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陳玄也曾動了挑戰的心思,好博一個名動天下,可等到許易的戰績傳來,最後一點僥幸也煙消雲散了。
“我管你什麽掌門,不交出人來,立時就讓你躺下!”
一位勁裝青年不知內情,依舊高聲斥罵,劍拔弩張。
趙無量卻不理他,盯著陳玄道,“你怎麽說?”看陳玄面色,他便知曉陳玄探清楚了自家掌門的根腳。
陳玄默然,不知如何接茬。
人他定然是要帶走的,可姓許的威勢實在太大,一旦起了紛爭,隻怕人沒帶走,反倒連自己這幫人也陷進去了。
利弊得失,卻是不由得他不好好盤算。
“阿玄,還愣著做什麽,帶人走!”
一聲飆入,轉瞬,一道白影現在廳中。
刷的一下,葛袍老者面色蒼白,陳玄等人各自歡喜,衝來人躬身道,“見過七長老!”
那白影落定,卻是個形容蒼莽的中年壯漢,一身白服越發顯得雄渾的身姿豐滿脹眼。
“俞咭,你好大的膽子,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本尊今日來了,你有何話說。”
七長老聲如玄鐵。
葛袍老者立時彎了膝蓋,痛苦流涕,“七,七長老,小人,小人真的是有,有苦衷的!”
七長老氣樂了,“好一個有苦衷,那就回家去說!”
光頭大漢和勁裝青年躍身而出,伸過手來,便要抓人,趙無量一拳擊出,打出一道煞牆,阻在兩人身前。
七長老輕嗯一聲,口中嘯氣,一道白劍自口中吐出,煞牆瞬間消散,指著趙無量道,“小輩,再敢伸手,老子踏平此處!”
趙無量怒氣上湧,卻被綠袍大漢等人死死拉扯住,遇到陰尊強者,真不是恃強鬥狠的時候。
“什麽東西!”
光頭大漢冷笑一聲,和勁裝青年闊步而行,眼看便要到得近前,一叢煞氣,射入廳來,直取光頭大漢和勁裝青年,煞氣化作十支細劍,凜然分散,快若電光。
“好膽!”
七長老冷笑一聲,十指輕彈,數張淡藍色的光網憑空而現,直朝分散的細劍籠罩而去。
卻聽數聲輕噗,十支細劍輕松衝破光網,再度朝光頭大漢和勁裝青年射去。
七長老一聲輕咦,再想出手已是不及,光頭大漢和勁裝青年識得厲害,一個閃身,慌忙避開。
“何方鼠輩!敢偷襲你爺爺!”
光頭大漢怒聲罵道。
罵聲方落,一道青影閃入廳中,身形不停,直朝光頭大漢飆去。
“找死!”
七長老大怒,雙掌搓拿,一顆紅色能量光珠在掌中顯現,直朝青影投去。
豈料,那青影看也不看,直奔光頭大漢。
轟得一聲巨響,寬闊的廳中,風暴翻卷,滿室狼藉。
風暴過後,青影現出真容,正是許易,青衫磊落,毫發無損,掌中提著光頭大漢,冷笑道,“你的嘴巴可真髒,某幫你洗洗!”說罷,提了光頭大漢,按住光頭大漢的頭顱,在牆壁上摩擦,巨力之下,光頭大漢的頭顱幾乎變形,幾聲痛呼過後,光頭大漢頓時昏死,再落地時,整張臉已經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小輩,去死!”
七長老隻覺自己的顏面被許易踩踏在了地上,心中憤怒,如浪狂飆,眼見立時便要發作,陳玄慌忙傳音,告知了許易的身份。
七長老心緒陡寧,“原來是你,冷陽峰許無敵!嘿嘿,莫非你以為在陰尊之境,還能無敵?”
七長老口上如是說,
心中著實震怖,許易的名頭,他自是聽過,卻也不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冷陽峰上的挑戰賽,不過是一群稍微強壯的螻蟻,在互相廝鬥,即便廝鬥出了最強壯的螻蟻,還能跨越陰尊境的天塹不成。可先前的二度交手,許易展現出的實力,著實令他驚訝。
不過,也只是驚訝,要他承認許易能抗衡自己,卻是天方夜譚。
許易根本不搭理七長老,傳音趙無量詢問因由,適才他接到傳音珠的信息,說的短促,並不知實在緣由。
趙無量趕忙三言兩語,將糾葛告知許易。
許易稍稍盤算,正要有定計,耳畔卻傳來葛袍老者的傳音,“許掌門, 某非是無故來此,卻是有一樁天大富貴,要送與你!”
許易卻不接茬,冷冷看著七長老道,“你真打算在此鬧事?莫非以為淮西的律法,真管不了你淮東陳家?”
七長老正待發飆,陳玄道,“此番衝突,卻是我等不是,只是此人乃是吾家家賊,還請許兄高抬貴手,給個面子,此番情義,我陳家必有厚報。”
話音方落,趕忙傳音七長老道,“此人非同小可,一時三刻若拿不下,待此人將消息擴散而出,淮西府中不可能不出面,屆時,問題便不是我陳家能壓得住了。”
七長老心念翻轉,也看清了問題的症結,不錯,淮東陳家的確勢力龐大,卻此間到底不是淮東,一旦弄出了公案,卻是無法暗箱運作的。
眼下,來硬的隻怕不行了!
許易正待答話,耳畔傳來陳玄的傳音,“許兄到底要什麽,可直言,我陳家若能做到,必定不叫許兄失望。”
許易心思翻轉,傳音道,“許某就缺一枚地魂符,不知閣下可能滿足!”他哪裡知道葛袍老者到底偷了陳家的什麽物什,要地魂符不過是詐一詐。
忽的,陳玄面色大變,死死盯了許易一眼,傳音道,“此事陳某做不得主,還須與家族商議,許兄稍後。”
卻沒想到,這番落入許易耳畔,不啻九霄炸響了驚雷,他要地魂符不過是漫天要價,如今,他哪裡還不知曉地魂符的珍貴,那是不能用靈石來衡量的重寶,卻沒想到才一張口,陳玄竟然說要商量,說明了什麽,說明了葛袍老者盜取的寶物,份量定然不輕,至少是同地魂符一個級數的,或許還能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