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氣的連連點頭,恨恨的說道:“你的算盤真是打的好響,我無話可說。可是你看看,這些無辜的沙特士兵,他們的死難道不是因為你的陰謀而導致的嗎?你敢說,他們的死你就不用負一點兒責任嗎?”……
杜滋基神情平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緩緩的說道:“他們為國家而死,為人民而死,死而無憾!”“哈哈哈……”聽了杜滋基的話,阿爾法怒極狂笑,大聲喘息著說道:“杜滋基啊杜滋基,我以為我已經夠虛偽的了,可沒想到你比我還要虛偽一萬倍!什麽為國家而死,為人民而死,他們全都是為你杜滋基一個人而死。你利用他們的死來打擊我,鞏固你的地位,難道我說錯了嗎?”阿爾法的話讓杜滋基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喃喃的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大概就是他們的命吧……”
“不!這不是他們的命。他們的命應該由他們自己來控制,而不是淪為你的工具!”阿爾法厲聲吼道。杜滋基扭頭冷冷的看向他,道:“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你和你的寶貝孫女才能也該去你們該去的地方了。”說完,杜滋基一揮手,剛要下令將笛雅與阿爾法等人抓起來,忽覺得眼前一花,一陣香風迎面襲來。杜滋基的心中不由得一顫,正谷欠看明白生了什麽事,忽聽的一聲厲喝從背後傳來“總統,小心!”說著他身後的一名保鏢如同下山的猛虎,直撲了出來。
“滾開!”伴隨著一聲嬌叱,笛雅的身影如電一般的來到了杜滋基的面前。眼看著笛雅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杜滋基的瞳孔跟著逐漸的放大,其中布滿了緊張。“你敢!”看到笛雅直向著杜滋基衝了過去,杜滋基身邊的保鏢出一聲怒吼,揮拳直轟向笛雅的小腹,希望借以打亂她的節奏。眼看保鏢的拳頭氣勢洶洶而來,笛雅的眼睛一眯,右腳跟用力一旋,整個人如同一只花花蝴蝶般的轉到了左側,避開了保鏢的拳風,同時手腕輕輕一抖,一把小巧精致的銀色匕立即滑入了她的掌心。
借著旋轉的慣性,笛雅飄然的來到了杜滋基的身旁,還沒等杜滋基驚叫出聲,笛雅手中的匕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上。匕與皮膚接觸的地方傳來一陣陣讓杜滋基心頭顫抖的冰涼,臉色驀然大變。看到杜滋基還是落在了笛雅的手裡,杜滋基的保鏢不由得出了一聲懊惱的吼叫,懊惱歸懊惱,此時他們卻是如履薄冰,絲毫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一切生的太快,快到很多人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杜滋基就已經成了笛雅手中的人質。
一隻胳膊箍著杜滋基的脖子,一隻手握著匕抵住杜滋基的咽喉,笛雅的臉上滿是冷酷。“笛雅……”看到這一幕,阿爾法的心中又是一震,杜滋基是沙特的總統,
是沙特的代表,笛雅這樣做,無疑是在和全沙特為敵,即便是m國政府,恐怕也保不住她。杜滋基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不消片刻就冷靜了下來,沉聲說道:“笛雅,你知道你這樣做意味著什麽嗎?這裡到處都是攝像機,你的一舉一動都被紀錄了下來,這是鐵一般的罪證,無論你跑到哪裡都休想能夠逃脫!我勸你還是冷靜點兒,放下刀,一切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閉嘴!”笛雅冷斥了一聲,道:“我不是小孩子,你這一套對我不管用。讓你的人全都放下槍,退出體育場!”“辦不到!”杜滋基想也沒想的低喝了一聲。“辦不到?”笛雅的悄容一寒,手上輕輕用力,鋒利的匕立即刺破了杜滋基的皮膚,一股嫣紅的血流立即湧了出來。杜滋基不由得痛呼了一聲。“笛雅,不要!”生怕笛雅會做出傻事,阿爾法急忙大聲的喊了起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外孫女成為世界上頭號通緝犯,再也不能生活在陽光下。
“好了好了,我聽你的就是!”杜滋基吃了苦頭,這才明白,笛雅根本就是不計後果的‘女魔頭’。只能乖乖的答應了笛雅的請求,將體育場裡的軍隊和警察全都趕了出去,隻留下了一部對講機,讓他用來下達命令,當然實際上是笛雅的命令。軍隊和警察退走後,體育場登時顯得空蕩起來,危險似乎已經遠去,笛雅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將杜滋基推給兩個特戰隊員照顧,她則來到了阿爾法的身旁,將他扶坐在地上。
這一場折騰雖然沒要了阿爾法的老命,但是也夠他受的了,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才稍微平和了一些,道:“笛雅,你真的不該來這裡,這會毀了你的一生的!”笛雅搖頭說道:“不!只要能救外公,無論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阿爾法心中既是感動又是傷心,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看向杜滋基說道:“杜滋基,你沒想到形勢轉化的會如此之快吧?剛才你手中還握著我們這些人的生殺大權,而轉眼間你的生死就由我們來決定了,你是不是很不甘心?”
杜滋基恨恨的哼了一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十分明白的回答了阿爾法的話,阿爾法笑了笑,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剪除我的勢力,打擊我的威信,從而鞏固你的統治地位。其實大可不用這麽麻煩,樹倒猢猻散,在政治上本來就沒有永遠的朋友,我的那些堂羽……哼!現在恐怕巴不得我早死,你又何必擔心他們呢?至於雅斯和德文克,他們雖然是m國的實權派,可是這裡是沙特,強龍難壓地頭蛇,其實他們是奈何不了你的,你又何必杞人憂天,自尋煩惱呢?”
杜滋基冷哼了一聲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將一切不利的因素扼殺在搖籃中,我這樣做難道有錯嗎?”阿爾法緩緩的搖著頭,說道:“你沒錯,人的本性就是這樣。我也沒說你錯了,換了是我我也會這樣做。我只是說你的方法太麻煩了。要想祛除這些威脅,哪用的著動這麽大的陣仗?只要我在全國人民面前細數坦白我過往所犯下的罪行,我立即就會成為千夫所指,萬人唾沫的對象。到時候,我半個世紀來樹立的威信頃刻間就會掃地。我的那些堂羽為了自保,會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與我劃清界限,甚至是落井下石,我對你的威脅將一掃而空,即便我的女兒和女婿想要做些什麽,也是無力回天了!”
聽了阿爾法的話,杜滋基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說道:“方法是好,可是你肯答應嗎?如果你肯答應的話,我又何必費這麽大的周折?都是廢話!”阿爾法的眉毛忽然一挑,滿是嚴肅的看向杜滋基,沉聲說道:“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這樣去做,在全國人民的面前認罪伏法!”阿爾法的話讓杜滋基的眼睛猛的一亮,滿是欣喜的看著他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阿爾法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
如果阿爾法真的肯舍棄臉面,在全沙特百姓的面前認罪的話,那對杜滋基當真是大大的有利。“好吧,你要我答應你什麽條件?”杜滋基問道。阿爾法回頭看了笛雅一眼,說道:“放過笛雅!就當今天什麽也沒生過。”“外公……”聽到阿爾法在為自己犧牲,笛雅的心裡一痛,忍不住輕呼了一聲。阿爾法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緊盯著杜滋基的眼睛,沉聲說道:“我在等你的答覆!”
杜滋基望了望笛雅,心中快轉著念頭。杜滋基和阿爾法的矛盾幾乎都是來自政見上的分歧,私底下兩人的矛盾並沒有什麽矛盾。阿爾法說的沒錯,杜滋基安排的這一切只是為了最大程度上削弱阿爾法對他統治地位的威脅,如今既然阿爾法願意主動認罪,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何必再節外生枝,舍簡求繁呢?再者,放了笛雅,也算是給了雅斯和德文克一個人情,就算是他們要對付杜滋基,總得想一想吧?
既然是包賺不賠的買賣,杜滋基何樂而不為呢?當下就點了頭,說道:“只要你在全沙特人的面前認罪,我就放了笛雅!”“不需要!”阿爾法剛要點頭,笛雅忽然出了一聲嬌喝,一臉凝霜的看向了杜滋基,道:“別忘了你現在是階下囚,沒有談條件的資格!”“笛雅,你幹什麽?”眼看著事情出現了轉機,阿爾法心中一急,忍不住大聲的喝道。笛雅說道:“外公,您以前跟我說過,這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只有強者才有言權!”說著晃了晃手裡的槍,說道:“現在我是這裡的強者,你們都要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