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吉星哼也未哼一聲,仰頭便倒,隨即,命輪飄出,被無崖子反手打散。
誰也沒想到無崖子竟如此狠辣,徐吉星不過是輸了一陣,便被清理掉,全場震撼。
一時間,不知多少意念在暗地裡流傳,“難怪無崖子門下,門徒凋零,照這個殺法,便是收錄再多的弟子也不夠他殺啊。”
“你很強,神圖四境,能修到你這份上的鳳毛麟角,如此人才,我不想殺你。拜我為師吧,徐吉星的小命,便是我給你的誠意。”
無崖子盯著許易,清臒的臉上掛滿微笑,若是沒見他辣手殺人,一準得認為這是個修行有成、與世無爭的世外高人。
許易道,“拜人為師,總要知道做師父的本事,無崖子的名頭,我沒聽過,至於本事,適才見了,不過爾爾。”
無崖子含笑道,“如此說來,你還不服氣,哈哈,好得很,咱們便過上幾招,我定讓你心服口服。”
許易要的便是這句話,無崖子話音方落,他的掌心雷已然轟到,無崖子叫聲好,雙掌揮動,連續燦然的光掌飆飛,直接按滅一道道雷霆,“小子,這等本事可夠做你師……”
他話音未落,一道火影悠忽飄來,無崖子擊出一道飄忽的靈力光波,才貼近那火影,便自動熄滅,他暗道古怪,便待避開,豈料,一瞬間,火影化身數十,封死各方空間。
無崖子冷笑道,“有些門道,不過還是太弱,看我破之。”
霎時,一道銀線從他頭頂飛出,漫天開始結霜,而銀線才飛出,無崖子的慘呼聲也飛了出來,“這,這怎麽可……”
慘呼聲未落,無崖子化作一道火焰光球,騰起衝天火焰,命輪浮現,被許易攝住,送入星空戒,資源灑落一地,同樣被許易攝走。
滿場先是轟然,繼而鴉雀無聲。良久,方聽一聲道,“這人是誰?”
此問一出,宛若一滴水落進了高溫油鍋裡,頓時全場騷然。
“是啊,這人是誰,無崖子可是能和領域強者抗衡的存在,說死就死了,天下有這樣的神圖四境修士麽?”
“如此修為,定非寂寂無名。”
“此人太過凶悍,太過凶悍,想不通封騰怎麽敢招惹上這等煞星。”
許易並不理會滿場議論,目光望向雲層高處,朗聲道,“天上的幾位,抻得脖子不疼麽,再不下來,某真的走了。”
他話音方落,四道身影緩緩落定,頓時全場大亂。
“拜見無極老祖。”
“星海老祖萬安。”
“見過皇風龍王。”
“北玄天尊安好。”
充斥著各種行禮問好的聲音,語調都極為激動。
這四人還隱匿高空時,許易就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只是體察不明四人的修為,以為至多和無崖子一個級數。此時四人現身,許易心裡也是一驚,這四個家夥擺明高過無崖子一個級數。
仔細看去,氣勢都在無極殿主金芒之下,顯然,是四個領域一境的強者。
四人冷冷盯著許易,神色皆是不善,顯然是自顧身份,不然,早就出手了。許易同樣盯著四人,眼神絲毫沒有避讓,更無閃爍。
光是這份膽色,不知讓多少人暗暗氣為之奪。
金發銀須的無極老人重重一哼,“鼠輩,闖我靈島,殺我子弟,欺人太甚,真當我南海會無人麽?今日若說不出個子午卯酉,你便留在此處吧。”
許易的強悍戰力和霸道底氣,讓無極老人探不到他的底,若非如此,他早就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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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易道,“某平生殺人,隻問善惡,不管他身後站著的是誰,似閣下門下,濫捕靈植,毀壞靈根,作惡多端,天怒人怨,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其人身亡,實乃天怨。閣下若是不服,可以下場,某願領教閣下神通。”
轟!
滿場激動得快要炸開了,
“我不是幻聽了吧,我一定是幻聽了,他說要無極老人下場,他要挑戰無極老人。”
“想不到當今天下,還有如此狂士,太狂妄,太狂妄了。”
“他以為他是誰,天人臨凡麽,神圖四境挑戰領域一境,我看他是妄想症犯了。”
“天下有英豪,焉知今日不是英雄名揚天下之日。”
“不虛此行,我只能說不虛此行。”
全場群議滔滔,無極老人還在愣神,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便是找死,也沒有這個找法吧。
“無極兄,人家都邀戰了,你無極兄總不能避戰吧。”
無極老人左側的白眉老者笑吟吟說道,此君正是被稱作“星海老祖”的方星海。
這山海會便是他們四家集體倡議,才得以舉辦的,只是方星海和喚作“無極老人”的趙無極一直不對付。
此刻, 遇到讓趙無極為難的事,方星海自然要順手給他添堵,他倒不是認為趙無極會栽在許易面前,而是堂堂領域境大能,被神圖四境修士挑戰,這件事本身不就是丟了天大的面子麽?
趙無極陰沉了臉,不理會方星海,指著許易道,“我生平不殺無名之輩,上次出手殺人,還是十三年前,公安城城主怠慢於老夫,老夫一怒煉死一城。今日,你既來挑釁,還是報個名吧,殺你一人怎消我心頭之恨。”
許易仰天長嘯,“看來我沒找錯人,不錯,十三年前的公安城城主正是某的師弟,今日某便要為師弟報那血海深仇。”
世間早有“南臭北髒”的傳聞,其意是南天庭內部,官官相護,官官傾軋,如一罐子漚臭的髒水。
而北天庭則因天庭控制力不足,邪修遍地,散修大能橫行。本來,許易隻領教了所謂的“南臭”,如今聽趙無極竟敢當眾大言自己屠城的“偉績”,頓時,他便對“北髒”有了直觀印象。
趙無極不要“大義”名分,正好他撿起來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