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想要做飯!”薑半夏喊著。
“薑半夏,媽咪不是說過,不能在廚房搗亂嗎?很危險。”宋時微略有些嚴肅地講。
薑半夏被媽咪一凶,歡快的小腦袋立刻埋了下去,透著幾分委屈,她懂事地回答:“知道了媽咪。”
“沒事的。”時禮看了眼已經準備好的東西,想了個主意,“又又,雙雙,等下時禮姐姐要做小丸子。可是我太忙了,你們可以幫我搓一搓小丸子嗎?”
“什麽小丸子?”薑半夏好奇地問。
“這個。”時禮把打好的碎肉拿出來,“等下戴著手套用小杓子做,或者用手捏都可以。像這樣,揉成圓圓的一顆。”
薑半夏眼睛一亮:“又又要做!”
不過她大概也意識到自己或許高興早了,於是心虛的小眼神就往宋時微的身上瞄,通過這種方式來暗示時禮,在這個廚房裡,說話能算數的是旁邊這位。她這個小朋友可沒辦法做主。
“想做就做。”宋時微實在受不了女兒和時禮的眼神,別過頭去,“但是不要浪費糧食,不準搗亂。”
“yessir!”薑半夏右腳一踩地,右手握拳,舉到太陽穴的位置,對著宋時微敬禮。
“又哪學的。”宋時微笑罵一句。
她幫著忙把搓圓子的材料和能用來盛放的盤子都給拿出來,又把兩位小祖宗給抱到椅子上。在宋時微的帶領下,兩小隻很快開始了她們的做飯之旅。
時禮在廚房裡忙活,聽到外面傳來的嘻嘻哈哈的聲音,都覺得心情愉快了不少。
過了會,薑半夏大喊一聲:“成功了!”
“媽咪媽咪!快點拿給時禮姐姐看!”
宋時微把那一整盤圓子端進來的時候,薑半夏和薑秋穗就跟在她的身後,用期待的眼光看著時禮,等帶著她的點評。
時禮看了眼。
白色的長方形餐盤裡,圓子們間距等同地躺在一起。
乍一看很規范,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些圓子大小不一,形狀各異,有些甚至不能稱之為球形。其中有好幾個長相特別奇怪,就跟被人隨意過的史萊姆一樣,奇形怪狀,搞笑得很。
時禮誇獎了一番,最後還是沒忍住,單獨點評了下那幾個特別奇怪的。
“雙雙,又又,這是你們誰捏的呀?很”
時禮的話還沒說完,薑半夏就哈哈笑起來,然後說:“這是媽咪捏的!”
時禮抬頭看向宋時微。
宋時微嘴角帶著一抹微笑:“很什麽?”
時禮:“很有創意啊!”
她接過這盤圓子下鍋的時候,想著,這下她總算是知道為什麽當初跟薑半夏拉鉤上吊一百年的時候,立下的賭注說撒謊的人要吃宋時微做的飯。
看來宋時微在廚藝這件事上的確沒什麽天分。
“想什麽呢?”宋時微背後靈一般發問。
時禮趕緊搖了搖頭,有一種背後說人壞話被發現的心虛感。
不過,要她說,不會做飯的宋時微也很可愛呀。
有機會的話,她真想看看宋時微是怎麽做飯的。
“你果然在想什麽吧。”宋時微講。
時禮趕緊蓋上鍋蓋,極力否認:“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嗯哼。”宋時微眉尾輕揚,“別騙我,我會讀心術噢。”
時禮哈哈笑起來:“我還會召喚呢。”
“那個學姐,你先出去吧,廚房油煙大。”時禮有些擔心地說。
“嗯。”宋時微應了。
只是臨走之前,她突然從時禮的背後貼過來。身體是很聰明的,就算不回頭,也會知道有另外的人靠近。
對方的溫度,對方的氣息,對方的一切,都變成一種氣場,將時禮包裹。
她握著手裡的湯杓,不知所措像隻呆鴨。
「學姐」時禮有些不好意思地喊著。
廚房的門沒關,小孩就在外面。
“帶子松了。”宋時微的手繞到時禮的腰上,幫她重新綁了一下圍裙的系帶。系緊後,她順手拍了拍時禮的屁股,轉身走了。
留下呆若木雞的時禮,微張著嘴,回味著剛剛的一切。
宋時微在幹嘛?
過了會,時禮做完飯把菜端出去,看到宋時微給薑半夏和薑秋穗系飯兜子,系完以後本能般伸手拍了拍小孩的pp示意她倆趕緊動起來。
時禮這個時候才明白,剛剛那一刻,是她心思不純,想得太多,汙染了腦袋裡的顏色。
罪過罪過,不該不該。
就算以前和宋時微關系最緊密的時候,她們也不常做那種事。宋時微看起來對那些東西都沒興趣,只有她,帶著初嘗禁果的好奇,充滿著膽怯的期盼。
四年來,這些**被封在無人所知的深井裡,生長,發酵,像個怪獸,壓抑在時禮的深處。除了畫畫和做夢,她沒有任何出口。
也不應該有任何出口。
時禮斂眸,貼心地整理好餐具,把兩小隻抱上兒童椅。
薑半夏對時禮的手藝讚不絕口,但她最喜歡的還是自己親手捏的圓子。
平日裡不愛吃這種清淡口味的食物的她,今天一口氣吃了三個小圓子。飯後,肚皮都脹得鼓鼓的,吵著鬧著要吃消食片。
宋時微用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尖,一邊笑她活該,告訴她下次再喜歡都不可以多吃,一邊溫柔地伸手給她揉著小肚皮,一圈一圈,掌心的溫度叫薑半夏覺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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