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極不情願的推開車門,剛一腳落地,凌毅突然從車座旁拿起一根繩子,迅猛的套在男人脖子上,用盡全力勒住!
男人瞪大眼睛,身形魁拔卻掙脫不了凌毅的鉗製。
“你....你是......”男人仰著頭,望著凌毅臉上的那抹狠絕,驚愕無比!
凌毅面無表情,漆黑的雙眸有著深惡不見底的孤傲,淡淡的道了一聲,“ 我是送你下地獄的人。”
不一會兒,男人便沒了氣息,睜大眼睛死不瞑目!凌毅迅速下車,打開後車門,先幫葉幕解開手腳的束縛,然後帶著葉幕步行走進一片小樹林。
在快要出小樹林的時候,凌毅停住了腳,非常恭敬道:“葉先生,屬下只能送您到這裡,您繼續向前走,這片小樹林的對面就是海岸口,燼哥的人正在那裡等葉先生。”
“你不跟我一起走嗎?”葉幕擔心道,“我是你帶出來的,我若是失蹤了,他們肯定會懷疑你的。”
“屬下已有對策,還望葉先生抓緊時間,若是被發現,不僅葉先生走不了,就連燼哥也會受難。”凌毅面色嚴肅道。
葉幕一咬牙,轉身快速向海岸口跑去,凌毅剛掉頭回去,便看見黑暗中的葉幕,一步步的退了回來,凌毅警覺的鎖著眉,然後便看見葉幕的身前,左兼次拿著一把槍正對著葉幕的頭,將葉幕一步步的逼了回來。
“真是可惜啊凌毅。”左兼次臉上帶著奸詐狡黠的輕笑,“差一點兒,你就可以成功了。”
凌毅驚住,“你...你沒有吃那些食物?”
“當然沒有。”左兼次的笑容更加猖妄,“否則怎麽會發現你就是潛藏在伏爺身邊三年的奸細!你說,我要是把你抓到伏爺面前,伏爺會怎麽懲罰你?”
凌毅沒有說話,夜色很輕易的藏住了凌毅眼底閃過的那抹寒光,凌毅握緊拳頭,心底謀算著計策,時間緊迫,海岸口的監控很快就會恢復正常,那時候若肖燼嚴的船還未開走,一切就都完了!
“你想怎麽樣?!”凌毅冷冷道。
“當然是帶你到伏爺面前,看看你是怎麽被伏爺處死的。”左兼次將葉幕的一條手臂反扭在身後,然後將槍指向凌毅,冷冷道:“給我往回走!快點!”其實左兼次也很懊惱,著急跟著凌毅,連手機都未帶,否則便可以緊急召集手下去海口截住肖燼嚴。
凌毅隻好轉身,卻將腳步放的很慢,一點點的縮小自己和左兼次之間的距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凌毅的額頭也滲出細汗,因為慌急,也因為緊張,左兼次和西克不同,想撂倒他,很難!
槍口最後之間抵在了凌毅後背,左兼次看出凌毅想拖延時間,不禁破口大罵,凌毅卻趁左兼次開罵的一瞬間,猛的轉身,身體猛低,左兼次情急之下開來一槍,子彈卻從凌毅頭頂飛過,凌毅不給左兼次開第二槍的機會,一記璿踢,踢飛了左兼次手裡的槍。
左兼次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素日裡嬌柔嗲氣的男人深藏不露,而且身手居然那麽靈敏,望著揮向自己的拳頭,左兼次迅速放開葉幕,和凌毅一拳一腳的搏鬥起來。
“快走!!”凌毅被左兼次打的節節敗退,卻衝著葉幕大喊道:“到達港口立刻讓他們開船!快來不及了!”
葉幕望著眼前艱難應戰的凌毅,一咬牙,大聲道:“你撐住!我這就去叫他們來救你!”說完,葉幕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左兼次本想去追葉幕,卻被凌毅一把拽住胳膊,臉毫無預兆的被凌毅砸了一拳,身體踉蹌的後退幾步,而凌毅筆直的站在葉幕離開的方向,攔在左兼次的面前。
“我以為你除了上床伺候伏爺,一無是處!沒想到這麽能打!也是,做臥底的,不僅要有過人的膽識謀略,還要有一敵百十的身手,嘖嘖,凌毅,我好像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左兼次擦去嘴角的血跡,一臉邪惡的笑道。
凌毅不說話,雙目陰冽的盯著左兼次,心裡則默默計算著時間。
只要船順利離開,那麽一切,都不重要了。
左兼次揉了揉指關節,扭動了幾下脖子,伴隨著骨骼咯吱的響聲,左兼次再次和凌毅搏鬥起來,凌毅根本不是左兼次的對手,他的身手是孟傳新所教,而左兼次的能耐,和孟傳新完全是一個級別。
凌毅被左兼次打了很多拳,最後腹部被猛擊,直接癱倒在地上,手撐著地面,多次想站起都未成功。
左兼次腳踩在凌毅的側臉上,居高臨下的俯望著一臉痛苦的凌毅,肆笑的陰聲道:“真耐打了,普通人早暈了。我現在去追擊那個男人,你給我好好在這躺著!”左兼次剛想轉身,凌毅突然抱住左兼次的一條腿,張嘴死死的咬住左兼次的腳踝,牙齒深深刺進左兼次的血肉中,死死不松開!
葉幕到了海岸口,首先見到的是孟傳新,孟傳新見葉幕出現,連忙帶著葉幕上船,同時心裡也松了口氣,看來計劃是成功的!
“你快帶人去救他,他為了讓我離開,和伏倫的一個手下在樹林裡打起來了,我擔心他出事!”葉幕慌張的快聲說道。
孟傳新一驚,心也隨之猛顫一下,下意識的轉頭望了望那片漆黑的小樹林。
“快去啊!他已經暴露了!帶他一起走吧!”葉幕急的直冒汗。
“葉先生先上船,燼哥的船在海口不遠處等您。”
“那他呢?如果不去救他,他一定會.....”
“屬下這就待人前去救他,還請葉先生抓緊上船!”孟傳新端聲道,神情一如既往的冷寂,他知道若不這麽說,葉幕是不可能心安理得的上船。
聽孟傳新這麽說,葉幕心底松了口氣,轉身跑上了船。
孟傳新望著那片小樹林,神情逐漸哀傷起來,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凌毅,自己要娶他....
“開船!”孟傳新轉身,面無表情的走向船內。
“新哥,咱們不去救....”一名手下欲言又止。
孟傳新臉上是雷打不變的冷漠,他站在甲板上,像黑夜裡的一尊雕像,只是漆黑的眼睛裡分明含著痛苦,“我不能為救他一個人,犧牲更多兄弟的性命!立刻開船!”
黑夜清寂,行船遠去,只剩一片茫茫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