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海孤雁 第1269章 秘密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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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分一辆车，林默与何长文分头行动，在市集这边摸下情况，何长文扮作进货商货，林默则是装作来淘换东西的有钱散客。

这里不好摸，这些人终归是从事非法生意的，警惕防备心会比较大，稍不留心，便可能引起这些人的警惕。

所以二人都没有散开让弟兄分头去打探，而是亲自出马，再由其他弟兄打配合，尽量别出岔子。

“…大老板…还是贵了，多便宜点嘛！”林默摆弄着一件东西，同老板谈着价。

“…唉哟…客官啊！这已经是底价了，我可一点没挣您的钱，再砍可就真赔本了！我这小家小业的，真赔不起！”老板苦着脸，在那大倒苦水。

“老板可不实诚啊！你们这处地方，路上车子，比城里跑的都勤快，哪可能不挣钱嘛！”林默扯着，将话题扯到了车上。

“您也别给我戴高帽，您也是乘车来的，肯定知道最近车价便宜了一大半，何况还是些二手老车，也都是生意所需才买。”

林默闻言，笑道：“太低调了，刚才逛了一会儿，我可就碰到了两台好车，一台黑色、一台黄色的新款福特，可不便宜，至于我，这车就是租来拉东西的。”

“瞧您这话说的，那车也不是我的啊！甚至您买东西的钱，有一部分也是帮人养车的，兄弟我也就是挣点辛苦钱。”

“…哦…”林默装出几分好奇，问道：“这地方是人家的生意？”

老板闻言，道：“生意倒是我自己的，但地方是人家的，货也在人家手上过了一遭，我也真就挣个辛苦钱！不提这个，再给您让个二分价吧！多了真不行。”

林默也没再多言，点头应下此事，好像他真是买东西的，其实这也没错，他发现这边，某些品类的东西还挺齐，也准备顺带采买上一批。

像是刚才谈价的，便是一款小型内燃抽水机，设计不错，能比较轻松的分解成几部分，很容易搬运组装，材料、工艺这些也尚可。

林默直接要了三台，其实他准备多采购一些的，不论用于取水、排涝，亦或用于消防准备等，都挺合用，他们有需要的地方不少。

不过他这次的目的不是这个，而且车子能拉载的数量也有限，不过除去这个，林默还在店里挑了一些其他货品。

工具、器械类的东西，不过都是手动的，像手摇磨面机，结构挺简单的，能用来磨玉米粒之类，不过磨不了多细，也就是磨成玉米茬子之类的。

至于买去干啥？主要是顺手，收集起来，给林家做个参考，他感觉这些东西，应该能有市场，别看这些不起眼，但它们恰恰是最贴合国内市场的。

这地方，杂七杂八的物件，还挺丰富，林默干脆逐一逛着去，有用的、有市场的，林默挑挑拣拣买了不少。

至于打探消息？虽然他没有太过主动，但还是摸清不少情况，像林默所提及那两辆福特车，便属于某一家人的子侄后辈的。

而那一家人，则是本地的坐地户，这市集的产业，基本都挂在他家名下，当然了，具体归属于谁，那还另说，但背后肯定还有人。

不过他家在此地势力很大这点不假，江边的仓库、市集、宅子，包括后面的村子，基本都被这家人掌控在手上。

至于卡车所停的高门大宅，倒并非他家，而是此地，以前一户大地主家的宅子，不过已经败落，被他家收了去，但并未居住，而是租给了外人。

其中自然有猫腻，不过林默没有多打听，包括租住其中的人，也未多问，这是对方地盘，虽然不怕对方，但他们暂时还不宜暴露。

何长文那边也差不多，从了解到那家人的情况后，便很谨慎了，同林默一样，也只打探一些基础讯息，不过二人侧重点不同，掌握的讯息还是有出入的。

在林默授意下，双方到了江浦那边才汇合，何长文有点头痛，要如何开展后续调查，在城里，这活儿不难，但在乡下，又有本地人打配合，他们稍说错句话，便很可能引起警惕怀疑。

不过林默已经有了主意，他准备参照对盗墓团伙的调查，从其对手对头及不对付的人身上着手，这些人对其了解绝不会少。

何长文很快便带人行动了，林默没有一起，但也没回去，而是换了身装扮，上街晃悠起来，也没什么明确目的，只是走走瞧瞧听听。

直至太阳西沉，留在市集那边留意情况的弟兄，传回消息，卡车被渡船接走了，何长文也前后脚，带回了消息。

他寻了跟市集那家很不对付，甚至爆发过冲突殴斗的另一路人，从其那里，了解到了对方的很多隐秘情况。

市集那家人，确实与日本人有联系，至少有不浅的生意往来，而且搭上线的时间不短，至于是否有一些什么深层次关联，倒是并不清楚。

至于那处宅子，他们倒是知晓其租用的是日本人，但无法确认与那家人的生意有联系，至少他们没发现双方有过多往来。

对那里，他们的了解不多，只知道里面有两个日本人及数名中国人守着，且都是外来的，与本地人也不打什么交道，连一应吃穿用度都是直接上浦口采买。

而且那里的人员也不固定，时多时少，还不时换成新面孔，因涉及东洋，他们留意后发现双方无往来，也没敢过多去招惹。

这些便是问询之人视角下的讯息，跟他们眼中的有所不同，像市集那家人，他们看来，其与河合正二这边肯定有关联，主要是双方关系显得太过泾渭分明。

若关系正常无猫腻，这么大点的地方，肯定会有正常合理的往来之类，搞得没一点关系，却恰是有关系的佐证。

当然了，原因可能很多，像只是忌禅不愿多招惹之类，也不能武断认定双方有勾结，但那家人肯定知道些什么！

这情况也不能说没用，至少连那家人的对头都未查到二者有过多联系，那么集市的寻常商客乃至是村民，多数应该没有被特别吩咐，让防备着相关情况。

所以，谨慎小心一些，还是能找他们打探情况的，他们便在对方周围，对其情况，多少肯定是知道一些的，且对此也不会有太深的防备之类。

何长文已经有了预案，村里还有集市不少人，夜间喜欢上浦口去找乐子，尤其年轻的，他准备找人去跟他们套话。

林默同意了这方案，赶到浦口后，同姚建阁那边协调了下，找了几名，平常跟这些人玩在一起过的帮众。

为几人简单培训演练一番，入夜后开始行动，地方是一处新开不久的娱乐场所，算是酒吧与舞厅的结合体，这样的地方，最近比较流行火爆。

“…咚咚…开个座，来几杯薄荷朗姆酒！”为首的敲了敲吧台，跟服务员说了一嘴，便直接去了不远的沙发。

几人大马金刀的坐下，便装模作样的闲聊起来，一个个的，那叫派头十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牛皮哄哄的大哥呢！当然，在某些人眼中，他们便是那样的角色。

不时有人同他们打招呼，聊上几句的，都是上这来的小年轻，一个个热络的，像是碰见偶像一般，毕竟在他们眼中，这就是混出名堂的大哥。

“…来…碰一杯…”酒端上来，为首的便招呼着几人碰一杯，因为目标居然主动凑过来，几人要开始表演了。

“…江哥…虎哥…山哥…都好久没见你们了，最近忙啥大买卖？”一个胖得眼睛都眯起来的富态青年，带着几人，堆笑着端酒凑上来。

“有个狗屁的大买卖，最近都快被人收拾成丧家犬，躲在窝里面不敢出来呢！”叫虎哥的，很不满的蛐蛐了句。

看小胖脸上有点尴尬，被叫山哥的插话道：“别听他瞎嘟囔，我们跟你不一样，你家里做大买卖，你们昨玩昨耍都有，但我们得自己混饭吃，没办法整天潇洒！”

“…对对对…”小胖赶紧点头应和，山哥也拽着虎哥端了杯，同小胖喝了一口。

“别站着，坐下一起耍会儿！别见外啊～”端坐主位的江哥，也开口招呼几人坐下。

小胖闻言，虽然有些拘束，但还是坐了进来，江哥也再点了一些酒水、果品、零嘴啥的，双方也闲聊打屁，慢慢熟络起来。

“对了小胖，有个事儿，想跟您打听一下！你们村西北，边缘上那处大院，里面的人是什么底细？”江哥探过身来，低语询问。

小胖愣了下神，道：“那地方是被东洋人租走的，平常有人守着，据说是那东洋老板喜欢打猎，租下来放东西、消遣落脚这些用的。

多的我也不清楚，但确实碰见过几次，一二个或三五个，老板派头的人，拿着枪、牵着狗，上老山西侧那边的矮山、水塘子那些地方打猎。

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家里人提醒过，别招惹，听说他们在什么馆有关系，惹不起。怎么了江哥？他们惹到你们了？”

“是领馆？使馆？”江哥追问出声，不过声音又压低不少，好像有所顾忌。

“…对对对…应该就是叫这个名字？…但…是哪个来着？我一时还真想不起了，但肯定是这两个名中的哪个！”小胖赶紧应和起来，但记得又不太真切，卖力想着。

江哥身子缩了回去，靠坐在沙发上，皱眉考虑着什么，旁边山哥滑溜的接过话头，讲起了恩怨原由啥的。

“…之前底下弟兄，跟他们有过点冲突，气不过想找回场子…”山哥也没瞎扯，还真有这档事。

他们是混江这边的，对方来买东西的人，跟他们手底下人有过冲撞，不过已经有段时间，而且也只是口角推搡过。

他们被管得较严，而且也只是路上发生的一点小矛盾，也没被放在心上，只是那位唤作虎哥的人正巧在场，今天才将这事翻了出来，当做打听情况的借口。

听说有过矛盾，随小胖一起过来的有两人，也提供了些讯息，一人知道对方是买卖古董的，还在里面藏有不少宝贝，他曾撞见过对方搬东西。

他对宅子里的情况，也知晓一些，说里面哪里拴着好几狗，很凶啥的，山哥还装作不清楚宅子具体布局之类的情况，借机又套了一些情况。

至于另一人，他平常也喜欢打个水鸟、撵个兔子啥的，这附近能猎捕的地方不多，所以双方碰面的次数不少。

据其所言，每次碰见，对方连带手下这些，少则六七人，多则一二十人，熟面孔不多，人应该也是各自领来的，身份之类的估之计都不一般。

至于熟面孔，估计便是河合正二及手下那些人，其他的，可能是生意人，也可能里面有什么猫腻，尚需调查。

“好了，没什么好聊的，那些人咱们估计惹不起，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吧！”江哥打断了与人聊得火热的山哥，脸色不是太好看。

山哥停下话头，现场气氛有点寂静，虎哥想开口，但被江哥瞪了回去，没人再多嘴此事，聊起了其他的。

话题自然离不了，之前针对帮会的案子，江哥几人谈及了些许隐秘，便将小胖几人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把后戏做足，江哥几人喝得微醺，谢绝了小胖几人提议寻女人的想法，还提醒几人最近低调点，别触眉头后，这才离开。

何长文安排的，自然不止他们这一波人，采取的手段，也不止这边一种，待今夜喧嚣渐渐远去，也大致摸清了那地方的情况。

那里确实是其存放一些重要古董的仓库，也是存放枪械及打猎时落脚的地方，还有人曾听到过，疑似在宅中举办宴会之类的动静。

至于是否还藏着其他秘密，暂时未曾探到，且摸进去侦查也不现实，那里有数人看守，还喂养着数条猎狗，几乎不具备偷偷摸进去的条件。

不过，守得这么严，要说是没猫腻，谁也不信，甚至打猎啥的，最多也只是捎带，很可能只是为其他更隐秘的事打掩护。

但查到眼下，后面怕是不太好查了，只能盯住，看看他们最近是否有什么动作，藉此追查，看能否有所发现。

何长文挺主动，说是要死死盯住他们，估计是不想回去，埋首在书山纸海中，林默默认这点，并没有过多言话。

至于盗墓团伙，再盯一盯，看有无新情况，顺带等一等，其犯案地那边的消息，到时便可以先进行收网了，控制不影响干扰到这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