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很是認真的低頭盤算了片刻,最後搖了搖頭,說道:“那兩件衣服,我以前見都沒見過,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如果非要給它估個價兒的吧,我看只能是天價,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孫敢笑著說道:“就是!光新娘穿的衣服,就已經不是大多數人所能承受的了的了,更別說婚禮上的其他花費。這婚宴的酒菜,這會場的布置,那都是最頂級的!
除此之外,還有天軍戰士,炎黃戰機,這可是想找都找不到的?老爺子,您算算吧,這一場婚禮下來那得多少錢?我看普天之下,能辦得起這樣的一場婚禮的,絕不過一掌之數!您想如果讓剛哥去給別人當婚禮策劃,那還不把人家策劃的傾家蕩產,新人還沒行禮,就得手牽著手跳海去!哈哈哈一”
“臭小子,我有你說的那麽狠嗎?還把人家策劃的傾家蕩產,虧你想的出來!”李小剛有些不爽的瞪了孫敢一眼,張口喝道。
孫敢呵呵的笑了幾聲,說道:“剛哥,我這不是在損你,我這是在誇你呢!我是想說,您辦的這場婚禮,實在是太壯觀,太成功了!這簡直就是一場不可複製的盛大婚禮!那些個所謂的婚禮策劃,看到了您策劃的這場婚禮,他們真應該差愧的去投江才對。
婚禮取得了如此的成功,李小剛的心中也是有些小得意,臉上的笑容如陽光般明媚燦爛,笑著說道:“到時候將婚禮的錄像光盤給我一份兒,我得讓蓉兒她們看看讓她們知道知道,我是一個多麽有才華,多麽浪漫的男人,哈哈哈一”
孫敢卻是搖了搖頭,忍不住對李小剛潑了一瓢涼水,說道:“剛哥,你還敢把這錄像帶交給嫂子他們看啊?你是不是瘋了?”
李小剛眉頭一皺,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孫敢苦笑著說道:“剛哥,您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這婚禮的場面是如此的盛大,如此的完美,根本就是不可越的!您讓嫂子們看了之後,那等你和嫂子們舉行婚禮的時候,你該辦怎樣的一場婚禮?總不能比這一場差吧?嘿嘿……有了這場婚禮做參照標準,到時候,我看您不愁掉半腦袋的頭才怪!
孫敢不說,李小剛還沒想到,孫敢一說,李小剛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面色大變,滿是緊張的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這下糟了,我這個腦袋裡可再也想不出一場比這個還要精彩的婚禮了,天那,我該怎麽辦?”
看到李小剛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林然嘿嘿的笑了幾聲,滿臉幸災樂禍的說道:“這就叫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哈一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李小剛哭喪著臉,搖著頭說道:“哎!只怕日後是有的煩咯。
看到李小剛一副苦惱的樣子,林然搖搖頭,說道:“傻小子,其實一個婚禮是否完美,並不要光看它的場面是多麽的盛大,布置是多麽的奢華,還要看看這場婚禮是不是獨一無二的。一件東西,只要是獨一無二的,那麽他的價值就會變得十分的巨大。婚禮也是一樣,或許你沒有辦法讓你和高圓圓她們的婚禮,場面比現在還要盛大,但是只要你能讓你們的婚禮獨一無二,隻屬於你們,那就一定是成功的,完美的婚禮。還有,婚禮只是一個形式,無論它多麽的美妙,
都和婚姻是否能幸福無關!看看世界,那麽多有錢人舉辦了那麽多盛大的婚禮,可是他們的婚姻就一定比普通人過的幸福嗎,我看未必吧?”林然的話讓李小剛的精神一振,滿是感激的對著林然說道:“林老爺子,您這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那!”說完不忘瞪了孫敢一眼,撇嘴說道:“你這個家夥,我差點兒就被你拽到溝裡去了!
孫敢好不委屈,苦笑了一聲,說道:“我一我只是說出我心中的擔憂罷了,可不是誠心給您添亂。再說了,我可沒有林老那麽高的覺悟,這也不能怪我吧?”
看孫敢一副憋屈的樣子,李小剛和林然忍不住相視大笑了起來。林然好半天才止住了笑聲,幽幽的說道:“今天真是太開心了,領沒來,真是他的遺憾那!孫敢,婚禮的錄像,我也要一盤兒,好拿回去讓領開開眼!呵呵一”
孫敢點了點頭說道:“明白,我會讓人去準備的!
李小剛頓了頓,張口說道:“孫敢,我忽然想起一個事情來,現在黃澤友已經結婚了,我看以後如果有什麽危險的任務,就不要讓他參與了。我不想讓秦琴當寡婦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給黃澤友調動一下工作,讓他不用再每天和數不清的敵人廝殺。你看怎麽樣?”
林然呵呵的笑著說道:“小剛,都說你心細,果然不假!這個提議我也讚成。
呵呵!”孫敢皺了皺眉頭,說道:“剛哥,你的這個提議是對黃澤友和秦琴的關懷,我是舉雙手讚成的,可是我只怕黃澤友他不願意啊?”
“黃澤友不願意?”李小剛有些吃驚的問道:“怎麽會?”
孫敢苦笑了一聲道:“怎麽不會?您想啊,您為了黃澤友準備這麽大的一場婚禮他在心裡一定感激死您了!肯定是憋了一股勁兒要想多為您立功。可是現在,他一結婚,您就不聲不響的把他調到文職上去了,讓他失去了用武之地,再也沒有了建功的機會,那他會有多麽的若悶!
李小剛道:“這你說的就不對了!只要是金子,到哪裡都會光?誰說乾文職,就不能建功立業了?古人有雲,武能定國,文能興邦!這文武從來都是不分輕重的。
孫敢搖了搖頭,說道:“話是這麽說的沒錯,可事實上卻並不如此。再說了,我們這幫兄弟的出身,您也清楚。大家就是因為在學校裡呆不下去了,這才流散到了社會上,加入了閃電幫,大家肚子裡有多少墨水兒,彼此太清楚了。這文職不是想乾就能乾得了的。
見到李小剛張口欲要說話,孫敢擺了擺手,接著說道:“我知道您想要說什麽。
您想要說,不懂可以去學,可是這一個‘學,實在是全天下最高深的學問。學,就一定能學的好嗎?這其中還要牽扯到一個興趣,一個天份的問題。說實話,我們這幫兄弟,舞槍弄棒,那一個個都是天才,可是要去學文斷字,那就另當別論了。而且讓黃澤友放棄他最擅長的,最引以為傲的,轉而去從事他一竅不通的東西,我想他一定會倍感痛苦!
孫敢說的是實情,李小剛也是無話可說。可是在他看來,讓黃澤友繼續留在天刺之中,面臨隨時都有可能降臨的死亡的威脅,實在是對秦琴的一種極其不負責任的表現。李小剛很想讓黃澤友遠離這危險,但是孫敢的話,他又不能不考慮。到時候,真如孫敢所說的,讓黃澤友陷入無邊的痛苦之中,那也不是李小剛所想要看到的。此時的李小剛,真的是感到有些為難了。
孫敢接著又說道:“剛哥,我知道,這是你對兄弟們的關懷,可是如果您對黃澤友開了先河,那其他的兄弟呢?只要一結婚,就會被調離天刺,那樣的話,只怕會在兄弟們之間營造起一種恐慌, 到時候,恐怕沒有人敢結婚了?再說,天刺的兄弟們大都已經到了適婚年齡,您之前也說過,要想舉辦一場盛大的相親會,讓天刺中所有單身的兄弟都結束單身,步入婚姻的殿堂。那這樣一來,天刺豈不是要解散?”
李小剛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說道:“看來這件事我考慮的實在是太膚淺了。可是如果不將黃澤友調離天刺,那怎麽才能確保他不會遭遇危險呢?”
孫敢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沒有辦法!自古以來,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既然黃澤友選擇了成為天刺的一員,那他就要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
“不行!黃澤友要是死了,那秦琴怎麽辦?我們不能不為她考慮!”李小剛大聲說道。
孫敢輕笑了一聲,說道:“我想,秦琴既然選擇了和黃澤友在一起,她一定就做好了隨時失去黃澤友的準備!我相信,秦琴也希望黃澤友能轟轟烈烈的過一天,卻不希望他庸庸碌碌的過一生!也許秦琴正是看中了黃澤友這一點,才嫁給他的呢?如果你將這一點給剝奪了,痛苦的不光是黃澤友,秦琴也是一樣。
李小剛將目光轉向了林然問道:“老爺子,您怎麽看?”
林然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我也覺得孫敢的話比較有道理。小剛要不然就算了吧!如果是命中注定,那你對黃澤友的工作再怎麽調整也是沒用,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李小剛考慮了半晌,終於是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先這麽著吧!不過孫敢,以後執行任務的時候,你的擔子就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