼓,殺器大不大?
很顯然,徐天胤很符合標準。
但為什麽此時此刻,她有一種想要掐死柳仙仙的感覺?
夏芍一咬唇,一閉眼,chuáng上便倏然一沉,男人的氣息已壓了過來。chuáng都似經歷了一場巨震,倏地下陷,用它的彈xing和柔軟將她禁錮在裡面。
現在,想逃也逃不了了。
男人一覆下來,夏芍連顫抖都受到了壓製。他修長有力的手指解開她的衣物,邊索吻邊除去那些妨礙他的障礙。
這一年多以來,兩人沒少耳鬢廝磨,除了還守著最後一關,在前戲上早已身經百戰。徐天胤不再像當初那樣毫不講究章法,他依舊是掌控的、野xing的,但卻多了許多技巧。但這種時候,這些技巧簡直要了她的命。
徐天胤的指腹是略微有些粗糙的,他掌心是燙的,指尖卻帶點微涼,這樣的手在她腰身上一路蜿蜒遊走,簡直就像是將她置於荊棘之中,慢慢點火,在她被燒起來的時候,再拿冰去鎮。但這冰的力度明顯不夠,將她的火壓下,卻撲不滅,反而埋進身體裡,燒得更難耐。
而他看起來也不比她好多少,她能感覺到他舌尖壓下來的力度很是凶狠,撬開她的牙關,一度令她窒息的掠奪。他的手掌還在她身上遊走,像一名翻山越嶺的攀登者,挑戰與征服,隻為領略更高處的風景,站在最高處居高臨下俯瞰一切。而她就像是那座山峰,被他用各種手段征服,直到她在他身下,他看起來像是俯瞰天下的王者,而她只能奉獻自己,無所遮蔽。
但當她無所遮蔽的時候,他的眸便開始噬血,目光落在他等待已久從未開啟過的禁地,直接,侵略。
僅僅是目光,她便止不住地顫抖。但很明顯,這一次他不會再看一眼便起身去浴室。這一次,他的手掌毫不猶豫地將她開啟。
夏芍咬著唇,緊張讓她不知所措。
男人卻聲音低沉暗啞,“張開。”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但又有一點點的誘哄,手指來到她唇邊,漆黑的眸盯著她。
夏芍雖然未經人事,但不代表她不知道一些事,他的意思很明顯,而且他要做什麽,她也猜得到。在她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他便覆下來吻她,在撬開她的唇齒之後,他的手指便佔領了進來。之後她看著他去往他想去的地方,感覺那就像一把鑰匙,想要開啟禁地之門,但卻還在慢慢摸索的階段,只在邊緣徘徊。
陌生的惶恐已讓夏芍不知所措,她頭腦發熱,但卻像是燒斷了的保險絲,已經不起任何思考的作用,只知道熱,知道心跳得發疼,知道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一刻就快來臨。但她卻不知道,這一刻具體會在什麽時候,以什麽樣的方式,迎接她的會是怎樣的感受。
而就在男人還在一心一意坐著準備工作的時候,她不經意瞥見一處宏偉,宏偉得讓她感覺猙獰。
她突然之間又想逃,而就在這時,徐天胤抬起了頭。
他的眼眸是黑暗的,是血腥的,聲音是沙啞的,但卻是在喚她,“師妹。”
夏芍突然就愣了,簡單的呼喚,卻讓她愣得徹底。記憶當中,徐天胤向來話少,他從來不曾喚過她,不管是名字亦或是師妹。平時不太注意過,想起來的時候也覺得無所謂,感qíng都有了,不在乎這個。可是當他喚出來的時候,她才覺得不一樣。有一種被認定的感動,隻屬於兩個人之間的愛稱。
她剛愣住,看著男人,有點感動,想逃的念頭也被擊碎,便看見他暗沉的眸裡似起了分柔和,聲音是暗啞的,眸卻是柔的。
他又喚她,“芍。”
夏芍又是一愣,卻從心底都湧出暖流,暖得眼底都是一熱。她看見他眼底的試探和詢問,這次卻是雪白的手臂一伸,攀住了他的肩膀,柔柔地一笑。
這笑本是默許,也是心疼他不必再忍,更告訴他她是qíng願jiāo付自己。但卻沒想到,她唇角剛剛露出默許的笑意的一瞬,男人的腰身便忽然猛地挺進!
夏芍眼眸倏然睜大,臉色刷白,張著嘴沒叫出來,被撕裂的痛處卻是實實在在。而徐天胤也是劍眉深鎖,眸閉起來,額上滲出細汗,連後背都起了一層汗。
夏芍才管不了徐天胤是不是也不好受,她只知道她快死了。好在他大抵是心疼她,沒立刻就動作,而是在等她,等她的呼吸平穩下來。夏芍想,最疼的時候大概已經過去了,他如果慢些的話,她或許能承受。
但剛這樣想,男人忽然又是用力一挺!這次的力道和幅度比剛才還大,忽然這麽一下子,夏芍頓時眼裡不自覺地滾出淚來。她這才悲慘地後知後覺,原來剛才他壓根就沒進入完全,而是分了兩次。
她看見男人仰起頭,喉結都在顫動,一種忍耐而又享受的姿態,像是孤原láng王在展開殺戮前的對月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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