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搖搖頭,“我不擔心你的安全,我擔心你的盛世容顏,又要被旁人看去,每念及此,我心裡就老大不舒服。”
荒魅暈了,以手扶額,“這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撩了。”
寧無憂萬沒想到許易會說出這般話來,噗嗤笑出聲來,絕世風情又讓許易看傻了眼。
寧無憂心生羞澀,轉過頭去,忽地,身前多了九枚金色絲線,刷的一下,她轉過頭來,盯著許易道,“你這是做什麽。”
許易道,“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瑤。
你我之間,何須多言。”
寧無憂揮手攝過一根絲線,“兩根便能得一份道源,也不算白來了。”
許易盯著她,不說話。
寧無憂隻好再摘過一枚,心中一片溫暖,她才醒悟過來,為何適才許易滅殺了金級劫魔,取來金色絲線,卻不用昆侖令照射,取走積分點,分明就是在給自己攢著。
既明許易深意,寧無憂不願拂他美意,便將九根金色絲線一並取了,輕輕抱了許易一下,正待說話,流光轉動,刷地一下,許易便發現自己置身之所換了,來到了一個遼闊的平原上,四周沒了參天巨木,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巨大的雜亂無章的巨石散落各處。
許易用感知稍稍探查了周遭,便取出精純如意珠,再度催動秘法,開始勾引金級劫魔。
如今,他不必護佑寧無憂,催動秘法的時間,被他拉長到十息。
不過半柱香的工夫,便有三頭金級劫魔先後趕來,許易才滅掉,金級劫魔的大部隊竟到了,一連十三頭,宛若魔潮。
如此恐怖的魔潮匯聚,劫氣縱橫,吼嘯十方,不得已,許易只能分出部分祖佛真意加身,再用如意咒周旋,一番酣戰,鬥了足足半個時辰,他才將這十三頭劫魔盡數掃平,付出的代價讓許易覺得這把完全玩脫了,因為他損耗了一份祖佛真意。
滅掉了這十六頭金級劫魔,許易便不再繼續勾引,他心裡清楚,此次試煉就像一場長跑。
現在還不到半程,沒必要將自己累得筋疲力竭。
當下,他馳出亂石林,擇一處山清水秀所在,取出美味佳肴,鮮果佳釀,吃喝一番,招呼荒魅一聲,便靠在湖邊的垂楊邊睡了過去。
一覺睡了不知多長時間,他竟被一道意念驚醒,“許易,還不來幫忙,本姑娘過得不妙,立時就將你的秘密說出去。”
許易吃了一驚,猛地睜眼,身形一晃,便迎著意念傳來的方向飆去。
卻見六名太清閣弟子正在圍攻一名上清觀弟子,那上清觀弟子不是別人,正是甄玲榮。
無須說,適才的意念傳遞正是甄玲榮傳來。
許易著實吃了一驚,兩地距此,兩百多裡,已超出了他的感知半徑。
且如此遠的距離,他實在無法想象甄玲榮是怎麽將意念投放得那麽遠的。
“來都來了,還不出手,許易,你堂堂空虛老魔,不會對這幾位太清閣的家夥束手無措吧。”
甄玲榮一聲驚呼,太清閣六人同時退開,隱隱結陣。
人的名,樹的影,空虛老魔如今的名頭,的確已足夠響亮了。
“此事與你無關,知心靈玉測出此女心懷叵測,必須拿問,我太清閣的公事,你空虛大仙不會也想插一把手吧。”
說話的是太清閣內門弟子邊讓,也是場中六名太清閣弟子的師兄。
許易正待說話,便聽甄玲榮傳意念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誰能想到星空宮主許易和北鬥宮新晉宮主薛向,
竟是同一人。”刷的一下,許易變了臉色。
彼時,他以薛向的面目悄然離開,以許易的形象光明正大的出現,一切都做的很小心,絕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便是寧無憂只能設想是薛向悄悄離開,叫了許易來的。
而這甄玲榮竟能直接窺破究竟,實在太超出許易的預料了。
他沒有急著應承甄玲榮的話,而是在飛速思索著對策,殺人滅口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就在他沉思之際,甄玲榮又傳來意念,“幫我擋住這些人,你那消息,我幫你封鎖,若是擋不住,你就等著昭告天下吧。”
說著,她閃身便走,邊讓等人想追,又忌憚許易,竟僵在了當場。
許易輕輕拍了拍星空戒,凝視著邊讓等人道,“行了,人都走了,列位就不要候在當場了。”
說著,閃身便也離開了。
“三師兄,就這麽放過了許易和那妖女?”
修不平一臉義憤地說道,“此事若傳開,咱們師兄弟還怎麽混,我看連太清閣的名聲也會被連累。”
邊讓面黑如炭,回眸如鷹視狼顧,“適才卻不知你在何處,此事你我不說,怎麽能傳開去?行了,今後誰也不準談此事,就當知心靈玉從來沒有過動靜兒。
再者說,對上空虛老魔這種上了百靈榜的老怪物,退讓並不丟人。”
這廂邊讓正做著幾位師弟的心理建設,那邊許易已經追去上千裡了。
嗖地一下,一道清風拂面,許易停止了奔馳的腳步,卻見荒魅顯出形體來,臉色一片青白,“下回再有這事,別特麽找老子了,齁累齁累的,老子算是看明白了,別人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老子是修為越高,命就越苦……”
許易知道荒魅是個有一分苦,就要叫十分的,便由得他發泄。
原來適才甄玲榮遁走,許易已暗中傳令荒魅,要他跟過去窺伺甄玲榮。
甄玲榮的詭秘,引起了許易極大的興趣。
況且看甄玲榮的做派,是敵非友,由不得他不多加關注。
也虧得荒魅在吞噬了建蘭會諸位老祖的大量命輪後,修為大進。
不然,就憑荒魅原來的遁速就是想助力,也須追不上甄玲榮。
荒魅吐槽了數十息後,終於在許易遞過一葫蘆靈酒後閉嘴。
他一口將一葫蘆酒飲盡,怔怔道,“你還別說,這回老子還真看出些門道,那甄玲榮真……”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