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哪個李先生?他給出的數據就一定準確嗎?”邱平眉頭微皺的問道。周濤搖著頭說道:“老廠長,你不認識李先生,更不知道他的本事。既然他說這些數據可以煉出‘血鋼’,那就一定可以!”“呵呵一小周,你這一這是不是就有些武斷了?那個李先生又不是神,難道他就不會錯嗎?盲目的信任可不是一個好習慣。”邱平很是耐心的對周濤說道。可是周濤此時卻根本就沒有閑心與他辯論,轉頭看向章懷仁,說道:“懷仁,你是冶煉方面的專家,以你看,我們可能在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這個一”周濤的話讓章懷仁不由得一陣心虛,滿是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呐呐的說道:“我一這‘血鋼’是一種全新的鋼粉,我之前從來都沒有接觸過,而它的特性又是這麽的特殊,許多地方完全出了我之前對鋼材的了解,所以,你讓我說問題出在了哪裡,我也說不上來。”“可惡!難道這‘血鋼’就煉不出來了嗎?”周濤滿是懊惱的用拳頭捶打著地面,怒聲說道。
“周濤,要不然的話,我們再做一次實驗?”邱平建議道。周濤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再做一次實驗又有什麽用?我們找不出問題的所在,結果依然會失敗。這只不過是在白白的浪費時間和原料,沒有絲毫的意義。”
“那一那怎麽辦?難道我們只能乖乖的接受失敗?”邱平有些激動的大聲說道。周濤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現在,只有去找李先生幫忙了。我真是沒用,連這點兒事情都辦不好!唉!”周濤自責的話語,就如同鞭子般,狠狠的抽打在章懷仁的心上,讓他的心中盡在百感交集,好不複雜。
“只怕到時候請來了那個李先生,也是不管用一”邱平的信心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沉重打擊,此時已然有些灰心喪氣了。“呵呵一這裡蠻熱鬧的嘛!”正當眾人精神不振的時候,李小剛的身影徐徐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裡。一見到李小剛周濤就好像是打了強心劑似的,猛然來了精神,拔腿就迎了上去,嘴中連聲說道:“李先生,周濤沒用,讓您失望了!”
李小剛笑著握住了周濤的手,安慰道:“哎,勝負乃兵家常事,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再說,‘血鋼’本來就是個新鮮玩意兒,你失敗幾次也是在所難免的。看到周濤口中的李先生來了,邱平和章懷仁也隨後迎了上來。邱平之前對李小剛還有些不以為然,然而此時見到了李小剛,看到了李小剛的風度,心中一振,原先心中的那些個不以為然,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而章懷仁看到李小剛,卻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原本就心虛,現在更是虛的幾乎連李小剛的眼睛都不敢看了。
周濤先後將邱平和章懷仁介紹給了李小剛,李小剛對人材向來喜愛,尤其邱平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前輩,更是放下了所有的架子,臉卜掛滿了謙和的笑容,握著邱平的手,不停的噓寒問暖,讓邱平對李小剛的好感更是以幾何級數狂漲。這一老一少,乍一見面,便相談甚歡,宛如忘年之交。而就在兩人聊的正高興的時候,章懷仁卻下意識的躲到了一邊兒,只希望李小剛永遠都不要汁意到自己才好。
李小剛的心中全都是‘血鋼’,也沒心思去注意章懷仁,走進車間,看到到處都堆著被煉廢了的‘血鋼’,臉上的笑容也不由得凝了住。看到李小剛的臉色,周濤急忙滿帶歉意的說道:“李先生,都是我無能,您要怪就怪我吧。”周濤的話剛一落地,
邱平便急忙說道:“李先生,你還是怪我吧!這都是我管理不力的結果。哎,我這人老了,終究是不如從前了一”“不!這不關您的事兒,您就不要替我頂崗了。”周濤自然不能讓邱平自己將過錯全都攬去,急忙說道。兩人都想為對方開脫,你一句我一句的互不相讓。趁看兩人爭論不休的時候,李小剛從地上投起了一塊沒有練成功的‘血鋼’,一邊仔細的觀察著,一邊在腦海中不停的盤算著。這關於‘血鋼’的資料是來自女媧的記憶,按道理來說,是絕對不錯的。給周濤的那份技術資料,是根據女媧記憶絲毫不差的紀錄下來的。為了保險起見,李小剛還特意將那份技術資料上的數據與自己腦海中的女媧記憶核對了好幾遍,他可以確定,這技術資料上絕對沒有一處錯誤。
既然技術資料沒有錯,那難道是女媧記錯了?這讓李小剛怎麽想,怎麽覺得荒謬。女媧是創始神級別的人物,難道也會錯?“你們倆兒別再爭了,你們都已經盡力了,誰也沒有錯。這樣,我們抓緊時間,再進行一次實驗。”李小剛打斷了邱平與周濤的爭辯,說道。“再進行一次實驗?可是我們不知道問題的症結所在,再實驗一次,結果一樣會失敗,這有意義嗎?”周濤不解的翻道。
李小剛笑著說道:“正因為我們不知道症結所在,所以才更要繼續進行實驗。或許在這次試驗中,我們就找出問題的症結了呢?實驗不怕出錯,只有出錯才能現問題。來,大家各就各位,繼續吧!”李小剛的話可謂一語驚醒夢中人,周濤精神一振,重重的點了點頭,正準備找章懷仁重新開始實驗,卻現章懷仁正站在一群工人的中間。道:“章工,你躲到哪兒幹什麽?快來啊,我們再進行一次實驗!”
周濤的喊聲梢弓長強的目光吸引到了章懷仁的身上,之前李小剛並沒有過多的注意章懷仁,這一次卻是上了心。李小剛的一雙眼睛早就練的如同贏眼一般犀利,地球上的這點事兒鮮有能逃的過他的眼睛的。李小剛隻一眼看過去,便現章懷仁的眼神閃躲,分明是心虛,李小剛的心中一動,嘴角兒露出了一抹諱莫如深的笑容。
自從李小剛出現的那刻起,章懷仁的心就有些亂,這才情不自禁的躲到了工人的中間,此時被周濤點名,隻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周濤並沒有汁意到章懷仁的異常,對他說道:“章工,還是和以前一樣,我來控制溫度,你來負責加料和調配,咱們再做一次實驗,即便結果依舊是失敗,只要我們找出了問題所在,那便是勝利!”章懷仁沉默著點了點頭,走到一邊,指揮著工人將早已經嚴格稱量過的各種原料按照順序的抬了過來。
隨著冶煉爐內的溫度不斷升高,融化的鐵水不停的咕咚咕咚的冒著氣泡,周濤有些緊張的坐在電腦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屏幕上溫度的變化,待到溫度達到一定數值,周濤猛然喝道:“好了章工,可以開始了!”周濤的話音剛一落地,章懷仁便指揮著眾工人依次向冶煉爐內添加各種原料。而這整個過程都在李小剛的監控之下。
李小剛的神識就如同無數雙眼睛,從四面八方監控著冶煉爐內正在生的任何細微的變化。而在冶煉爐外,李小剛的神識更是將整個車間都籠罩了個嚴實,在他的神識監視下,任何人的任何細微的舉動,都不可能逃脫過他的眼睛。尤其是對章懷仁,李小剛更是投入了十二分的汁意一而這一切,章懷仁卻絲毫都沒有察覺。
煉製一爐‘血鋼’需要三四個小時,之前的幾次失敗,到現在,已經是上燈時分了。這意味著這將是今天的最後一次實驗,只要將這次實驗再破壞掉,那章懷仁今天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雖然潛意識告訴他,在李小剛在場的情況下, 這將冒極大的風險,但是他卻沒有第二個選擇,如果他不想鋃鐺入獄,被人唾棄的話。
出於心虛,章懷仁幾次偷偷的向李小剛看去,每一次李小剛都在全神貫注的注視著熔爐,這讓他稍稍的松了一口氣,暗道自己膽子太小,明知道自己的手段天衣無縫,根本就不會被人現,此時還這麽戰戰兢兢。冷靜下來之後,章懷仁開始尋找機會故技重施,破壞這次實驗。眼看著數十種原料一種接著一種的加入了熔爐之內,眼下就剩下了最後一種,幾個人正按照他的盼咐,準備加入熔爐之內,章懷仁忽然叫住了他們,問道:“這些都稱過重量了嗎?”幾個工人同時點了點頭。
章懷仁眉頭一皺的說道:“實驗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我懷疑就是出於某種原料的稱重不準確,導致原料配比錯誤造成的。為了穩妥起見,去,把這些原料再稱一遍。”“章工,不用了吧?按照您的盼咐,我們已經稱了七八遍了,每一次的誤差都不過十克,如此嚴格的要求,我們即便在生產特種鋼材的時候都沒有過。”一個工頭模樣的人,滿是不解的說道。
章懷仁的臉色一肅,沉聲說道:“你知道什麽?科學最講究的就是嚴謹。哪怕是一丁點兒的誤差,都可能造成全盤的失敗!我讓你們再去稱一遍,就去稱,哪兒來的那麽多廢話?好!你們不去,我自己去!”說完,章懷仁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拿起了那一小袋稀有金屬。見到章懷仁親自動了手,幾個工人嚇了一跳,這要是讓老廠長知道了,他們就算是不會丟了飯碗,一頓臭罵也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