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方辭盈?”
時禮搖了搖頭。
“還是因為我喜歡你?”白幼菲問。
時禮抬眸看著她,微笑著問:“你真的喜歡我嗎?”
白幼菲頓住了。
“有的時候,比起大聲說喜歡,好好直面自己的心,可能更適合幼菲你。”
“可是我除了學姐就沒有喜歡的人了!”白幼菲擋在時禮準備離開的道路之前。
“是沒有,還是你不想承認或看見?”時禮拍了拍白幼菲的肩膀,“從你醒過來以後,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維護方辭盈。”
“我爭取周末搬走,有什麽事情等我晚上下班回來再聊。”
時禮說完這話,就回房間門收拾東西了。
白幼菲一個人留在原地,腦子裡回想著時禮剛剛說的話。
方辭盈。
她喜歡方辭盈?
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
那家夥從小到大就沒喜歡過她,她們走到現在這一步,也不過是陰差陽錯。方辭盈隻拿她們之間門的關系是一場遊戲。白幼菲的超能力把這件事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按照她的性格和驕傲,絕對不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語氣喜歡上方辭盈,還不如喜歡時禮。
白幼菲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讓自己清醒一點。
加熱杯墊上的小燈亮了起來,提醒著白幼菲水溫已經達到了可以飲用的階段。
白幼菲端起水杯抿了口,繼續想著時禮的話。
其實一開始在合同上寫下那些苛刻的條件,只是她的惡作劇加壞脾氣作祟。
好不容易碰到時禮這麽一個能夠消除超能力的家夥,白幼菲當然想把她留在身邊。
現在時禮要走,白幼菲當然不可能真的讓時禮支付那些不合理的條款上標注的金額。
白幼菲一想到這些事情就覺得頭大,越想越難受,然後越想就越把今天這一出給怪罪在了方辭盈的身上。
要不是那家夥昨天非要送她回家,跑過來亂說一通,就絕對不會有今天的情況出現。
要是讓她再見到方辭盈,她非拔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骨,喝了她的血不可!
唯有這樣,才能一解白幼菲此刻心中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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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禮一早上班,路上就不停地在手機上看房,到了公司坐在工位上也在看。
路過的程雪瞧見了,問她:“小時你要搬家?”
時禮嚇了一跳,衝著程雪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公司性質的緣故,這麽一個小小的八卦,一中午吃個飯的時間門,靠著程雪那張嘴,就傳到了栗雨的耳朵裡。栗雨是個懂事的,轉頭把這件事給宋時微說了。
宋時微哦了一聲,沒什麽反應。
栗雨奇怪地看著宋時微。
“還有事嗎?”宋時微手中的文件翻頁。
栗雨搖了搖頭,退下了。
她回到公司的餐廳裡,程雪和部門裡的同事正圍著時禮問東問西,所有問題的焦點全都聚集在一件事上:“小時,你和宋總認識?”
“你們是什麽關系啊?”
“上周五的時候宋總怎跟你一起走?”
時禮當然什麽都不肯說,但又不能隨隨便便駁了這群公司前輩的面子,隻好支支吾吾,繞著彎講話,充分發揮了糊弄學的特點。
一頓飯吃完,時禮講得口乾舌燥,同事們也就此繞過了她。
時禮跑去把外賣袋丟了,不敢回工位,隻好去陽台喘口氣。
巧的是,宋時微也在陽台。
兩人一打照面,時禮就不知道自己該邁左腿還是右腿了。
真奇怪。
周末住在宋時微家那兩天就像是一場泡沫似的童話,輕飄飄的,不真實,就算是發生了些什麽,也帶著點點粉色的夢幻感。
那些時刻的宋時微就像是時禮想象出來的一樣。
唯有站在時禮面前這個渾身透著乾脆利落的精英氣質的女人,才是真實存在的。
“宋總。”時禮禮貌地說。
宋時微瞄她一眼,被她心裡剛剛那想東想西的話氣得要死,一句話也不想說,轉回目光繼續看著陽台外的風景。
這城市燈光閃爍,看起來透著無盡的繁華。
宋時微的反應讓本就不知所措的時禮這下更是找不到北,手足無措起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應當要說點什麽的,不然這氛圍太尷尬,太僵硬。但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有事嗎?”最後還是宋時微先開了口。
時禮搖了搖頭。
宋時微見此,微微挑眉,回看著時禮,眼神中的信息很明顯。
如果沒事的話,還站在這裡做什麽?
時禮應當走的,乖巧的,懂事的,轉身離開。但是她不想這麽做。她想在形式為的身邊多待一會,哪怕只有一小會。所以一定要說點什麽來延長這共處的時間門。
“雙雙和又又還好嗎?”時禮。
宋時微嗯了一聲:“沒什麽不好的。”
“阿姨回來了?”
宋時微笑:“你周日走的時候不正好看到她回來嗎?”
時禮想把自己給打一頓。
“你到底想說什麽?”宋時微抬手看了眼腕表。
午休的時間門也沒剩多少。
時禮長籲一口氣,小聲地說:“親子運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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