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不行,就改拳腳,無論如何,得為君無悔贏得喘息之機。
哪裡知道薑南潯一生最重顏面,深恨君無悔落他顏面,下手毫不留情。
他雖是肉掌,卻修有秘法,每擊都在五牛之力以上,君無悔中品法衣破碎之後,又受了沉重兩擊,幾乎就是致命打擊。
君無悔自知生機已絕,淒涼的目光,瞥見雪紫寒正奮不顧身地衝來,心中沒來由一暖,激起最後余勇,高喊道,“紫寒速退!”
喊聲方落,雙臂忽的死死豹南潯,哪怕薑南潯一拳將他左肩打爛,望著雪紫寒飛奔而來的身影,臉上竟流出笑來。
轟!
一連七八聲巨響,大片煙霧散開,君無悔整個兒消失不見,一直風度翩翩的薑南潯,竟也周身襤褸,滿面焦黑,胸前竟還有血跡滲出。
原來,君無悔自知必死,為拉著薑南潯陪葬,竟舍身引爆了腰囊中的一袋霹靂彈。
論威力,霹靂彈自遠不能跟天雷珠相比,但七八顆一同爆炸,如此近距離,爆發出的威力,依舊可怕。
沒了法衣保護的君無悔,直接被轟碎成渣,薑南潯身披極品法衣,隻比龍鱷甲弱上三分,連續受了二十余擊劍氣攻擊,防禦已有消弱,此刻再被七八粒霹靂彈貼身爆炸,立時便將法衣破碎。
也虧得是極品法衣,霹靂彈爆炸的威力。也隻勉強將法衣破碎,薑南潯幾乎未受重創。只不過有些許擦傷。
倒是雪紫寒,在爆炸刹那。急速衝來,又無極品法衣護身,被強大的氣浪震得砸在氣牆,昏死過去。
說來話長,一切沮電光火石間發生,轉瞬,就是這般血腥場面,所有人都驚呆了。
高冠老者最先爆發,怒喝道。“這是比試麽,這是小人行徑,無恥的小人行徑,三門四家,嘿嘿,無恥之尤!”
薑家二爺也驚呆了,若是薑南潯真出了意外,那恐怖的後果,他簡直不敢想象。大手猛然揚起,四周高地上的弓弩手,齊齊高舉弓弩,對準了承眾人。
三門四家。一眾江湖豪傑,也各自擒兵器在手,緊張的氣氛。壓得所有人都透不過去來,大戰一觸即發。
“慢!”
陣中的薑南潯猛地揮手。“事先又沒說禁用什麽武器,約定依舊作數。還有誰來,薑某恭候。”說著,抓過雪紫寒,朝陣外擲去,拋擲的方向,卻不是天山派陣營,而是他的四位美婢。
“大膽狂徒,勝便勝了,如何奪人!”
玉清仙子大怒,立時便要動手,卻被水家老祖攔住,“防禦已破,勝機將臨,且勿自亂陣腳!”
玉清仙子恨恨瞪了水家老祖一眼,終究冷靜了下來,非是信了水家老祖之言,而是知道單憑一己之力,絕難奪回雪紫寒,當下,傳音水家老祖,要其稍後助己一臂之力,這才罷休!
“玉清仙子是吧,此女國色天姿,薑某看中了,留作后宮充用,不謝不謝!”
一想到雪紫寒的驚人美貌,薑南潯心中的怒火便飛速消退,能獵獲如此國色,便算最後沒得獲珍寶,也算不虛此行了。
玉清仙子目眥欲裂,強忍不言,怒視還不曾出手的風,雷,雲三家話事人。
然則,薑南潯煞氣已露,陣斬君無悔之威,震撼人心。
先前是比鬥,此刻卻是要命,謀算如風行烈,也悄悄打消了派遣精銳弟子的心思,打算挑掩灰充數。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風,雷,雲三家,草草選了三隊歪瓜裂棗入陣,轉瞬,敗北。
薑南潯倒沒再下殺手,
逐一重傷,酒其衣甲,幾乎是光著屁股,丟出陣中。三門四家威風,被其滅盡,皆不敢言而敢怒。
凶威如此,群雄束手。
“哈哈,公子神威,經此一役,當天下震動!”
高冠老者仰天大笑,大肆鼓吹,“按照事先約定,爾等是否心服口服,若是條漢子,當按約而行,君打開腰囊,須彌環,須彌戒,讓我薑家人點驗。”
話音方落,一揮手,兩隊金服大漢,便要上前,水家老祖面上一黑,目視玉清仙子等人,正待發難。
什麽狗屁約定,不過是權宜之計,相比不守約定,被人當眾搜了儲物寶器,才是天大的栽面。
就在這時,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來,“慢著!”
數百道視線, 同時匯聚在一個寬廣的額頭上,沒奈何,這人的額頭實在太寬了,當注意力匯聚之時,那地方遠比心靈的窗戶更能聚焦。
出聲的正是許易!
他從未想過出頭,也早算準了此事不能善了,哪怕姓薑的打贏了,水家老祖等人也絕不會罷休。
屆時,亂戰一起,便是他扯旗溜號的大好機會。
可他萬萬沒想到,雪紫寒這蠢女人,竟然陷了進去,還被姓薑的擒拿住了。
對雪紫寒,他沒什麽感覺,若要說有,就是這女人太漂亮,漂亮得連他都忍不住純心蕩漾。
除此外,談不上好惡,加上密室之中的經歷,頂多算有份交情。
即便對方答應護佑秋娃,也是他許某人花費了四萬金現鈔,一萬金欠債,再加上舍身忘死替她破洞逃出來,換來的!
從這個角度上講,他不認為自己欠雪紫寒人情。
可偏偏,偏偏秋娃跟隨雪紫寒一道陷了進去。
他可以不管雪紫寒,但萬萬不能不管秋娃。
由是,他明知不可為,也不得不挺身而出了。
“呵有何言!”
高冠老者冷聲道,雙目聚集靈魂之力,威壓放出,直迫許易耳來。
許易身上猛地一僵,注意力匯聚眉心,眼睛一熱,所有的壓力瞬間消解,“我想說,你是不是弄錯了,比鬥還未結束!”
高冠老者大為驚詫,他的威壓,鍛體以下,根本扛不住,便是氣撼前期,也要費盡力氣,才能頂住。
眼前這寬額年輕人竟似半點影響也不受,莫非竟是氣撼強者,怎生遁入了這螻蟻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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