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斯冷笑了幾聲說道:“就憑你美麗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在我的手上,我想你也不想讓她們受到傷害吧?”
“該死的,阿道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她們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不信你試試!”
阿道斯聳了聳肩膀說道:“我是不會去傷害她們,不管怎麽說,我也和你共事了這麽多年,交情還是有的嘛。【】但是我的那些粗魯的手下就不知道會不會了,因為他們好像都對你們東方的女人有著一種莫名的情結,有時候甚至會為此而做出什麽錯事,委實是讓人頭疼。”
想到美麗柔弱的妻子在那些粗魯的男人面前倍受屈辱。何生的心都開始顫抖起來,一種恐懼,絕望深深的縈繞在他的心頭。
看到何生的臉色一點點的發生著變化,阿道斯心中的把握越來越大,那種玩弄別人與股掌之間的感覺讓他感到空前的得意,臉上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笑容。
這笑容落在何生的眼裡是那麽的刺眼,可惡,直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幾拳。
“怎麽樣?何,你考慮好了嗎?是要自由,還是要妻兒?”
何生閉上眼睛,沉沉的一聲歎息,呐呐的說道:“能……能給我一點兒時間考慮考慮嗎?”阿道斯嘿嘿一笑說道:“可以,不過你只有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我只能給你這麽多時間,因為國稅局和fbi追的實在是太緊了,我也是沒辦法啊,哈哈……”
何生死死的瞪著他,咬牙說道:“那在這之前。我不想我的妻子出任何的事情,受到任何的傷害!”
阿道斯大手一揮,振奮的說道:“放心好了!我會約束好我的那些手下的,誰要是敢動你妻子和孩子一手指頭,我就把他們的全家宰了!”
何生怒視著阿道斯。緩緩的說道:“阿道斯。與其說你是一個商人,還不如說你是個混蛋!”
阿道斯雙手一攤,笑道:“到現在為止已經不止你一個人這麽說了……”
“當初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為你工作。你遲早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即使是在監獄裡,我也會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何生恨恨的扔下了這句,轉身走去。
“不要忘記了,你只有二十四個小時。過了時間可是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吆!”
對著何生的背影,阿道斯得意洋洋的提醒他道。
回到空蕩蕩的家裡,何生隻覺得四處冰冷,沒有妻子和女兒的家他一秒鍾也呆不下去。
茫然的在大街上穿行著,感受著周圍人的七情六欲,想著不久後要開始的鐵窗生活,何生的心裡百感交集。無法平靜。
不知不覺間,何生來到一家華夏餐館門外,看著招牌上那熟悉的四四方方的華夏字,何生比任何時候都想祖國,可是也許他再也沒有機會回去了。
“年輕人。要喝一杯嗎?”勞叔笑吟吟的看著眉頭緊鎖的何生問道。
在m國的這片土地上,他看到太多這樣的表情了。
聽著熟悉的鄉音,何生怔怔的轉過頭來,說道:“老先生,您這裡有酒賣嗎?”
勞叔呵呵的笑了起來:“開餐館怎麽可能沒有酒賣?”
何生搖了搖頭說道:“不,我的意思是龍泉佳釀!在這冰冷的異鄉,只有龍泉佳釀的味道能讓我感受到闊別已久的家的溫暖。”
勞叔若有所思的看了何生一眼,揮揮手道:“進來吧,
年輕人!” 幾個普通但是溫馨的家常小菜,一瓶包裝精美的龍泉佳釀,何生有一個錯覺,似乎自己不是在餐館,而是在家裡。
坐在對面也不是勞叔而是妻子……看著何生的表情變化不定,一會兒欣喜,一會兒絕望的,勞叔皺眉說道:“老弟,有什麽事兒不妨跟老哥哥說說,也許老哥哥能幫的上你什麽呢。”何生苦笑著搖了搖頭,一個在m國開小餐館的華夏老頭兒能幫他一起對付華爾街的巨頭阿道斯嗎?至少在表面上看來,答案很簡單。
“老先生,咱不說那些煩心的事兒,喝酒!”
何生舉杯相邀道。
勞叔歷經滄桑,怎麽會不懂何生的意思,也沒有強求,只是笑了笑,陪著何生喝盡了杯中酒。
“勞叔,我們來了,今天有什麽事情要我們做?”
就在何生和勞叔推杯換盞,喝的正興起的時候,一把蹩腳的華夏話響起。何生尋聲望去,只見一黑一白兩個m國青年神色恭敬的站在那裡,似乎是在等待著勞叔的吩咐。
勞叔哼了哼說道:“後面的房子有些漏雨,你們去修修!”
兩人一聽,立即向屋後走去,那份惟命是從的神情讓何生看的稱奇不已。
m國人一向高傲,尤其是在m國的土地上,即使窮的都快要了飯,在外國人面前也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狂妄。
m國的青年在這方面上的表現更加的突出,何生和m國人已經打了十年的交道,對此最為清楚,因此當他看到威廉和傑克截然不同的態度時,自然是狠狠的吃了一驚!
指著兩人的背影,何生呐呐的問道:“他們……他們怎麽會這麽聽您的話?”
勞叔笑了笑說道:“這兩個家夥原先是這個街區黑人堂和白人堂的頭頭兒,平日裡飛揚跋扈,不乾好事兒,尤其擅長的就是欺負我們這些外國人,自從華夏會成立之後,第一個就找上了他們,狠狠的修理了一頓,你看,現在乖多了,哈哈……”
“華夏會?”何生在嘴裡低聲念叨了幾句,臉上閃現過一絲好奇,問道:“老先生,這華夏會是個什麽樣的組織?”
勞叔笑道:“說起這華夏會那真是沒的說,雖然剛剛成立不久,但是已經成為了我們這裡華人華僑的保護神,勢力強橫,專門保護在美華人,為他們打抱不平。
現在有些在m國人那裡受到了不公平待遇的華人,都會主動的找他們出頭,華夏會每每都會為他們討回公道,可以說是在美華人們的福音啊。”
聽了勞叔的介紹,何生變的出奇的興奮,高聲說道:“老先生,我……我能見一見這個華夏會的會長嗎?”
勞叔笑著拍了拍何生的肩膀說道:“從一開始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滿腹心事的愁眉不展。你放心,不論你有什麽樣的困難,我相信華夏會都能為你解決。你等著!”
說完,勞叔站起身來,衝著樓上的方向喊道:“洪濤,文玉你們下來。”
洪濤應了一聲,從樓上躥了下來,笑吟吟的看著勞叔說道:“勞叔,現在我可是很忙的……”
勞叔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即使再忙,也得聽我的。否則的話,看我不讓我家文玉教訓你。”舒文玉的臉色有些不爽,嘴唇已經高高的嘟了起來,這可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勞叔有些緊張的瞪著洪濤喝問道:“你小子又怎麽得罪文玉了,還不跟人家道歉!”
洪濤的神色很是苦惱,說道:“勞叔,你這也太過分了吧!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對我就是一頓誣蔑,雖然我們很熟,但是我現在可是華夏會的堂堂會長,你要是太過分了,我一樣追究你的責任。”
勞叔不等洪濤說完,舉手就打!佯怒道:“華夏會,華夏會,你以為你是華夏會的會長我就怕了你嗎?做夢去吧!”
洪濤捂著腦袋狼狽的四處亂躥,邊逃邊帶著哭聲說道:“勞叔,拜托您先搞搞清楚,文玉這樣可不是我的錯,全都要怪李小剛……”
聽到這話,勞叔放棄了對洪濤的追趕,看著舒文玉說道:“文玉,到底是怎麽會事兒?”
舒文玉一咬貝齒,惡狠狠的說道:“該死的,就這麽悄無聲息的走掉,再也沒了音訊,這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嘛!哼哼,既然如此,我一定要讓你後悔!”
看著舒文玉咬牙切齒的模樣,勞叔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向後讓了讓,在他的印象中,舒文玉已經好久沒流露出過如此表情了, 但是一旦她流露出這樣的表情,那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霉了,而且還是大霉。不管這次倒霉的人是誰,勞叔在心裡都為他默默的祈禱。
“哦,對了,這位是何生何先生,洪濤,何先生好像遇到了什麽麻煩,做為華夏會的會長,你可不能袖手不管哦!”
何生見到了所謂的華夏會會長,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多的年輕人,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進而對華夏會也沒有抱多大期望了。
何生的表情沒有逃過勞叔的眼睛,勞叔笑眯眯的對洪濤說道:“洪濤,光頭堂那邊兒你處理的怎麽樣了?聽說他們手上有三十幾個我們華夏人開辦的酒吧,每個酒吧都要按月向他們交納保護費,哪怕是晚交一點兒,就會引來一頓毒打。不少的酒吧主甚至都被打進了醫院,我聽到這個事兒都快氣炸了。”
光頭堂可不是傑克和威廉之流所能比的,其中的成員清一色的都是凶主兒,全都是監獄裡的常客。作風凶悍毒辣!不要說在美的外籍人士,就連m國本地人提起他們也是談虎色變,敬而遠之。
何生聽了勞叔的話也不由得愣了愣。
洪濤不知道勞叔為什麽提起這件事兒,隨口說道:“不是已經跟您說過了嗎,賀陽他們(李小剛派到m國來的十名天刺)已經去擺平了,光頭堂也被強行解散了,頭目撒可丁已經交給警方關進監獄裡去了,那些酒吧主現在已經是我們華夏會的正式會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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