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他立刻用手挡住自己的嘴,两片柔软的唇瓣就这样落在他手背上。
前面开车的陈牧从后视镜看见这一幕,手一抖,车差点撞路牙子上了,还好他及时将方向盘打了过来。
姜冠林坐在副驾驶上也是满脸尴尬,“那个,小陈啊,这车有挡板吗?”
“有有有。”陈牧激动一连重复说了几个有,然后将车内挡板升了起来。
许池月全然不知自己的举动吓着前面两人了,还像一个没吃到糖的小孩,蹙着眉头嘟着嘴看着宋宴礼,“你挡什么?”说完就拉开了他的手。
宋宴礼以为喝醉了酒的人,自己问的什么转眼就会忘记,却不想女孩执拗看着他,好像他不回答,她就会一直这样盯着他。
他抿了抿唇,嗓音低哑,“车里有人。”
许池月四处看了看,然后像一个去偷人家东西发现主人家不在家的小偷一样,窃喜又小心翼翼地说:“没人。”
宋宴礼看着女孩这副傻傻的憨憨的可爱模样,心控制不住一阵阵的悸动。
“没人是不是可以亲了?”许池月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一脸期待。
宋宴礼目光逐渐暗灼,“你为什么要亲我?”
许池月想也不想地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宋宴礼瞳孔颤了颤,“你喜欢我?”
“嗯。”许池月握住宋宴礼的双手,“不许再挡了。”然后凑宋宴礼凑了过去。
宋宴礼看着女孩的五官在他面前逐渐放大,整个人僵硬着愣在那里,忘记了避开,又或者说其实他是可以避开的,只是舍不得。
唇,如期而至。
仿若一簇火焰在他唇上炸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点燃了他压制在心底深处的那份渴望。
许池月亲了一下,放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宋宴礼,然后又亲一下,又笑眯眯地看着他。
宋宴礼被女孩蜻蜓点水般的吻,撩得眼尾发红,尤其她看着他笑时眼眸波光潋滟的样子,又纯又欲,太勾人了,简直像一只摄人心魂的小妖精。
在她再次亲上来的时候,他一直坚守的自制力轰然崩塌,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次再也不让她碰一下就离开。
那种似有若无、若即若离的碰触实在太磨人。
他将手从她软绵绵毫无力道的掌心抽出来,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禁锢住她,不让她再次离开。
没有任何动作,就只是这样贴合她的唇,宋宴礼舒服得仿佛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跳舞,那种感觉太美妙了。
许池月双手抱住宋宴礼的脖子,享受般轻轻哼了一声。
声音入耳,宋宴礼只觉得浑身一麻,整个人热得快要爆炸,他小心翼翼撬开女孩的唇齿,女孩瞬间吧唧着回应。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从宋宴礼脑子里脱离,眼底深处酿出最原始的炙热和暗色。
长驱直入,热烈扫荡。
她真的很甜,比那次他在梦里品尝的味道还要甜。
车窗开了一半。
不时有建筑物、绿化带、人影从旁边闪过。
外面霓虹璀璨车水马龙,车内热情洋溢缠绵悱恻。
这是宋宴礼自出生以来,28年,做过的最出格最疯狂的事。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抱着一个醉酒的女孩不愿放手。
直到感觉怀里的女孩无法呼吸了,他才放开她。
许池月倒在他怀里快速喘息,脑子本来就一团浆糊,被他这么一吻,整个人晕的更厉害了。
宋宴礼待身体里的燥热渐渐平息,低头去看怀里的女孩,脸蛋绯红,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
深邃眼底浮上宠溺的笑意。
第一次,他伸手主动将女孩抱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
车子进了熙园,在单元楼前停下。
陈牧从半开的车窗里看见他家少爷将少奶奶抱在怀里,眼底有诧异一闪而过,随即就是淡淡的笑意从眼底浮了上来。
之前许池月没有开口请姜老帮少爷治腿,他很生气,但是看着这一个月以来,她尽心尽力的照顾少爷,熬药、针灸、按摩,一天不落。
他已经慢慢原谅她了。
陈牧从后备箱拿了专用坡道,打开后座车门,将坡道安装好,之后将宋宴礼和许池月从车上推了下来。
宋宴礼察觉女孩微微蹙起了眉头,应该是车内外温差太大,不舒服,他拿手当风扇在她脸边轻轻煽着。
陈牧快速收拾好坡道,招呼姜冠林一起进入单元楼。
上楼,进屋,来到卧室。
陈牧和姜冠林打算一起将许池月从宋宴礼身上扶下来,弄到床上去。
只是才稍微动了一下,人就醒了。
然后许池月紧紧抱着宋宴礼不松手。
“少奶奶,去床上睡能舒服一点。”陈牧试图劝说。
许池月嘟着嘴拒绝,“不要。”
姜冠林也说:“月丫头,你去床上睡,师父一会儿给你煮醒酒汤喝好不好?”
“不好。”许池月眼睛红通通的,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酒意上了头。
宋宴礼不忍心再折腾她,温声道:“就让她这样睡吧。”
陈牧担心道:“那怎么行,少奶奶喝醉了,谁知道她能睡多久,你的腿本来就有伤哪里能受得住?”
“正常人的腿可能受不住,但是我的腿毫无知觉,不碍事。”
陈牧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冠林道:“我本来想看看你的腿,看来今天是不行了,我明天再过来吧。”
姜老要过来给宋宴礼看腿的事,昨晚许池月和他说了。
“实在抱歉,今天无法招待您了。”宋宴礼说完吩咐陈牧,“你送姜老去附近的酒店,一定要将他安置妥当。”
“好的,大少爷。”
“我先给月丫头煮碗醒酒汤。”姜冠林转身出了房间。
陈牧立刻跟出去帮忙。
没多久,姜冠林就端着醒酒汤过来了,他拍了拍许池月的肩膀,“月丫头。”
许池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囫囵喊了一声,“师父。”
姜冠林瞬间笑了,这丫头,醉成这样,倒是认得人,“将这碗醒酒汤喝了,不然明天醒来会头疼。”
许池月看着碗里棕黑色的液体,直蹙眉,躲进宋宴礼怀里,“师父,我没生病,不喝药。”
姜冠林,“……”
宋宴礼说:“给我吧,一会儿我喂她喝。”
姜冠林将碗递给宋宴礼,“那她交给你了。”
宋宴礼点头,“姜老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陈牧和姜冠林离开后,宋宴礼叫醒许池月,让她喝醒酒汤。
她仍旧拒绝。
宋宴礼只好骗她,“这不是药,是糖水,很甜的。”
“很甜?”
“嗯。”
“比你的嘴还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