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滋基心中一萬個不願意,笛雅是他用來對付雅斯和德文克最後的王牌,沒有了笛雅,他的一切計劃都要流產,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可是看高峰的神色,分明是鐵了心的要救笛雅,撇開高峰三番五次的救了他的性命不說,杜滋基最擔心的還是站在高峰背後的閃電還有沈振心。一個是威名赫赫的天刺領,一個是級大國的代表使臣,這兩個人,不客氣的說他都招惹不起。
“高先生,不是我不願意幫您的忙,實在是這件事情太過棘手,就連我也不好辦那。對於恐怖襲擊,現在全球都已經形成了統一的觀點,那就是堅決打擊,我沙特總不能置身事外,與眾國對著乾吧?”杜滋基的話讓高峰冷哼了一聲,道:“總統先生,請您不要跟我玩兒政客的那一套。什麽恐怖襲擊?你將恐怖分子的帽子戴在笛雅的頭上,無非是不想放人罷了。您就算是不想放人,又何必費這麽多周折,直接拒絕我不就完了!”
杜滋基苦笑了一聲,滿是愧疚的說道:“既然高先生深明大義,就請不要再為難我啦……”高峰猛的一揮手,沉聲說道:“好啊,我不為難你!你現在就可以把人帶走,但是你千萬要把人給藏嚴實了,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就會找上門的。總統先生,您應該明白,我們天刺想要的人,無論是被藏在天涯還是海角,都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原來……他是天刺的人!”聽了高峰傲氣乾雲的話,笛雅的心中不由得一震,怎麽也沒有想到,高峰竟然是來自大名鼎鼎且又無比神秘的天刺。
天刺在中東的威名早已經遠播開來,就連m國特戰隊現在都是以天刺做為楷模,以他們為目標進行訓練。通過難得的,極為稀有的在天刺行動時留下的影像資料,笛雅早就已經被天刺那強的可怕的戰鬥力給震懾住了,靈魂深處對強者的崇拜,讓她對高峰的好感呈幾何倍數的猛增。一雙嗅目就此定在了高峰的身上,移不開了……
笛雅早就已經被天刺那強的可怕的戰鬥力給震懾住了,靈魂深處對強者的崇拜,讓她對高峰的好感呈幾何倍數的猛增。一雙秀目就此定在了高峰的身上,再也移不開了。高峰的話讓杜滋基心中一陣爆汗,同時也生起些須不滿。當著這麽多沙特士兵的面,高峰絲毫也不給他留情面,讓他多少有些下不來台。頓了頓,杜滋基的臉沉了下來,緩緩的說道:“我想知道,這是閃電先生的意思嗎?”“對,就是我的意思!”伴隨著一把威嚴十足的嗓音,閃電在眾人的矚目下緩緩的走了過來。
“閃電先生,您……”看到閃電,杜滋基的心中吃了一驚,滿是為難的說道。閃電微微笑了笑,幽幽的說道:“總統先生,我們華夏人講究凡始要給自己留條後路,遇事不要做的太絕。今天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看就到此為止吧,看在我的面子上!”如果只是高峰,杜滋基也許還會堅持堅持,可是對上閃電,他是一點兒轍也沒有。眉頭皺了皺,長吐出一口濁氣,一擺手喝道:“放了她!”
重新獲得自由的笛雅滿是感激的看了高峰一眼,
這一眼直看的高峰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臉上不由得一紅。然而笛雅顯然不滿足於僅僅自己獲釋,表達過感激之後,立即用滿是懇求的目光看向高峰,說道:“求求你……也救救我外公吧。”看著笛雅滿眼的哀求,高峰實在沒有拒絕的勇氣,急忙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閃電。閃電見此,眉頭軒了起來,他知道這件事情恐怕不大現實,果然還沒等他對杜滋基張口,杜滋基已經大聲說道:“絕對不行!阿爾法是沙特的重犯,對沙特人民犯下了累累罪行,必須接受民眾的製裁,就連我這個總統也沒有釋放他的權力!”杜滋基已經說的很明確了,而且還很堅決,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是說,就連他這個沙特總統都無權釋放杜滋基,更別說是天刺了。閃電無奈的搖了搖頭,高峰明白了,帶著深深的歉疚和不安的看向了笛雅,笛雅的眼神迅的暗淡了下去,臉上布滿了愁苦。阿爾法不想看到笛雅傷心的樣子,於是笑著說道:“不要這樣笛雅,外公活了一世,風光了一世,真的覺得足夠了。即便是死,我也再沒有遺憾了。笛雅,雖然你是女孩兒,但是從小我就把你當做一個男孩子來要求,現在收你的眼淚,像一個男人一樣堅強。好好的活下去!”
“外公!”笛雅悲呼了一聲,一頭撲進了阿爾法的話裡,祖孫倆之間流淌彌漫著的深深的親情,看的讓人感動,讓人心酸。擦了一把眼淚,笛雅轉頭看向杜滋基,問道:“我爺爺會被判什麽罪?”杜滋基咳嗽了一聲,回答道:“貪汙罪,謀殺罪,叛國罪還有……”“夠了……我外公會被處以怎樣的刑罰?”笛雅又問道。“死刑!”杜滋基上下嘴唇一碰,說出了一個讓笛雅心寒絕望的字眼兒。
其實就阿爾法所犯下的這些罪行,判處個死刑並不為過,高峰也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在一個小時之前,他對此或許會感到無動於衷,甚至會拍手相慶,可是在看到笛雅那悲傷絕望的面容時,高峰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了,呆呆的望著笛雅,不知道該怎麽辦,只是陪著笛雅一起呆,默默的品味她此時心中的悲傷。“笛雅小姐,看在閃電先生的面子上,對你所做的一切我既往不咎,你現在可以走了!”杜滋基對笛雅說道。
笛雅緩緩的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不!我不走,我要陪著外公,他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不管是生是死,永遠也不分開。”說完轉頭看向高峰,語氣悲戚的說道:“不管怎麽樣,謝謝你救我,你的恩情我只有下輩子再報了!”
“啊!?”高峰的心裡猛的一顫,隱隱的有些作痛。“笛雅,你不要殺了!你還這麽年輕,怎麽能跟著我一起死?你這樣做,會讓外公死了也閉不上的眼的!”阿爾法為人再壞,對自己的外孫女卻是疼愛有加,連聲說道。然而笛雅顯然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臉上滿是堅定的說道:“外公,您不要再說了,我已經鐵了心了!”“笛雅,你……”阿爾法既感動又焦慮,急的說不出話來了。
“大哥!”高峰再也忍受不了了,滿是懇求的看著閃電,大聲的喊道。閃電本只是想救下笛雅,讓她欠高峰一個人情,感恩圖報,說不定會成就一段姻緣,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笛雅和阿爾法的感情竟然深到這個地步,看笛雅的意思分明是準備陪著阿爾法一起死,讓他也是倍感無奈。阿爾法是杜滋基的夙敵,阿爾法一天活著,杜滋基這個總統就一天坐不踏實,另外當著這麽多沙特士兵的面,又不能讓杜滋基太沒面子,一逼再逼恐怕不是好辦法。眼看高峰的目光變的越來越急切,閃電的眉頭也跟著皺的越來越緊。
周圍的空氣靜的可怕,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閃電的身上,等著他最後的裁定。長久的靜默過後,閃電咳嗽了一聲,將目光投向了杜滋基,緩緩的道:“總統先生,您看能不能這樣,免阿爾法一死,叛他個終身監禁。我看他年紀也差不多了,恐怕活也活不了幾年,您何不善心,也算是為自己積點兒德。”閃電很清楚,將阿爾法無罪釋放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折中的辦法了。
聽了閃電的話,杜滋基很是有些不滿的說道:“閃電先生,您這是怎麽了?過去,您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怎麽現在變的處處維護阿爾法?”閃電苦笑不已的說道:“沒辦法,這年頭,老大不好當啊!您就再賣我一個面子,將阿爾法關起來和殺了他好像也沒什麽區別,您又何必要亂傷人命呢?”看到閃電一定要保阿爾法,杜滋基的臉也冷了下來,說道:“對不起閃電先生,我想我要讓您失望了。沙特的法律神聖威嚴,不容許任何人凌駕,我不能因為和您的交情,就置沙特法律的威嚴於不顧。”
閃電的眉毛微微一挑,冷冷的說道:“什麽法律不可凌駕?純屬扯淡!別忘了,法律也是由人來制定的!再者,阿爾法一生,半個世紀都在為沙特這個國家操勞,就算是有錯,那也是功過參半,兩者相抵,怎麽也不用死吧?總統先生,您這樣趕盡殺絕,絲毫也不留情面,會讓別人寒心的。”閃電的話可謂嚴厲,可是杜滋基此時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內外交困,迫切需要靠山來依靠的杜滋基了。他現在站穩了腳跟,最迫切想做的就是擺脫天刺的控制,這對他來說最後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