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關頭了,他顧不得別的了,只要通靈寶物不會被自己練得快速剝離,就是好的,他得靠著和通靈寶物互相牽扯的關系活命。
就這麽著,日複一日,月複一月,轉眼三個月過去了。
通靈寶物在他的祭煉下,沒發生多少變化,如果說非要有,那就是顏色上的變化,原來是森冷之色,如今變得有些透明了。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多番試驗,他已經能控制自己和馬克沁的牽扯力度了。
這也是他瞎折騰後的唯一成效。
這日傍晚,毫無預兆,牛剛峰和施文傑再度來了,不待牛剛峰廢話,許易主動喚出了馬克沁重機槍,牛剛峰當即取出玉牌,催出那道光幕,光幕才將馬克沁包裹,頓時出現了不少光斑。
施文傑心中一喜,想向牛剛峰傳遞意念道,“看來這小子還真將那殘篇摸索明白了,我父親說了,只要出現光斑,證明通靈寶物和這小子之間的牽扯在減弱,這是個極好的預兆。”
牛剛峰收了光幕,傳出意念道,“我看這小子分明是在怠工,這都三個月了,才出現這點光斑,這要煉到猴年馬月去?”
施文傑傳意念道,“這本就是個漫長的過程,我聽我父親和金鵬伯父說過,快則三年,慢則五年,必定能成,這還是在有成法的情況下,如今不過是靠著一個殘篇,有這個效果,已經不錯了。”
牛剛峰傳意念道,“這小子會不會弄鬼,我總看他不像好人。”
施文傑微微一笑,“牛兄,多慮了不是,他連星辰之龍都被剝了,想打上印記都不能,又沒了星空戒,還能作出什麽風浪。”
牛剛峰眼中閃過一抹冷色,“我還是不放心,不如在此安上一枚如意珠,隨時監控這小子的行跡。”
施文傑搖頭,“七彩煉窟內,五味火一發,威力驚人,安上再多的如意珠,也得毀了,你若是不放心,悄悄安排人,時不時從洞窟口窺探就是了。”
牛剛峰點點頭,“這倒是個法子,這孫子,我真恨不得生啖了他。”
二人一番交流後,騰身便走,許易高聲道,“老子三月沒吃東西了,想加快進度,就給老子留些食物。”
牛剛峰高聲笑道,“你就餓著吧,日子還長了,現在我也不急了,願意在這裡待上三年,還是待上五年,你自己選就是了。”話音未落,他便和施文傑遁出洞窟,消失不見。
許易怒罵一句,一團水流又在空中聚成,大口大口灌入腹來。
時間一晃大半年過去了,他終日都是折騰那挺馬克沁重機槍,他如今已是破罐子破摔了。
為何如此說,原來,那馬克沁經過他的折騰後,雖然彼此的聯系還在,但已經不能噴出雷霆子彈了,只是越來越凝實,好像越來越逼近打破虛實的界限。
許易也懶得多想,就當煉手了,一如既往地按照祭煉神兵的路子走著。
值得一提的是,牛剛峰果然采納了施文傑的建議,著人時不時窺伺許易,而許易有精妙的感知在,外面有什麽風吹草動自然瞞不過他。
幾個月下來,毫無所獲,牛剛峰也懶得折騰了,便將監視的那人撤了。
終於這一天,七彩煉窟中來了一位故人,正是白狼。
當清減不少的白狼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許易心中千萬個小人幾乎同時咆哮開了,盡管許易已激動得快要自爆了,面上卻無比的淡然,臉上還露出微笑,調侃道,“白兄,你再不來,我非餓死不可,狗的牛剛峰太踏馬陰毒了,知道老子是老饕,偏偏連口粥都不肯留,這大半年,老子盡喝水了。”
他話音方落,眼前現出一個丈許長,四尺寬的條案,條案上瞬間擺滿了各種大葷,許易騰地躍起,再不廢話,雙手急揮,左右開弓,這一頓猛吃,吃得風雲變色,整個席面,足足換了三次,許易這才罷休,“行了行了,吃個囫圇飽就行了,剩下的,你可得留下來,看你這沉重的樣子,來這一趟也不容易,下次能再來,還不知是什麽時候。”
白狼苦澀一笑,“白某……”
許易一揮手道,“傷感情的話就別說了,對了,老子欠你的香火珠,都被牛剛峰那兔崽子弄走了,記得找那孫子要。至於我現在的狀況,你已經盡力了。記得找機會,再來看我,多帶些酒肉,七的八的雜書,我知道,別的你也帶不進來。行了,你能來看我,就好了,別待久了,惹人疑心,速去速去。”
說著,他伸出手來。轉瞬,一枚須彌戒落入他掌中來。
“大王若不兌現承諾,我與許兄共死便是。”
他來了半晌,就說了這一句話,白狼心中對許易是極為愧疚的,時至今日,所有的因果,他都想明白了,他左右不了金鵬妖王的意志,便連這次來探視,也是他立下大功後,特意求取的。
許易猜得不錯,即便他進來,也經過牛剛峰的審查,隻帶了些生活用品,和數量眾多的酒肉。
眼見白狼快要騰出洞窟,許易高聲道,“至多三個月,我至多能堅持三個月,記得再捎些酒肉來。”
白狼沒有回應,徑直去了。
許易強忍著叫回白狼的衝動,任他去了。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白狼沒有來,期間,牛剛峰和施文傑倒是來了一次,檢驗了進度,對於如何剝離通靈寶物,兩人都不是專業的,便連吞天妖王也所知有限,畢竟那殘卷還是許易自己補全的。
許易掌握了兩人的心理,只要給出一個不差的進度,兩人都沒什麽話說,若真要故意找茬,他隨便搪塞幾句,兩人便又啞口無言。
不是自己的專業領域,許易隨口弄些專屬名詞,二人聽都聽不懂,又如何辯駁呢?
熬著熬著,轉眼又是大半年過去了,許易心裡發苦,就這樣拖下去,他就是再減慢進度,也不成啊,進度條君實在撐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