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武修賢狂怒,“鼠輩,你敢辱及天君!”
滿場眾人都看傻了,誰也沒想到許易的火力這麽猛,竟直面了武修賢。
許易微微搖頭,“武兄弄錯了,辱及天君的不是別人,正是武兄你。武兄堂堂天君公子,不思清修苦練,繼承天君衣缽。終日裡,穿梭於各種盛會,留戀於當世仙子,如此行徑,和凡俗中的富貴閑人有何區別,不對,凡俗中的富貴閑人至少不會強搶民女。武兄仗著天君威名,希圖強奪子璿仙子,此舉和地痞流氓比,也差得遠了。”
論口舌上爭鋒,許易撕下半片嘴便足以橫掃天下了。
他這一番話說完,武修賢隻氣得三屍神暴跳,渾身青氣亂冒,幾要原地炸裂,死死盯著許易,傳意念道,“罵得痛快,好得很,除非你將這兩個賤人拴在褲帶上,否則,我定要她兩人跪在我胯下伺候。”
許易眉鋒剔起?寒聲道?“十日之後,太陽峰頂?你我一戰?既決勝負,更分生死。”
“一言為定。”
武修賢怒聲喝道?身形一晃,消失不見。整個晴雨小築一時嗡嗡一片?瞬間?無數如意珠被催開了禁製。
就這樣,許易會戰武修賢的消息頃刻間傳向四方,頓時成為整個大荒界最勁爆的消息,掀起巨大風潮。
而處在暴風眼中的許易?閉了如意珠?帶著三分激蕩,三分歡喜,四分赤誠,立在晴雨小築中,向余吟秋、宣萱講述著和她們的過往。
為怕秋娃打攪?便著小陶引著她駕著一葉扁舟,馳入深深荷花蕩中。
兩女聽完許易的訴說?對視一眼,居然同時拍起手來?易冰薇道,“世人皆言空虛客詩文無雙?今日我才知道?比起你的詩文來?你編故事的本事更是登峰造極,難為你在這麽短時間內,能想出這麽離奇曲折的故事。”
許易氣得半死,瞪眼道,“你,你們居然不信,好,我來問你,你腰間的荊棘鳥刺青,我是怎麽知道的。”
易冰薇俏臉微紅,“你還敢說,那小人參娃娃乃是木植靈精,五感敏銳,焉知不是她告訴你的。”
許易氣苦,真想將這拎不清的美人師父拎過來,狠狠教訓一頓。
“啞口無言了吧,許易,你濫情就濫情,想坐擁雙美就直說,弄這許多彎彎繞繞,沒得叫人小看你。”
易冰薇是料定了許易就是為了將她和小魚兒一並收了,又怕自己二人不同意,這才編了這個拙劣的謊話。
忽然,她又想到一點破綻,指著余吟秋道,“那小丫頭適才沒有靠近小魚兒,你既說小魚兒是余吟秋,你說說她身體有什麽異樣。”
余吟秋霞飛雙頰,狠狠剜了易冰薇一眼,許易思慮片刻,脫口道,“吟秋束胸,雙乳如吊鍾,膚白如雪,唯……”
“啊呀!”
余吟秋羞憤交加,迎著許易撲了過來,一頓亂打,許易趕忙跳開,住了口。
易冰薇驚得合不攏腿,“小魚兒,小魚兒,這,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你,你們……”
余吟秋雪白的臉上燒起了紅霞,“不準亂想,你瞎想什麽,我怎麽會……”
她心中也驚訝到了極點,因為許易全說中了,她自知身體的缺陷,的確是用束胸約束怒起的雙峰,這點女兒家私密,他實在不知許易是怎麽知道的。
“現在總無話說了吧?”
許易硬著頭皮逼問。他見過吟秋身體,還不止一次,印象深刻。
易冰薇哼道,“說是說對了,但你用的觀人術,我看過《異類集》,上面說,有一種色鬼轉為研究女性身體,能通過細微而察辨通身,修到高深處,便是見女子的一根手指,便能知道其身體的尺寸狀況,你,你不是好人。”
許易雙眼望天,天不語,他真想讓上蒼降下雷霆,要麽劈死自己,要麽劈死這便宜師父。
“行了,你也太異想天開了,我們到底是修行有成的高明修士,豈是你這點小術能糊弄的。”
易冰薇寬慰道,“我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對了,你不會要真的挑戰武修賢吧,他可是頂級的領域二境強者,家學淵源,一身修為驚天,雖然你也不凡,但挑戰他,真的很危險,不如想辦法遁走吧,我們可以和你一起。”
許易忽然不氣了,不管她們什麽模樣,他心裡知道她們是自己要找的人,就夠了。
他伸手要去揉易冰薇的腦袋,易冰薇閃開,想了想,又伸了過來,衝他眨了眨眼睛,“看在你救了小魚兒的份上,一下。”
許易輕輕拍一下,哈哈一笑,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至於秋娃, 他早就傳意念喊過了,她小小人兒在此間正玩得熱鬧,不肯離開。
晴雨小築有宇文泰的名頭籠罩,很是安全,許易並不擔心。
雖說,他才救得秋娃時,暗暗發誓,再也不讓秋娃離開自己。可他就像是個做父親的,總想讓孩子經歷各種美好,不願羈縻了她的歡樂。
許易離開了晴雨小築,不回空虛島,而是化作遂傑,轉回無極殿,以聚寶城城主的名義召開了一次管事會的長老會議,核心議題是想要拆借一筆玄黃精,用他在聚寶城的收益作抵押。
拆借的過程很順利,畢竟,他所拆借的玄黃精不過是他在聚寶城收益的七八倍的樣子。
對修行者而言,這點時間算不得什麽,而且有抵押物的拆借,基本沒有風險。
至於遂傑拆借這筆玄黃精做什麽,聯合借款方並不多問。玄黃精入手後,他當先趕去了和盛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