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會不會有這種情況,一條雙頭髒烏的蛇王,一邊吞噬靈礦,一邊屠殺同類,一寒一熱,如此交相配合,才達到如今這詭異的局面。當然,這些都是分析,要想查詢究竟,非得入內詳觀不可。”
烏衣中年說罷,眉頭緊鎖
許易沉吟片刻,“怎麽,老古你的意思是,要我拚命去了那至靈妖玉?”
烏衣中年傳音道,“許兄,你別告訴我,你要偃旗息鼓。如今日的際遇,你若錯過,必定悔恨終身。你可能不知道這至靈妖玉的貴重。這麽說吧,這等級數的寶貝,便是放在雲家那位王眼中,也當是能入眼的。”
“至靈妖玉不簡單的是靈氣堆積,還有妖核的融入,種種造化之妙,分本不是古某能夠領略的。許兄你若是不願留存,換作靈石,百萬之巨唾手可得,總之,凡你目下想換來之物,用此至靈妖玉,當都能換得。”
“什麽是機緣,這便是機緣,機緣到時,縱是搏命,也必當奮起,否則數百年後,身朽命衰,回眸過往,必當悔恨無極!”
“古兄倒是比許某還激動。”
許易笑道。
他怎麽會不動心?這是烏衣中年根本沒看透他的本性,只要有一點可能,他看上的好東西,就得拚命搞到手。
如今,重寶就在咫尺,若不弄到手,他非悔青了腸子不可。
更何況,要取此重寶,也不一定要親自下場,他已有了一兩分眉目。
烏衣中年道,“這是自然,此等至寶,雖不為我所得,卻終究因我所出,對古某的江湖履歷也是濃墨重彩的一筆,何況,至靈妖玉,古某也是隻聞其名,未見其蹤,便能觀上一觀,也是好的。”
“好吧,許某應你便是,稍後,古兄聽許某吩咐行事,切忌孟浪。”
許易說道。
烏衣中年不知他有如何主張,當即點頭應下。
至此,二人傳音結束。
許易轉視長須老者道,“洞窟內情況不明,許某有意下去一探,宋兄可願下去,待為接應。宋兄放心,許某絕不會讓宋兄犯險,宋兄只需墜在許某身後接應。”
“分內之事,宋某自當相助。”
長須老者慨然應道。
“如此甚好。”
許易說罷,當先朝礦坑躍去。
長須老者隨後而入。
二人一路前行,很快就穿到了采掘區的盡頭,入眼處一片雪白,連岩壁上,都結著寒冰。
刺骨的寒冰,透過空氣迫來,令人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宋兄,再往前去,當是凶險之地,你便在此接應許某吧。”
許易微笑說道。
長須老者抱拳道,“許掌門放心,宋某必當盡力。”
許易點點頭,催動火罡之煞,周身被淡淡紅暈包裹,刺骨冰寒不得燒透,他一步步朝前行去。
越往前行,冰寒逾盛,到處冰天雪地,根本再見不到絲毫的泥土,岩石。
一口氣,前行了近千丈,許易再度調動罡煞,朝周身湧來,勉強抵禦著這難以想象的嚴寒。
又勉強突進了三百丈,許易定下腳來,閉上眼目,感知全力探出,才探出百丈,便在一個龐然大物的身上定住了。
來不及感應那龐然大物的具體形狀,忽的,四周劇烈搖晃起來,那龐然大物的眼皮似乎動了一下。
許易唬得魂飛魄散,趕忙收回感知,催動馭電訣,閃電一般,退了回來。
“怎麽回事,許掌門,
方才到底發生了何事。”長須老者急聲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裡面像是藏著了不得的大家夥。”
許易淡然道。
“會不會藏著什麽異寶?”
長須老者問道。
許易道,“我也不瞞你,聽古先生說,內裡極可能藏著一隻孕育了至靈妖玉的奇妖。”
“什麽,至靈妖玉!”
長須老者臥蠶一般的雙目,頓時怒圓。
就在這時,許易大手如幽靈一般抓住,緊緊攥住了長須老者的大椎穴。
驚變驟發,毫無征兆。
長須老者驚怒交集,“許掌門,你這是何意?”
“周先生,你說我是何意?”
許易冷笑說道。
長須老者冷聲道,“老夫姓宋,何時姓周,許掌門你到底是何意,若是嫌棄老夫手腳不靈便,放老夫歸去便是。再說,老夫服了你的生死蠱, 難道還能有二心。”
“二心?周先生,你恐怕從來就存著坑害許某之心吧。”
許易話音方落,大手一招,一枚隱約幾乎看不見的珠子形狀,從牆壁頂上飛下,落入他掌中,正是神隱珠。
許易催動神隱珠,立時浮現出一幅幅畫面。
有長須老者的,有另外兩人的,畫面之多,難以盡數,皆是在龍舟私密房室的生活場面,沒什麽奇怪。
忽的,畫面定住,卻是,長須老者,指尖破出一滴鮮血,凝在指頭上,稍過片刻,這滴鮮血,便被長須老者舔食乾淨。
隨即,畫面再度轉動,竟又出現了長須老者指尖破出鮮血,過一些時候,將鮮血舔食乾淨的畫面。
長須老者,頓時面色鐵青,冷笑連連,心中卻是振怖到了極點。
許易冷笑道,“你定然很奇怪,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實話告訴你,對你們三個,我誰也不信任。非是許某心狠,實在是許某的仇家太多,想要許某性命的人,多得連許某自己都數不清。”
“你們三個陰尊強者,要加入進來,還寧肯服用生死蠱,多麽大的決心!我也仔細想過,只有兩種人會這麽乾。一種是實在想入幽暗禁地,卻沒門路的,恰巧又知曉許某在說話算話方面,向有口碑,便加入了進來。另一種呢,自然就是處心積慮,別有用心,想要在這幽暗禁地,了結許某的人。”
“是呵,許某如今的身份,在淮西府,你們來硬的,是怎麽也找不到機會下手,恰好,許某要來這幽暗禁地,你們在此動手,既無風險,又神不知鬼不覺,豈非是許某最好的埋屍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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