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天神殿乃是荒武期一位修士大能的宮室,因為天降一座神山壓垮神殿,才導致神殿的覆沒,試想在荒武期有哪些名山大川,能被稱作神山,史料所在的那幾座,無不是震撼天地,出過驚世之物的存在。”
“已經被證實的是,自神山降落以後,許多珍貴的種子,自神山,傾斜於天神殿,爾後,神山雖不知何時挪移消失,但神殿數次開啟,皆傳出有人采得貴重寶藥的消息。”
“想那荒武期本是天地靈氣最為濃鬱的時期,所生的種子皆是貴種,而自神山中流出的種子,又是何等珍貴,結出的寶藥該又何等莫測之威。”
“混亂星海賞宮殿典籍庫中便有一本得自荒武期古墓的典籍,記載了一些關於天神殿的描述,說那裡極為神異,尤其是神山挪移飛走後,生出一塊玉璧,能從其上看到天仙伏魔,那才是真正神仙之戰,亦是修士修行的終極目標。”
“除此外,還提到一種號為聖人果的寶藥,說服用此果,即便已死之人,七魄散了六魄,只要一魄尚存,也能肉身複原,隱傷暗損盡皆恢復,生命源力奔騰如海,豐沛不絕,體魄之全宛若初生之胎。”
“如此描述,我也不知其真假,但即便有誇張之處,卻也非人間能有之物。想那世上療傷補漏之丹藥千千萬萬,便是漏丹,轉生丹,此類說能補全天漏,修複全部生命源力的神丹,哪一個能真正補全天漏,死人復活?”
“我可以負責任的的下結論,荒武期所遺傳下來的珍貴寶藥所具備的神妙性能,便是眼下的煉丹師再絞盡腦汁,苦苦祭煉,所得的丹藥效能也遠遠不能與之相比。”
“而這聖人果只是其中諸多寶藥中的一種,可以想象若都是這種級數的寶藥,那天神殿該是何等存在的一座寶庫?”
許易完全被慕光明的描述所吸引了,沉聲道,“那聖人果果真有此效能?”
他當然心動了,據他判斷,自己破碎的絕非氣海,極有可能是那連通氣海的橋。
只是那連通氣海的橋梁,介於虛器與實器之間,便是他修行到如今,已能內視五髒六腑,體察周身最細微的毛孔,筋絡,也依舊無法感知到氣海橋梁的存在。
無法感知,又何談修補?
他也非是沒有想過撞大運,通過服用寶藥來彌補破碎橋梁,可不管他如何吞服寶藥,依舊無法感知氣海的存在。
由於服用寶藥丹藥的失敗,他都快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了,莫非自己破碎的真是氣海,而不是聯通氣海的橋梁?
若真有慕光明所說的聖人果這種奪造化之奇的聖藥,說不定能修複這種詭秘的損傷。
至於慕光明所言的聖人果是否真的存在,許易卻並不懷疑,只因不死老人的玉簡被他得到。
其中一卷上的文字除了記錄玄庭淬體訣外,也記錄了許多奇怪詭秘的描述。
其中便有許多他根本無法看懂的近乎囈語般的似在描述神魔大戰的畫面,還提到一座葫蘆山。
而適才慕光明所描述的玉璧顯示的神魔大戰畫面,以及神山,分明就暗合了不死老人玉簡上的文字。
慕光明道,“荒武期的修士,質樸野性,如何有如今的奸詐人心,那個時期的文字,在史學上,可行度,從來都是最高,你大可放心。”
慕光明大喜,知曉許易心動了,趁熱打鐵道:“你放心,
若你隨慕某一道進入,慕某必定全力相助取得你所要之物,你看如何?”他還是擔心許易此去雲家觀禮,必定要鬧出亂子,即便不在吟秋郡主的大婚之禮上爆發,也不過是推後爆發。
他需要給許易一種羈絆,讓許易意識到什麽是當務之急,盡可能的拖延許易與雲家血戰的時間。
“那我便隨先生一行。”
許易站起身來,鄭重衝慕光明一抱拳。
慕光明抬手一撒,一張大紅的請柬和一塊鐫刻著光明二字的鐵牌朝許易飛來,許易揮手接住,朝慕光明看去,詢問何意。
慕光明道:“這塊鐵牌是我的專屬令牌,持之如我親臨,你拿了去賞功殿兌換,當能開方便之門。請柬是歸德路那邊發來的, 擺明了要我出血,我可沒那個閑錢。你既然要去,便給你了。”
“多謝先生,告辭。”說罷,許易轉身去了。
慕光明望著許易遠去的身影,心中微起波瀾,暗道:自己這連番的示好,看來是收到效果,從這小子往昔的行事風格來看,確是個知恩圖報的,如此最好,只要他欠混亂星海越多,將來便和這混亂星海綁的越牢。
念頭落定,他依舊安坐樹下,靜靜飲茶,心中盤算起了入天神殿一探之事。
待到一壺茶飲盡,估摸著諸位長老應該都到齊了,他才起身。
便在這時,腰囊中又傳來動靜,慕光明取出一枚傳音珠,催開禁製,便聽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啟稟尊者,賞功殿內的磁芯珠需要補貨了,還請尊者賜下手諭,我好去請示吳長老。”、
慕光明奇道:“本尊記得七日之前,不是才往賞功殿入過一批磁芯珠嗎,怎麽這時便要補充了?難道那幫家夥前番打劫,都發了大財,拚命在賞功殿兌寶?就憑他們之間的爭鬥,也配用得上磁芯珠?”
那急促的聲道:“不是不是,適才來了一位青衣青年,拿著尊主您的令牌,調走了那批磁芯珠,臨走之時留下一封書信,讓我轉交給您。”
慕光明隻覺眼前一陣發黑,脫口道:“他弄走了多少磁芯珠?把信給我拆開,念。”
他給許易令牌不過是想再賣個人情,讓他於賞功殿兌換之時,能得些方便。
按他想,許易再臉皮厚,也不過利用此令牌,在兌換時,佔些便宜。
可他卻沒想到許易竟膽大包天以此假傳他的命令,挖了這麽大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