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人重歸於好的第一頓餐,所以肖燼嚴很重視,雖為早餐,但他大有種擺個滿漢全席的架勢,所以一到別墅,葉幕便凶罵了肖燼嚴幾句,早餐吃得應該清淡,弄這一桌葷腥,找死啊!
葉幕對肖燼嚴倒是不再客氣,在別墅裡說罵,一點兒也不給肖燼嚴面子,而肖燼嚴,完全將葉幕當成了掌中寶,葉幕說什麽就是什麽,笑著應付著葉幕,身價勢力什麽的,早就拋之腦後。
別墅裡的傭人看著肖燼嚴賠笑討好的模樣,心中都暗暗松了口氣,只要肖燼嚴心情好,他們的壓力便也會減輕不少,並非是害怕做錯什麽事被責備,而是平時,面對肖燼嚴那張冰冷的臉,哪個傭人都不敢抬頭直視,顫顫巍巍的工作著,隻覺得被肖燼嚴身上那股無形的威懾力壓製的喘不過氣。
肖燼嚴自然不敢給葉幕冷臉看,表情柔和起來,令別墅裡所有人心情都不由得跟著好了起來。
雖說責怪肖燼嚴,但最後葉幕還是走到桌前坐下吃起來,肖燼嚴一喜,也坐了下來。
清晨的陽光透過餐廳內巨大的落地窗撒了進來,葉幕安靜的坐在桌前,背對著一片晨光,清瘦的身影鍍上一層類似水霧般的白膜,像是光裡的天使,看的肖燼嚴瞬間失了神,有那麽一瞬間,葉幕在他眼裡就像一個模糊的幻影,看上去無比虛幻。
最大的磨難已去,肖燼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會有如此不安的感覺,可當想起葉幕此時和自己是真心相愛時,心中便稍稍舒緩了很多。
只要相愛了,只要他不再作出傷害葉幕的事情,肖燼嚴相信,未來的一切都會變得順利。
“老肖,吃完飯我去看望葉雅。”葉幕抬頭望著肖燼嚴,一本正經道:“你開車送我去,到醫院必須跟葉雅道歉,只要你博得我妹妹好感,我就算是徹底原諒你了,否則.....”
“一定!一定!”肖燼嚴連聲道,打死他,他也不敢再拿葉雅來威脅葉幕了,那晚之所以讓孟傳新撤掉葉雅身上的儀器,就是為了讓葉幕回頭,現在想想,若當時自己沒那麽做,葉幕早就跑掉了,哪還會有現在這種溫馨。
仔細想想,似乎也值得!
吃完飯,葉幕上樓洗澡,光顧著陪肖燼嚴,這兩晚上也沒洗澡。葉幕剛脫光衣服,肖燼嚴突然走進浴室,身體,一絲不掛,顯然在外面就脫光了。
葉幕一驚,看肖燼嚴某物蓄勢昂揚的狀態,當即想到肖燼嚴打算對自己做什麽。
這個惡魔,果然忍不住了。
肖燼嚴不知什麽時候學會了死纏難打,他在葉幕準備向外跑得時候,一把抱住葉幕的腰,不等葉幕開口大罵,臉便貼在葉幕的耳側磨蹭起來,聲音裡滿是乞求。
沒辦法,昨晚就忍了一夜,現在,必須得發泄一下,更何況,這幾天都沒有碰葉幕,實在太想念了。
“就一次好不好...幕幕..我真的忍得很難受....”
“你身上有傷!”葉幕不敢掙扎幅度太大,但扭來扭去的身體反而更激起了肖燼嚴的**。
“沒事,我會控制點力度....幕幕,真的很難受啊.....”肖燼嚴在葉幕耳邊呼著熱氣,低聲哀求的聲音令葉幕耳朵一軟,因為想到肖燼嚴身上的傷有一大半是因為自己,便一咬牙,如同赴死一般。
“那就一遍,要是敢多一遍我就....”
葉幕話還沒說完,便被肖燼嚴猛地轉過身,抵在了白色的瓷牆上,鋪天蓋地的濕吻襲了上來,肖燼嚴哪還顧得上葉幕下面說的是什麽,在獲得允許的情況下,激情一燃,怎麽可能停的下來。
葉幕根本不用做任何動作,只是站倚在牆上,任由肖燼嚴的舌尖滑過全身每一處,**的火苗一旦被點燃,葉幕便也隨之沉迷了進去,肖燼嚴的技術,真心不是一般的好。
感覺準備的足夠了,肖燼嚴將葉幕的一腿抬起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抬高,慢慢的,將自己的**遞了進去.....
“幕幕...乖....放松....”肖燼嚴吻著葉幕的嘴角,輕聲道。葉幕怕身體失去重心,手臂扶著肖燼嚴的肩,半響才艱難的吐出一句話,“為...為什麽我們非要用這種姿勢....”
肖燼嚴狡笑,猛地一提身,葉幕失叫一聲,雙手更緊地抓住肖燼嚴的身體,站在地上的那條腿不停的打著顫。
“你...你找死啊...那...那麽猛...幹什麽.....”葉幕迷離的睜開眼,氣喘籲籲的望著已經開始全速奮戰的肖燼嚴,剛想繼續怨聲說話,卻被肖燼嚴毫無克制的衝撞淹沒了全部理智,肖燼嚴覺得不過癮,速度加快,直到葉幕終於忍不住哼出聲時,才覺得痛快。
葉幕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次,反正不是一次,牆上,地上,現在又是床上,肖燼嚴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最後終於停歇下來時,葉幕像一灘水一樣軟在肖燼嚴身上,全身濕透,最後被肖燼嚴抱去清洗時,望著葉幕紅腫誘人的某處,肖燼嚴隻覺得鼻內熱血翻滾,又將葉幕哄著來了一次。
有時候,肖燼嚴真覺得死在葉幕身上,也不錯。
葉幕暫時是下不來床了,趴在床上無力的低罵著肖燼嚴,這次得到的結論,除了是不能在相信肖燼嚴的“就一遍”外,那就是不能讓肖燼嚴禁欲超過一星期,否則,受苦的肯定是他葉幕。
相比之下,肖燼嚴要精神的多,接受葉幕的咒罵,還笑得一臉愜意,最後坐在床上,幫葉幕揉了揉酸痛的身體,葉幕這才作罷,舒舒服服的享受著。
原本打算上午去看望葉雅,經過這樣一折騰,時間改在了下午,即便這樣,葉幕也懷疑自己行走起來會不會很困難。
為知道葉雅的情況如何,葉幕催肖燼嚴給醫院的人打電話,肖燼嚴自然乖乖聽命,打通了葉雅主治醫生的電話。
肖燼嚴一手按摩著葉幕的背,一手握著手機,沉聲問著。
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下,甚至隨之顫抖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因為葉幕背對著肖燼嚴,所以他並沒有看到肖燼嚴臉上的那一瞬間的分崩!
“幕幕,我出去一下,這裡信號好像不好。”肖燼嚴表情很自然,但額間已經冒出一層細汗。
一出房間門,肖燼嚴立刻換上一張冰冷的臉,只是難以掩蓋眉間的驚慌。
“什麽時候的事?原因是什麽?”肖燼嚴隻覺得心跳都在這一刻停止了下來,他緊握著手機,當聽話電話那頭所有的敘述時,臉上的一切,無論陰狠還是柔情,消失的一乾二淨,只剩下面無表情。
他終於知道程子深面對自己時,露出的那種擔心神情是什麽意思....
原來如此!
他連這一刻的美好還未享受淋漓,就要接受這樣一件殘忍的事情,就算老天想要折磨自己,也不該將自己逼向這樣的絕路。
為什麽?為什麽凶手,會是自己!?!
他該如何再去面對葉幕,又該如何隱瞞。
“怎麽打個電話這麽久?”葉幕依舊背朝天的趴在床上,懶綿綿的抱怨著,隨之一臉擔心道:“葉雅病情怎麽樣?”
肖燼嚴笑笑,坐在床邊繼續為葉幕揉著腰,“已經脫離危險期了,再休養幾個月,就徹底恢復了。”
“那就好...”葉幕終於松了口氣,笑呵呵的轉頭望著肖燼嚴,“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給葉雅提供那麽優秀的醫療條件,作為她哥的人,你合格了。”
肖燼嚴俯身,胸膛緊緊貼在葉幕後背,輕聲道:“醫生說葉雅手術雖然很成功,但可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我想把她送到國外去治療,那裡的醫療設施更先進,你覺得呢?”
“這當然好啊!”葉幕兩眼放光,連連同意,只要是為葉雅好的,葉幕自然不會猶豫,只是當肖燼嚴告訴葉幕是下午的飛機時,葉幕忍不住又抱怨起來,好歹也讓自己見一見葉雅啊,畢竟還沒來得及和葉雅相認。
肖燼嚴同意在葉雅離開前讓葉幕和她見一面,只是葉幕喝了肖燼嚴從樓下端上來的一杯水之後,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一天,自然錯過了葉雅離開的那班機。
傍晚,天又下起了小雨,車到達目的地後,孟傳新打開一把黑色的傘為肖燼嚴撐著,肖燼嚴拉高風衣的衣領,面無表情的走進墓園。
肖燼嚴甚至不記得葉雅長得是什麽樣,在他印象裡,葉雅幾乎一直躺在床上,病怏怏的面孔,卻時常笑得明媚堅強。
葉雅和葉幕是同一種人,都是這個世界美好善良的一角,不受贓濁汙染,追求著夢想中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葉雅和葉幕,彼此視對方為精神世界的一根支柱,任何一方,都不能消失.....
望著墓碑上的那張面帶靈動微笑的稚氣面孔,肖燼嚴面露愧疚之色。
這個女人,還未成年....
葉雅的死因,為缺氧,死亡的時間,就是肖燼嚴用葉雅威脅葉幕的那一晚.....
有些錯,什麽,都補償不了....
雨滴淅淅瀝瀝,冰涼的風刺著臉上的皮膚,肖燼嚴蹲下身,將一束白色的花輕放在了墓碑前。
“逝者既逝,請勿再讓生者痛苦,害死你的人是我,如果你已成厲鬼,也請你將你死去的這個秘密對你哥隱瞞下去...永遠....”
墓園周圍的小樹林裡,一個黑色身影隱蔽的站在一棵樹後,穿著一件黑色風衣,風衣的領口豎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但依舊可以看出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
男人仇恨的視線緊緊盯著肖燼嚴,許久,嘴角揚起一抹陰謀即將得逞的陰笑。
(小哈不會將此文的劇情往絕路上推,親們莫急著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