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车里……”
“晕过去了?”
陈牧忙摆手,“没有,没有。”
“那你倒是说他们怎么了?”
陈牧红着脸说:“他们在接吻。”
宋青山先是一愣,随即眉开眼笑,这臭小子总算开窍了,他激动问陈牧,“你看见他们脱衣服了没有?”
陈牧尴尬得满脸通红,“好像没有。”
“什么叫好像?”
“天太暗,我……我没看清楚。”
“你再去看看。”
“啊?”
“不行,不能去,不能打扰他们。”宋青山激动得拄着手杖来回踱步,有些嫌弃道,“年纪轻轻,怎么眼神这么不好使?”
陈牧:“……”眼神好使也不能用来看这些吧?
梁叔端起茶几上的茶递给宋青山,“老爷,你别急,别回头血压又升上来了。这次少奶奶出事,少爷急得两天两夜没合眼,可见少奶奶在他心中分量之重,放心吧,您肯定很快就可以抱孙子了。”
这倒是。
之前他还担心儿子不喜欢月丫头,这次月丫头出事,他才看出来,原来儿子对月丫头感情那么深。
真是个闷葫芦,感情不显山不露水的,之前他愣是没看出来。
曾经他还一度怀疑儿子不喜欢女人,现在他总算可以放心了。
宋青山坐在沙发上喝茶,心情慢慢平静下来,茶喝了一半见宋宴礼抱着许池月从门口进来,立刻起身过去,关怀道:“月丫头,受苦了。”
“爸,我没事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人没事就好,饿了吧,走,我们去餐厅吃饭。”宋青山说完转身朝餐厅走去。
许池月红着脸看向宋宴礼,小声说:“你放我下来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门口的时候,她就要他放她下来,他不放。
宋宴礼只是眸色温和看了她一眼,然后抱着她大步朝里走。
许池月知道男人这是不放,感受到屋里佣人们的目光,她羞得直往他怀里躲。
来到餐厅,宋宴礼将许池月小心放在椅子上,“自己能吃吗?”
许池月心说:我只是脚受伤了,又不是手受伤了。
“能。”
宋宴礼这才在她身旁坐下。
宋青山看着小两口这么恩爱,高兴得合不拢嘴,总算有点为人夫的觉悟了,但还是忍不住提点,“宴礼,你双腿不良于行的时候,月丫头对你可是无微不至,现在月丫头腿受伤了,你可得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宋宴礼:“我会的。”
“你们暂时就住在听风庄园,熙园那边连个保姆都没有,月丫头的腿需要好好休养。”
许池月说:“我明天要去学校。”
今天是元旦假期最后一天假。
宋青山蹙眉,“腿都伤成这样了,还去什么学校?学校那边让宴礼给你请假。”
宋宴礼:“嗯。”
许池月瞬间耷拉下来,她倒不是担心学业跟不上,这个学期快结束了,后面不会有多少新课了,她自己看书就能理解,但实验室那边怎么办?
不过她这个样子连爬实验楼的楼梯都困难,去了只怕也只会给周思慧她们添麻烦,也只能先在家里养着了。
晚上,许池月坐在床头看书,宋宴礼拿着电脑在一旁陪着。
许池月见男人修长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敲击着,神情认真专注,她放下书,轻轻掀开被子。
“你想干什么?”
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传来。
许池月掀被子的动作僵住,不是在认真工作吗,怎么还能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你忙,我自己可以。”
宋宴礼将电脑从腿上拿开,“要喝水吗?”
“不是。”
宋宴礼见许池月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要上厕所?”
“不是,我……我想洗澡。”之前每天都洗澡,这次好几天没洗了,她浑身难受,感觉好像身体都重了几斤似的。
“我帮你。”
“不用。”许池月立刻拒绝,嗓音不自觉都拔高了几分。
宋宴礼后知后觉洗澡好像确实不太好帮忙,抿了抿唇,说:“卫浴间有我洗澡的轮椅,我抱你过去。”
“好。”
宋宴礼将许池月抱去浴室,放在他洗澡的专用轮椅上,又拿了一个凳子过来给她放受伤的那条腿,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自己能行吗?”
“可以。”他之前双腿瘫痪都可以自己洗澡,她只是一条腿受伤肯定没问题。
“小心受伤的那条腿不能打湿。”
“嗯。”
“洗好了叫我。”
“嗯。”
宋宴礼抬脚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中途有需要也可以叫我。”
中途她怎么可能会叫他?
许池月脸瞬间红了,但也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低着头小声说:“知道了,你出去吧。”
宋宴礼这才出了卫浴间。
许池月看着他将门关上,这才开始脱衣服洗澡,浴室里的装修都是迎合宋宴礼的腿疾来的,用起来倒是特别方便,就是脱衣服和穿衣服的时候,受伤的那条腿特别碍事。
腿上打了石膏,缠了绷带,比另一条正常腿粗了好几圈。
她之前身上穿的是魏兰香的裤子,魏兰香比她胖很多,衣服穿脱倒是不难,可是她的纯棉睡裤……根本穿不上去。
实在没办法,许池月最后只好将卫浴间里宋宴礼的睡袍穿在身上,一切收拾妥当了,她扶着墙壁,单脚着地慢慢朝门口跳。
刚跳了两下,外面传来宋宴礼的声音,“洗好了吗?”
许池月微微愣了一下,难道他一直等在门口?
心头似有一股暖流划过,红唇微勾,“好了。”
下一瞬,门从外面打开。
宋宴礼见许池月自己站起来了,眉心微蹙,快步走了过去,弯腰将她抱起,“不是让你洗好了叫我?”
“我只是一条腿受伤了,还有一条腿可以走的。”
“浴室滑,万一再摔一跤怎么办?”
“不会,浴室装了防滑地板。”
宋宴礼拧眉看着她。
许池月立刻服软,“知道了,下次不自己走了。”
宋宴礼眉头这才舒展些许,抱着人出了卫浴间,来到床边,弯腰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准备起身的时候,目光不经意落在许池月胸口,整个人猛然僵住。
许池月察觉他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胸口,这才发现睡袍太大,不知什么时候,领口敞开了,里面的风光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