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一開始門主的確只剩下一口氣,最終就是紫震獸那狠踹一腳,這才要了門主的命。”眾山老人又解釋說道。
“哦。”兩人終於明白了。不過,崖谷真人也真的死的太冤枉了,一想到自己的門主還未見到靈山的模樣,就先死翹翹了,還枉費了這麽多年的修行,真是太冤屈了。特別是風老仙,他剛剛靠著自己的師傅爬上如此高的位置,現在最大的靠山不見了,恐懼之後就是恍然了。所以,他很快就忘記了失去師傅的傷痛,而開始為自己的下一步的歸宿頭痛了。
“在除了眾山副門主,還有霞光副門主,其余的門主都全軍覆沒了,你看,這種情況怎麽辦!”風老仙問道。因為崖谷真人當時一把將來提到了右使的位置,也就是輔助門主處理日常雜事,可這只是口頭上說說,實際上,風老仙並未經過什麽儀式任命,所以,現在崖谷真人不在了,他的身份也就沒有人認證了,所以,他隻好求助於霞光仙人。
“我看當務之急就要將大家召集起來,由眾山老人帶隊,我們一起去找紫震獸算帳!”霞光仙人激動地說。她一向是明哲保身,獨善其身,可現在妙心門被搞的這樣烏煙瘴氣,她當然也是無法做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看這個不可行,沒有人帶路,你根本繞不進去,我看還是算了吧。不要人沒找到,倒把命給丟了。我看,現在還是保存實力為妙。”眾山老人忙擺手。
“眾山老人說的對,現在妙心門一下子失去這麽多頂梁柱,這個萬一給別的門派知道了,我們第一門派的位置就岌岌可危啊!”風老仙也恍然大悟。心中暗想,薑還是老的辣,到底是眾山老人考慮的周全。
三個人有兩個人否定,霞光仙人也隻好同意,無奈說道:“都怪當時我們是迷了心竅,才讓那紫震獸鑽了空子。真是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霞光仙人一面歎氣,一面往外走。
“仙人,你要去哪?這裡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呢。”風老仙忙問。
霞光仙人停住腳步,歎道:“我們修仙的,大忌就是欲念貪念太重,現在他們已經得到了報應,我也不想再參與其中了,我還是完成自己的修行吧,這裡,就交給你們了!”說罷,竟然一閃身,不見了。隻留下風老仙與眾山老人目瞪口呆,立在一旁。
“眾山老人,這,可如何是好?”風老仙慌了,本來他一個管藥材的,就是崖谷真人硬拔上來的,根本沒有見過什麽大陣勢,現在又少了霞光仙人,更是六神無主了。
眾山老人劍眉一豎,正要說什麽,忽然,煙花急匆匆的小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說道:“黑武門、丹陽門、還有白煞門門主前來拜訪,正在門前候著呢!”
黑武門、丹陽門和白煞門是妙心門之下的大門派,而且三個門派當年都是一個門派分裂而成的,是同源的門派,這些門派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早就對妙心門虎視眈眈,這個時候跑上門來,準沒好事。風老仙這下徹底亂了陣腳,嘴裡不停地念叨怎麽辦。
眾山老人卻出其不意的鎮定,說道:“慌什麽?妙心門還有數千外門弟子呢!你先聯系,讓他們三天內回到門派,還有,現在還在閉關修煉的弟子們,也都統統讓他們出山。看他們誰還敢覬覦我們妙心門?”
風老仙連忙點頭,擦了擦汗,從後山跑出去辦事了。
這時,眾山老人又吩咐旁邊的弟子說道:“你告訴他們,
我正在沐浴更衣,稍後就會去見他們。”眾山老人剛死裡逃生,渾身的狼狽還沒有完全褪去,如果這個樣子去見敵手,還不失去了妙心門的臉面。弟子回答說是,便一溜小跑過去。
弟子剛走,眾山老人卻陷入了沉思。現在崖谷真人已經一命嗚呼,風老仙又是扶不上牆,副門主又全軍覆沒,霞光仙人根本不管不問,眾山老人的私欲竟然不自覺的膨脹起來,他覺得這是天意,也正是自己一統妙心門的大好機會。
差點死於非命的不快竟然又消失了,他甚至有了“置死地而後生”的奇怪想法。現在,黑武門、丹陽門、白煞門一起鬧上門來,一定不是偶然,自己要好好想想,該怎麽對付,自己說不定可以一舉登上妙心門門主的寶座,這可是大好的機會。
想到這裡,眾山老人竟然出奇的激動起來。
經過歲月的洗禮,吉宏山漆紅而又氣派的大門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鮮,特別是在旁邊的參天大樹的映照下,更顯示了它的古老與沉悶,而此時,黑武門、丹陽門、還有白煞門已帶著一票人馬,在門口浩浩蕩蕩的候著,他們分別穿著黑、紅、白三種顏色的服裝,異常鮮明。
為的三人卻清一色的白披肩,面色清臒,身材高大,仙風鶴骨,一看就知道是修行多年的老仙骨,在眾弟子之中甚是搶眼。
三人不同的是,他們的著裝顏色均是與自己所帶的手下一樣,也是黑、紅、白。不過他們的服裝更為鮮亮和飄逸,這讓他們的氣質更加的出眾了。
“大哥,我們等了這麽久,妙心門連個屁都沒放,我看還是衝進去得了。”白衣仙者最先沉不住氣,說道,沙啞的嗓音和粗魯的言語與他白衣白飄逸的清新氣質格格不入。
“百佛,不可魯莽!”黑衣人卻抬手阻止,停了一下,又說道:“妙心門畢竟是仙界第一門派,我們硬闖肯定是理虧的,可不能還沒戰,就將把柄落到他們手裡!”
“牛鼎大哥說的對,百佛弟,你還是太沉不住氣了,既然已經有人通報,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派人來接見的,不管如何,我們的祖上雲海門,也曾經是與妙心門分庭抗禮的大門派,雖然現在解散了,但是我們三支門派一齊上前,他們一定也不敢怠慢!”紅衣人豪情萬丈地說道。
被稱作牛鼎大哥的黑衣人讚許的點了點頭,又說:“這倒是真的,我們默默無聞這麽多年,也是對神女的妥協。可這麽多年過去了,神女仙遊這麽多年,卻被這崖谷真人篡了位,我們不能再忍氣吞聲的當老二了!”
紅衣人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低聲說:“我聽說他們前段時間,大規模出去了,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這次過來,也順便探探口風,可不要被他們算計了。”
“我看洪鍾師弟考慮的沒錯,自從崖谷真人佔了妙心門,我們各門各派的藥材都快被他搶光了,後來,又時不時傳出他吃人練魔功的說法,現在他們糾結了副門主議事,又傾巢出動,搞這麽一出,我懷疑是有陰謀!”牛鼎真人猜測說。
百佛真人卻不以為然道:“不管它陰謀陽謀,今天我們一問就知道了!不給一個說法,我們誓不罷休!”
洪鍾真人又接著說:“以前的妙心門是處處為我們著想、協調的門派,現在怎麽變成了弱肉強食了?這次要問就問個明白。如果神女真的不管不問,我們也沒必要再給她面子,憑什麽處處要以妙心門為尊,我們還要在背後裝孫子?”
洪鍾真人越說越氣, 聲音也越來越大了,惹得周圍弟子聽到,也引起了共鳴,紛紛嚷著要找妙心門門主討說法。看來,這些弟子平日也被妙心門的外門弟子壓榨的太多,心中的怨憤也積壓的太多了。
這時,妙心門弟子恰好慢悠悠的過來報眾山老人沐浴後稍候過來。
三人在這裡等了許久,本來就一肚子火,現在聽說又要等,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百佛真人根本就是炸開了,質問道:“這眾山老人是個什麽貨?我要見你們門主!崖谷真人呢?把他叫出來。”
誰知弟子卻淡然回答說道:“我們崖谷真人不在家,只有眾山老人在。”說完,竟然自顧自離開了。
作為仙界第一門派,尤其崇尚修行重禮儀,修行也比一般人度更快,所以總體水平遠遠高於別的門派,所以,妙心門的弟子向來清高,特別是吉宏山的內門弟子,平日裡根本眼裡放不下別的門派,所以,有今日的表現,大家也是見怪不怪了。
“哼,一個弟子都這麽牛哄哄,我就等著妙心門還有不倒的那一天?”百佛真人在那弟子的身後破口大罵道。
“嗨,百佛兄,你罵也沒用,崖谷真人不在家,我看咱們還是改日再來吧啊,那眾山老人根本就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副門主,我看就是炮灰級的,咱們還是走吧。”洪鍾真人說道。看來今天是跑了個空。
“眾真人留步,我還有話要說。”突然,一聲蒼老的聲音在大家背後響起。
眾人一回頭,看到一個白眉老人正笑呵呵的站在背後,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小鬼頭,也是笑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