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的這一番話剛好說出了他的心聲,他怎麽能不感到酣暢淋漓,大呼痛快?而刀疤的話卻讓吳敬同的臉色青一陣兒紅一陣兒的好不難看,眉頭緊皺的說道:“國家這麽大,難免有些官員會執法枉法,受了惡勢力的收買,充當他們的保護傘。可是這畢竟是少數,大部分的官員還是清廉,正義的,你大可以層層上報,肯定會有人站出來懲惡。可是你卻不管不問,上來便殺,說到底還是你隻圖一時痛快,根本就不顧他人的性命!”
刀疤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吳副領,我怎麽聽您這話,越聽越覺得您心虛,沒什麽底氣呢?劉書記,在m市上任已經有幾年了,相信他沒少像你所說的層層上報,可是結果怎麽樣,汪奇依舊囂張,而劉書記卻在m市被重重圍困,身為,可是連給市官府看大門兒的老頭兒都不如。”
看到吳敬同要說話,刀疤揮手打斷了他,接著說道:“我倒是要問一問,吳副領您在這個國家裡的地位已經夠高的了,您難道就一點兒也沒聽說過汪奇在m市的所作所為?還是說,您沒有接到過劉書記的舉報信?”刀疤的話音一落,劉江生立即接口說道:“是啊,吳副領,您分管全國的紀檢下作,我這幾年來,至少給您寫了不下五六十封信,舉報汪奇的罪行,難道您一封也沒有收到嗎?”
面對劉江生的詢問,吳敬同的臉隱隱有些燙。劉江生的每一封舉報信他都收到了,可是因為吳一飛的關系,他遲遲下不來決心鏟除汪奇這個毒瘤,再加上,在吳敬同看來,汪奇只不過是一個三線城市中的小惡霸,即便是折騰到頭兒也掀不起什麽大浪,所以就將劉江生的舉報信一壓再壓,一直到現在。現在被劉江生當面質問,他還真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刀疤看到吳敬同的臉色,冷笑了一聲,說道:“吳副領,您不說話,看來您一定是收到過咯?”代虎看到刀疤和劉江生聯合起來將吳敬同逼到了這個份兒上,大怒,張口喝道:“收到了又怎麽樣?吳老日理萬機,哪有心思管這種小事?”
“小事!?”代虎的話一落地,就招來了刀疤宛如利劍一般的目光,讓代虎的心頭不由自主的一陣虛。刀疤怒哼了一聲喝道:“m市的百姓被汪奇整治的死去活來,不知道多少家庭家破人亡,事關民生安危,你竟然說是小事?那我倒要問了什麽樣的事才算是大事?”
“這一這個一”代虎被刀疤嚴詞質問,心頭慌亂不已,哪兒還想得出應對之詞,求救似的看向吳敬同。吳敬同眉頭緊皺,說道:“我的確是收到過劉江生的舉報信,可是單憑劉江生的一面之詞,無憑無據,我又怎麽能妄下斷亂?”
“哼!好,就算是你能說的通,可是你也至少應該派人來查一查吧?可是你連這最起碼的事都沒有做,還有臉責怪我們不層層上報,擅自行動?”刀疤冷冷的譏諷道。
“不管怎麽樣,你擅自行動,致人於死命,這都是你的不對。我要逮捕你!”吳敬同眉頭一皺,沉聲喝道。刀疤冷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逮捕我?就這麽簡單?”吳敬同說道:“因為你是閃電幫的負責人,你犯了法,閃電幫也得就地解散!”刀疤放聲狂笑了起來,說道:“我的吳副領,這恐怕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嗎?”
吳敬同絲毫也不隱瞞的點了點頭,
說道:“你這樣說也沒什麽錯。刀疤,你該不會以為國家真的會容忍你們閃電幫無限度的膨脹下去吧?”刀疤望著吳敬同,說道:“恐怕不是國家容忍不下去,而是你吳副領容忍不下去吧?”吳敬同冷哼了一聲道:“你怎麽說都無所謂,總之,我勸你命令你的手下投降,這樣的話,好歹可以免除一些不必要的損失。”刀疤冷哼了一聲,道:“對不起,我的屬下都是些桀驁不馴的人,在他們的字典裡,從來就不曾有投降兩個字,如果吳副領有這樣的本事的話,還是您自己對他們說吧!”“刀疤!你給我搞清楚,我這樣做是在給你機會!我當然可以親自去對他們說,但是如果我親自對他們說的話,那恐怕就不是現在這個局面了。你總不希望眼睜睜的看著你的手下流血犧牲吧?”吳敬同的口氣十分嚴厲的喝問道。刀疤聳了聳肩膀說道:“我的確不希望,而且我也不希望,看著外面這麽好的軍人戰士,白白的犧牲。吳副領,不如這樣,我們來打個對折,我任你處置,你收兵罷戰,不要再找閃電幫的麻煩,可以嗎?”
“夠了!這是國家大事,可不是在做交易!你沒有任何權力與我討價還價!”吳敬同想也沒想的便一口回絕了刀疤。刀疤很是有幾分哭笑不得的說道:“吳副領,我就不明白了,我們閃電幫到底哪裡招惹了你,讓你非要置我們於死地而後快?難道只是因為我們閃電幫過於強大?可是你仔細想一想,我們閃電幫什麽時候做過危害過國家,危害過人民的事?”吳敬同頓聲說道:“現在沒有,不意味著將來也不會有!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這是亙古不變的準則!”
刀疤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我看這句話用在你身上,真是再貼切也不過了!”“你說什麽!?你要是再敢汙蔑吳老,我這就宰了你!”代虎一聽,滿臉震怒的吼了起來。刀疤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這有地位人家的狗就是比普通人家的狗要凶一點,狗仗人勢可真是一點兒也沒有說錯啊。”“你找死!”
代虎怒哼了一聲,猛然揮出一拳,狠狠的向著刀疤的胸口轟了過去。
刀疤不閃也不避,冷笑連連的望著代虎,任憑他一拳,擊中在了自己的胸口。然而刀疤雖然沒有出手,但這並不意味著,佔便宜的人就是代虎。恰恰相反,吃苦頭的正是代虎。代虎隻覺得自己的拳頭就好像是擊中堅硬無比的岩石一般,指節上鑽心的疼痛讓代虎這樣一條錚錚鐵漢,都不由得出了一聲痛呼,接連向後狂退了三步。刀疤滿不在乎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冷冷的說道:“算你走運,你要是再用點力氣,你的拳頭恐怕就要廢了!”
“你一”代虎望向刀疤的臉色徹底變了,眼神中更是不由自主的透露出絲絲恐懼。這讓吳敬同看的心中大為吃驚,代虎跟了他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從代虎的眼中看到恐懼這種負面的情緒。“退到一邊兒去吧!我和吳副領說話,哪兒輪的著你插嘴?這次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下一次,可就沒這麽便宜了!”刀疤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將代虎壓的死死的,任憑他張大了嘴巴,可就是說不出話來。
“刀疤,你不要太囂張,這裡畢竟不是你的地盤兒!”看到代虎終究不是刀疤的對手,吳敬同眉頭一皺,拍了拍手,一隊荷槍實彈的軍人快步從外面衝了進來,將刀疤團團的圍了住。吳敬同冷笑著說道:“刀疤,你的武功的確厲害,可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過這麽個黑洞洞的槍口。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兒,不要反抗的好。”刀疤的眼睛一眯,瞪著吳敬同,冷冷的問道:“吳敬同,你知道我為什麽我今天會主動一個人來見你, 並且還和你說了這麽多廢話嗎?”
吳敬同搖了搖頭,表示不知。刀疤冷哼了一聲,道:“那是因為我聽了剛哥的話,想要給你留條生路!畢竟,你也是國家元勳,為國家立下過汗馬功勢,如果就這麽死了,未免太冤幸習了。”“哈!真是好笑,你現在都是我手心兒裡的螞蚌了,還說什麽要放我一馬?你是不是昏了頭了?”吳敬同聽完,氣不打一處來的冷冷說道。刀疤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很顯然,我們兩個中間的確是有一個人昏了頭,只可惜,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你!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到底怎麽選擇,就看你自己的了!”
“吳副領,吳副領!一”在帳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充滿急切的喊叫聲,吳敬同心中正被刀疤的話弄的心煩意亂,再聽到這喊叫聲,心中更是煩悶,忍不住喝道:“外面是誰在吵吵嚷嚷?”“吳副領,一個自稱是吳公子朋友的人喊著要見您!”帳外,一名警衛走進來察報道。
“一飛的朋友?”吳敬同皺了皺眉頭。刀疤冷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不要費神去猜了,一定是汪奇來了。哼哼一”“汪奇!?”吳敬同的心神一震,高聲喝道:“來人那,讓汪奇進來!”沒過多大一會兒工夫,汪奇便帶著幾個手下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一進帳篷,見到刀疤也在,汪奇先是本能的流露出一絲恐懼,可是再看到刀疤被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戰士給圍著,心神大定,狂笑著說道:“刀疤啊刀疤,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一真是蒼天有眼,蒼天有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