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沒有充分證據坐實,直到先生的出現,以神技逼得姓烏的不得不行動起來,這一行動,就漏了馬腳。只是沒想到齊雄北那個蠢貨,摻和進來了,陳盟主一直盯著姓烏的,根本沒想到他是姓烏的射向先生的一支毒箭,以至於齊雄北這個蠢貨對先生出手,陳盟主都不知曉,直到姓烏的那邊動了,陳盟主得了消息,及時趕來,危急關頭,出手製住來亂局,讓先生受了好大一場虛驚。”
許易道,“宋副盟主此言,恕我不能苟同,絕非是一場虛驚,許某簡直無法想象,我就是好好為貴盟煉了一回神兵,平白要遭受外人暗算不說,還要受到貴盟高層的迫害,如果這也能用區區‘一場虛驚’四個字來囊括,某真不知說什麽好了。”
宋還山面色微紅,“齊雄北這混帳,利欲熏心,真是該死,許先生所受的罪,我正義盟必定不會忘記,我聽言景明說,先生有志於敕神台一行,雖然我的權限,尚不足以幫先生求取一枚敕神牌,但此事宋某和正義盟都放在心上了,必定全力為先生爭取。”
許易演了半天,要的可不就是這一句乾的,這位宋副盟主還真不是什麽實在人,隻拿著言景明這一張感情牌玩命兒打,根本不管他許某人犯不犯惡心。
磨了這許久,終於聽著一句承諾了。
盡管依著宋還山的這個小氣勁兒來看,多半就是一句空頭支票,不過許易有的是辦法將它坐實了。
當下,許易順水推舟應了下來,便聽他道,“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許某要是再說別的,那也太不知進退了。只是許某心中尚有一些疑惑,不知宋副盟主能不能幫著開解。”
許易終於松了口氣,宋還山心中何嘗不是暗舒一口氣,“經此一遭,許先生已是我正義盟的自己人,有什麽話,先生自管問,宋盟知無不言。”
不過是問幾句話,又不要廢什麽資源,他樂得向許易示好。
畢竟,這家夥的煉器本事,他見過,連向來以煉器手段犀利而知名的刑天宗,都極為忌憚,說不定真能在理事會的煉爐師隊伍中混出個身份來。
若真如此,將來可就是一方強援了,畢竟,按照理事會的章程,哪家推出的煉爐師,天然只能和哪家對接,嚴禁互相挖牆腳的。
許易道,“宋副盟主還不曾回答,那姓烏的緣何要置我於此地?單單是因為我可能會搶了他煉爐師的名額麽?若真如此,以他的本事,應該能通過別的渠道,獲得一個煉爐師的名額。”
宋還山道,“不單是如此,最主要還是因為我正義盟只會推一名煉爐師,不管是誰被我正義盟選上,都將會得到我正義盟的全力支持,他看重的應該是這個。當然了,也不排除,他被分到正義盟來,別的勢力中,被他的隊友佔據了,他不能過去搶隊友的路子。”
許易奇道,“這麽說,此番,那個刑天宗是完全摻和進來了,下了如此大的血本,廣泛撒網,他們想要幹什麽?不就是一個煉爐師麽?值得如此興師動眾,下這樣大的血本?”
宋還山道,“刑天宗所謀甚大,具體想做什麽,目下也不知道,但在打煉爐的主意,是一定的。煉爐是春城,乃至我土渾盟的根基,若讓刑天宗得去,必定天下大亂?”
“土渾盟,這是個什麽組織?”
對於冒出的新名詞,許易都希望得到解答。
宋還山道,“土渾盟,顧名思義,是因土渾星而得名。是個松散的盟會,是由各大城池的理事會,聚合而產生,對各大城池並沒有直接威權,一旦涉及到威脅土渾星的重大災難,土渾盟自動獲得指揮權。把這一點,各大城池的理事長都是親自參與背書了的。”
許易道,“這麽說,刑天宗是能和土渾盟相媲美的存在?”
宋還山搖搖頭,“你太小看刑天宗了,這是個縱橫天桓星域的邪惡組織,伸到土渾星的不過是這個邪惡組織的一隻觸角罷了。”
許易道,“這天桓星域,又是什麽概念?”
這些知識,荒魅也不知曉, 主要還是因為荒魅吞的那些仙魂,本身的層級不夠高。
如今宋還山既然摻和過來了,許易斷然沒有放過的道理,他就像一個知識貧瘠的孩童,陡然找到了一本十萬個為什麽,自然是不翻到書的最後一頁,決然不肯罷休。
宋還山道,“茫茫世界,無盡星空,如此廣大世界,恐怕便是天仙強者也無法探索到星空盡頭,似我輩,也只能被限制在這區區幾個世界(星球)之中,來回遊走。這一片星域被命名為天桓星域,有七大主星,數十王星,百余資源星。”
許易道,“主星我知道,比如秦廣星,便是主星,資源星,我大概也能猜到,比如這土渾星,應該就是一顆資源星,可這王星又是何指?”
宋還山道,“談論主星,王星,就不得不提到神格了,登上敕神台,會有五等神格,最上等,便是如秦廣帝君這類的,以名命一顆主星,其神格足以支撐其在一個大世界創建體系,統禦預兆生靈。再下一等,便是王星,所謂王星者,遠比主星為小,絕大多數甚至比資源星還小,但能得此一等神格,也非同小可,成就天仙業位有望。”
“除卻這兩等神格外,再下還有三等神格,此三等神格,能依附於主星和王星,自立道統,但維持的地域有限。即便如此,此三等神格,也多為主星上的帝君體系,和王星上的王尊體系所不容,雙方往往是對峙和敵視的局面,畢竟事關香火,信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