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霸力訣,三牛之力能瞬間發動,發動藏鋒式,五圓合為一擊,等若十五牛之力,加諸薑南潯之身。
十五牛,近三萬斤,凡人之軀如何能受,即便是有上品護身,也一擊 而碎,薑南潯幾乎毫無抵抗之力,便被這逆天一擊打碎了肩胛骨。
如此一拳,反震之力,也是奇大,此點,許易在破開絕壁之時,已有過教訓。
好在薑南潯身體堅韌遠遜絕壁,反震之力倍減,饒是如此,許易依舊被震得大口吐血。
虧得他早有預料,發招之前,便咽下幾粒回元丹,補氣丹。
此刻,藥力化開,傷勢飛速地被壓製住,只不過還須調息理氣,開口不得。
故此,暴怒的薑家二爺,高冠老者喝問,他是心有言,口難開。
多虧水家老祖及時接口,為他贏得了喘息之機。
“勝便勝了,先把人放開”
薑家二爺盡量平和了聲音,實則已殺機暗藏,隻待許易稍稍松懈,便要發動。
眼前之事,他早知道並非一場比鬥能終結的,武者重顏面,氣海境的小輩也許自甘,凝液境的老家夥誰肯丟這個臉。
他之所以同意了比鬥,為的還是給薑南潯搭台,好讓他唱一出名震九州的好戲。
哪裡知道,方到,戛然而止,一鍋好湯,竟熬出了餿味。
至於戰陣一開,對方幾個凝液老妖是否會襲殺薑南潯,他已悄悄傳音,家族的兩大凝液長老,隻待薑南潯被奪回,這位長老便負責帶著薑南潯遠遁。
即便去掉兩位凝液境。算上他,還有高冠老者,再加上其余兩位長老,依舊是四大凝液。更何況,他薑家二爺乃是凝液後期修士,若是對陣,一人獨抗對方四大凝液,料來也綽綽有余。
盤算清楚。此刻,薑家二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許易身上,隻待這家夥稍稍放松,便發動秘術。
奈何,許易乾慣了劫持的勾當,深通威脅之妙,再加上他深知眼下局勢險惡,論修為,他就是螞蟻,被圍在了凶獸群中。又怎敢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方擒住薑南潯,一手死死捏住對方的大椎穴,另一手,便喚出了縛蛟繩,在薑南潯腰上纏了一圈,另一端纏在自己腰上,再招出,音速飛刀,死死抵在薑南潯的心髒處。因著半邊肩胛被轟碎,身體防禦早就破碎,透過轟爛的傷口,音速飛刀輕動。立時就能刺破心髒。
武者身體強大,修行越高,身體越是強大,唯有心髒與頭顱,乃是罩門,絕不可破。若破必亡。
做好這一切,他的氣息也已調節平穩,終於開口說話,“少他媽說廢話,要這姓薑的活著,就他媽按老子說的做,都他娘的別打鬼主意,老子天生膽小,若是嚇得老子手抖,一家夥捅了進去,算他媽誰的”
謹小慎微半晌,終於拿住敵人的罩門,許易哪裡還會不放開了猖狂。
他更知道,他越是大大咧咧,對方反倒越猶豫難絕。
“小子,我最後勸你一句,老老實實把人放開,你方有活路,若是不識抬舉,隻怕死無葬身之地”
高冠老者冷聲威脅,腳步緩緩朝許易靠近,目光盯著許易眉心三分,隻待此人稍稍松懈,便要刺出指劍。
他相信再向前一丈,他的指劍絕對能在許易小刀戳中薑南潯之前,先刺入許易眉心。
“別動,後退,說了叫你別動當小爺的話是放屁”
說話,他將音速飛刀的刀尖,戳進薑南潯已炸爛的皮肉中,立時便有血液滲出,昏死過去的薑南潯甚至發出了痛苦的哼哼。
高冠老者唬了一跳,一個箭步,跳了回去,他萬沒想到對面的小子是真有種,說下手就能下得去死手。
“老雲”
薑家二爺激動得面皮都扭曲了,狠狠瞪了高冠老者一眼,隨即,連連 衝許易擺手,“千萬不可,千萬不可,有什麽條件,你自管開便是”
殊不知,就在高冠老者準備動手之前,他已經默默準備開動禁術,萬沒想到眼前那小子竟是如此心狠手辣,反應激烈。
水家老祖等人心中卻暗暗讚好,眼下許易猛地翻轉局面,他們同樣得利。
怕就怕這小子經驗不足,抓了一手好牌,最後玩砸了,沒想到這小子竟是如此犀利。
許易冷道,“我能有什麽條件是你們薑家欺人太甚,某堂堂男兒,焉能含羞忍垢,讓爾等扒了口袋,豈不聞,士可殺不可辱”
“士可殺不可辱”
一時間,不知多少人在咀嚼這番話,盡皆心生百味。
薑家二爺和高冠老者對視一眼,心中暗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別有用心之人,此事便好辦。
不錯,許易此番話,正為道出行動的動機,讓薑家人知曉,他不過是受不得辱,而非真和薑家有私仇,抑或是存心劫持薑南潯,所謀者大。
打消對方的拚命之心,他肩頭的壓力才會消減。
“閣下之意,我已明了,放下南潯,我以薑家祖宗靈位起誓,必不會為難你”
薑家二爺鄭重其事道。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變色,生怕許易應下。
“此言謬矣,某既和場間眾人,一道相抗薑家,焉能獨善其身,若無前番三派四家血戰,我焉能撿得現在的便宜,某家做人向來善始善終,既是同進,自然同退。”
若不是記掛秋娃,薑家二爺此話一出,他立時走人,都以祖宗靈位發誓了,他怎會信不過。
然則,他此番強出頭,為的正是秋娃的安危,自然不可能丟下雪紫寒不管。
但他同樣不能暴露和雪紫寒的親近關系,以免惹得天山派懷疑,給秋娃帶來危險。
故此,他不如假作大方,買好全場。
果然,他話音方落,一眾江湖豪傑呼聲震天,簡直要把他捧上雲端,便連三派四家眾多弟子臉上,也露出輕松的表情,看向他的目光隱隱帶著感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