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兄弟,這裡出什麽事兒了?”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喊聲,黃貫中帶著一乾精武門的弟子,快步衝了過來。
燕南飛呵呵一笑,說道:“沒事兒沒事兒!深更半夜,驚擾了黃師傅的好夢真是讓我過意不去啊。
黃貫中連連搖頭說道:“一個弟子聽到這裡有打鬥聲,便報告給了我,我一猜就是你們出事兒了。於是即刻整頓人馬趕了過來,看看能幫上什麽忙不。
燕南飛笑道:“不用了,都已經結束了。只不過是幾個島國小毛賊來搗亂,現在都被我們給收拾了。
黃貫中轉頭看向俯屍在地的一乾島國忍者,立即從他們的衣服上認出了他們的身份,不禁驚呼了一聲“是一是忍者?”
燕南飛點了點頭道:“沒錯,是忍者!我們燕家的老冤家了。沒想到,我剛到島國,他們就關照上門兒了,哈哈哈一”
黃貫中看燕南飛此時還能談笑風生,就好像這些神秘而可怕的忍者只是些小貓小狗似的,心中不禁衝燕南飛豎起來大拇指,暗讚其魄力果然不同凡響。
“燕兄弟,袁飛兄弟他們可有受傷嗎?”黃貫中關切的問道。
燕南飛聽了哈哈一笑,說道:“黃師傅,您未免也太看得起這些小島國兒了吧。你們以為他們是什麽東西?能讓我們受傷?”
黃貫中連連點頭說道:“是啊是啊,是我問的多余了!以燕兄弟你們的武功我看除非柳生清秀親自來了,否則的話,都難再你們的手上討得便宜去。”轟燕南飛點了點頭,望著地上的幾具忍者的屍體,對黃貫中說道:“黃師傅,有件事還要麻煩你。這些島國忍者的屍體,還請您想辦法幫我們處理一下。我們初來乍到,對島國陌生的很,想處理也沒地方處理。
黃貫中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就這點小事兒,好說,交給我你盡管放心。我哪年都要處理一批小島國兒的屍體,到野外找個地方一燒,然後把骨灰撒到大海裡保管島國人永遠也找不到,呵呵一”
看黃貫中滿臉的輕松,可見他在島國殺的島國人恐怕不少,否則也不會這麽不當回事兒。不過也可以理解,以黃貫中的性格,和島國人又是針鋒相對,說手上沒有幾條島國人的性命,誰都不會相信。
燕南飛放心的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黃師傅了。”
黃貫中連連擺手的說道:“燕兄弟,跟我你還用得著這麽客氣嗎?嘿嘿二如果你真的要感謝我的話,以後有殺島國忍者的機會,千萬不要忘了叫上我。我早就看這些鬼鬼祟祟的島國忍者不爽了!
燕南飛一聽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沒問題,有機會的話,一定讓黃師傅您殺個痛快,哈哈哈一”
牧田慶豐的別墅裡,原野小次郎猶如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踱來踱去等待著牧田慶豐的消息。窗戶外的夜色正濃,到處都是一團漆黑,猶如原野小次郎此時的心情。
“牧田閣下,您受傷了?”窗外忽然傳來一陣驚呼聲,原野小次郎就好像是被驚動了的兔子一般,哩的一下躥了出去。剛好看到滿臉蒼白的牧田慶豐,在手下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見牧田慶豐的嘴角兒布滿血跡,臉上更是顯得無比疲憊,原野小次郎的心裡不由得一驚,趕忙迎了上去,滿是關切的問道:“牧田君,您受傷了?”
牧田慶豐沒想到原野小次郎會等在他家裡,
讓他看到了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臉上顯得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含混的說道:“原野君還沒有休息嗎?”原野小次郎苦澀的說道:“我們浩田組長還在那群不明身份的華夏人手裡,我怎麽能睡得著?”
牧田慶豐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查明那些華夏人的身份了,他們是華夏燕家的人。”
“什麽?是一是燕家的人?那……那可糟了!燕家的人最是痛恨我們島國人,浩田組長落在了他們的手裡,只怕是凶多吉少。”原野小次郎的臉色大變,聲音隱隱有些顫。
牧田慶豐擺擺手說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將浩田組長救出來的。”
原野小次郎沒有多加考慮便說道:“牧田君您已經被他們給打傷了,還怎麽救浩田組長?我看,我們還是向松田千夫求救吧?”
牧田慶豐心裡一直在和松田千夫較著勁兒,聽原野小次郎這麽一說,心中頓時不願意了,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莫非你以為松田千夫比我強?我救不出來,他難道就能救出來嗎?”
原野小次郎心中嘀咕了一聲“人家本來就比你強!”當然,這句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嘴上趕忙說道:“牧田君,您千萬不要誤會,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我們絕對不能讓華夏人在我們島國的國土上猖狂。”
牧田慶豐恕心頭,一擺手喝道:“好了,你要去找松田千夫盡管去找!來人那,送客!”說完,也不給原野小次郎說話的機會,便讓人將他轟了出去。趕走原野小次郎後,牧田慶豐越想越氣,接連兩次栽在華夏人的手裡,這讓平生沒受多大挫折的牧田慶豐,心中很是不甘,考慮了一陣,對身旁的一名手下喝道:“去,給我備車!我要到鶴鳴寺見我師父。”
柳生清秀今年已經有八十高齡了,可是看上去卻好像只有五十幾歲,精深的武學修養,讓時間在他的身上所能留下的痕跡少的可憐。當年兩家交戰,柳生清秀還是一個伊賀流的普通青年武士,參與了島國忍者與中原武林的那一場浩瀚的戰鬥。每每提起這一場大戰,柳生清秀的心裡總是會生出無限的悲愴,那一戰實在是敗得太慘……
人老覺少,雖然是深夜,柳生清秀卻並沒有睡下,在鶴鳴寺的偏殿裡見了牧田慶豐。看到牧田慶豐臉色蒼白,嘴角兒血跡還未乾,柳生清秀的眉頭一皺沉聲問道:“你受傷了?”
牧田慶豐在柳生清秀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口中說道:“弟子沒用,丟了師父您老人家的臉,真是罪該萬死!”
柳生清秀人老卻不糊塗,擺手說道:“你被人打敗受傷,那是你自己學藝不精,丟不到我的臉。”
“是,師父說的是。”牧田慶豐不禁有些尷尬,趕忙俯身說道。
柳生清秀搖了搖頭,道:“你上前來,讓我看看你的傷。”牧田慶豐趕忙依言湊了上去。柳生清秀伸手一撈,將牧田慶豐的手腕抓了住。隨後雄渾的內力,透過他的五指鑽入了牧田慶豐的體內。內力所到之處牧田慶豐的傷不藥而愈煞是神奇。
前後不到半盞茶的工夫,牧田慶豐所受的傷便赫然痊愈。牧田慶豐活動一下四肢,滿是感激的對柳生清秀躬身說道:“多謝師父。”
柳生清秀此時的眉頭卻皺緊了起來,幽幽的問道:“打傷你的人用的好像是中原武術,你身在島國,怎麽會招惹到華夏人?而且就你的傷勢來看,你招惹到的華夏人來頭還不小,只是對方內力尚淺,否則的話,你一條小命,我看今夜便交待在人家手上了。”
牧田慶豐聽了心中暗讚柳生清秀果然人老成精,只是從他所受的傷傷便看出了打傷他的人的身份。如果今天晚上不是他見機的早,跑的快,只怕真的連命都要丟了。
“師父明鑒,我可沒有招惹他們, 是那些華夏人主動招惹的我。”牧田慶豐一臉冤枉的說道。
“胡說!你休想欺瞞為師!為師和華夏人打交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華夏人向來謙和溫仁,從來不肯輕易招惹事端,倒是你,生性跋馗張揚,我看八成是你主動去招惹的人家,結果卻不是人家的對手,這次找到我,想要我給你出頭,對不對?”柳生清秀的雙眼明亮如刀,清撤不含絲毫渾濁之氣,仿佛能直接洞穿牧田慶豐的心肝脾肺髒,由不得他搬弄是非。
牧田慶豐喊起了冤枉“師父,天地良心,這次明明是華夏人先綁架了真選組的浩田雄一,我才找上門兒去,想要將浩田雄一救出來,可是沒想到,反倒是吃了虧……
“浩田雄一?是那個全島國最大的黑幫真選組的組長?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對你和你大師兄松田千夫說過很多遍,讓你們離真選組遠點兒,不要跟他們這些地痞流氓糾纏在一起,敗壞了我們伊賀流的名聲。你倒好,非但不聽我的話,還要去為人家打抱不平,虧你還有臉來求我替你出頭!”柳生清秀滿是憤怒的喝道,把牧田慶豐嚇了一跳,面色連變了幾變。
“弟子知罪,請師父恕罪!”牧田慶豐趕忙磕頭說道。“弟子並不是要替真選組出頭,而是要為我大島國武士掙回一點臉面而已。華夏人膽大包天,竟然敢在我們島國的國土上行凶,委實是猖狂至極,如果我們不做任何反應,他們還不把我們給瞧扁了?”
柳生清秀冷笑了一聲,撇嘴說道:“現在好了,你送上門兒去被人家修理了一頓,人家可算是瞧得起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