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我,还是不想认识我啊。”张承正向后倚靠轻笑道。
“额.....认识认识,张大哥,小弟记性确实不好,见笑了,见笑了。”本来还想继续装下去的白二公子感受到脖子上刀的力道终究还是怂了。
“我们认识了也有些年头了,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的不尊重我?三番四次地欺骗我?”张承正收敛微笑看着白二公子沉声道。
“啊?没有啊!正哥,我错了,我糊涂,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白二公子见此也顾不得脖子上的刀,连忙跪下求饶。
“你不应该不知道我是为什么找你吧。”张承正摸摸佩剑有些不耐的说道。
“是为了黑狼帮的事情吗?真的与我无关啊,都是我大哥安排的,我只是知道而已啊!”白二公子思考了一下,随后突然说道。
张承正耸了耸肩道:“这件事情无所谓,你的身份才是最令我在意的啊。”
白二公子瞳孔紧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你看见面前的棋局了吗?解了他我就不杀你。”张承正感到有些无趣轻声道。
”啊?我不会啊正哥。“白二公子还想挣扎。
“那你的意思是双江骗了我?”张承正说着看向李双江。“双江你的情报有误啊?不是说白二公子是棋中圣手吗?”
“少爷,属下觉得这小子还在装啊!”李双江说着将刀抵在了白二公子的脖子上。
白二公子连忙道:“我会!我真的会!”
“少爷,他会了。”李双江收刀憨笑着说道。
“那就开始你的表演吧,白二公子。”张承正说道。
白二公子不断思索着,但是棋局这东西就跟数学一样,不是你说憋就能憋出来的。
半晌后浑身力气一泄开口道:“正哥,我被安排和王家大小姐联姻,日子就在半个月后,白家有个突破二流的高手藏着,具体是谁不清楚,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放我回去,我帮您打探情报放过我吧。”
“这就对了吗!给他个痛快。”张承正面色一正挥挥手吩咐道。
这就是张承正想要确认的事情,白家还有藏起来的二流武者,还真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喜,不过好在事情还在掌控范围内,这要是没有系统说不定父亲的谋划还真的有翻车的可能。
看来每一个存活下来的家族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李双出手很快,白二公子没有察觉痛苦的来临,仪式就已经消失了确实很痛快。
看着死不瞑目的白二公子,张承正叹了口气上前拂过他的双眼道:“该享受的你这辈子也基本享受过了,不如早点投胎说不定还能赶上个不同的活法呢。”
随后挥了挥手道:“双江,就埋在院子里的那块花田里吧,也算让白二公子最后做一个无私奉献的人吧。”
“少爷说的是,我想明年院子里的花一定开得很好看。”李双江憨憨一笑道随后便拖着尸体走了出去。
......
夜已深,但是张府墙壁的油灯依旧将张府照亮。
张承正扶着佩剑,身后跟着李双江,大踏步地走入张府。
灯油燃烧,此夜长明,这也是白马城的一种习俗。
虽然白马临海而建,但却极其崇拜火,信奉的是火除邪祟,百家安宁。
但凡有些能力的人家都会摆些油灯火焰,只是没有张府如此多罢了,哪怕是普通百姓也会点上些蜡烛燃烧,以求安宁。
往日这个时候,府内虽然安静,但还是有着下人四处巡逻留守,等候着族人的吩咐。
但是现在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一路走过,灯火依旧,却未看到半个下人。
张承正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右手紧握佩剑,朝着内院走去。
李双江也明白了事情的不同寻常,默默地拔出佩刀警惕着四周。
就在这时——
一阵争吵声自会客厅传来。
会客厅内
“白一阳,你来干什么?”张惧星看着面前身宽体胖的白家家主白一阳质问道。
“呵呵,惧星老弟。你我俩家同为三大家族,理应和睦相处才是,我听闻承正侄儿继任家主之位,这种事情作为长辈的可不能视而不见,你瞧我这不就带着礼物,前来拜访看望了吗?不知承正侄子在哪啊?”白一阳胖乎乎的脸上挂满了笑容指了指在桌子上的盒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一个和善老实的人。
白一阳说完看向了张惧墨,据他所知,张惧生闭关,张承正不在,现在张家话语权最大的就是大长老张惧墨了。
而张惧墨像是没看见一样默默的吹着手中茶杯中的茶叶沫子,一幅不听窗外事的样子。
这副样子让张惧星更加放心,一拍桌子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承正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侄子,不要乱攀亲戚,我们可没有你这一身鱼腥味的亲戚。”
本来还笑容满面的白一阳,此刻脸上阴沉的好像能滴出水。
白家祖上是渔夫起家,起家后也一直以漕运和渔获生意为家族经营的主体,而张惧星的‘鱼腥味’明显戳中了白一阳的雷点。
白一阳心中暗恨,他明白要不是张惧墨的暗示,张惧星不可能如此莽撞。
白一阳见此也不在装了,站起身来沉声道:“黑狼帮的人死在了你张家的地界,你们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我们出来混的你找谁要交代,死在张家地界上的人多了去了。你要交代,他也要交代。怎么?我张家什么也不做天天给你们做交代吗!”张惧星一拍桌子怒声道。
“呵呵,白家主,这事情官府都定了案了,不过是一群流民罢了。你们白家难道还要质疑官府的决定不成。”张惧木也不阴不阳地附和了几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