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令他們不必客氣,然後詢問起陸府情況,孟安如實回答,除了陸繡冬尚未歸來,一切都安好。
隨後孟安遞過陸震忠的信,江雨仔細看後不由苦笑,陸震忠的信很長,但卻也沒說旁的,除了鼓勵褒獎之外,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讓他盡快和陸繡冬拜堂。
可是你的姑娘不在,我和誰拜堂啊?江雨搖了搖頭,將信揣起來正要說話,卻不料外面高寵來了,一進門就大聲吆喝老師封官,前來吃喜酒,結果卻一眼看到江雨,立刻縮了脖。
江雨見狀笑道:“這麽多人,老胡做不過來飯菜,出去吃好了。”
他帶著眾人在外面酒樓吃了午飯,再回到宅子後又有蘇白,曲水觴前來拜訪。
曲水觴雖然沒有考上進士,但卻也並不想離開東京,他家中生意做得很大,便決定在東京落腳,邊讀書邊做幾年生意,三年後再考。
接下來的幾天內,江雨陸續收到禮物,尤其是那些豪商的禮物,價值竟然不亞於他當日收的拜師費,這自然是一筆極大的進項。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手機端:s:/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對於這些豪商,江雨的態度自然是和煦的,畢竟這些豪商的子女都算自己的弟子,兩邊走動旁人也說不出什麽。
而對於他在京城做官,慶州尚學堂的事情安排,他也有了一個計劃,尚學堂不能搬來東京,但是學生們可以分批前來東京聽他教誨。
雖然遠了一些,但一年一次就當是遊玩,對此,那些豪商也都沒有意見,畢竟江雨做了京官,沒有要事極難回慶州了。
如此日複一日,江雨自封官後,已經過去兩月有余。
他每天上朝,漸漸聽到的都是聯金滅遼,收復燕雲十六州的聲音。
看著這種情況,江雨心中越發的急迫起來,看來聯金滅遼的事情根本不可逆轉,就算是一開始持反對意見的幾名大臣,現在也都閉口不語,而且據說已經有金國使臣就在路上,不日即到。
這一天,機會終於來臨。
有告急奏章自魯州來,說魯州境內的梁山賊寇已經日益壯大,前些時日竟然攻打了濟州下面的一座縣城,殺死縣令和縣丞,隨後將縣庫的錢糧搶劫一空,又留下些糧食發給百姓收買人心,已經是公開的造反了。
許皇坐在龍椅之上,看向下方道:“梁山本是小寇,我聽聞那賊首宋江久有招安之心,為何此次又敢如此行事?”
高俅這時出列道:“陛下,梁山此番動作實乃待價而沽也。”
又有朱勔出班道:“陛下,高太尉所言極是,梁山狼子野心,即便有招安之心也是禍根,將來說不得還會出什麽亂子,應當派兵剿滅才是。”
朱勔主持花石綱一事,曾幾度遭到梁山破壞,所以心中對梁山是痛恨無比,此刻自然出言狠辣。
接著又有兵部尚書孫傅奏曰:“陛下,如今江西一線已在用兵平方臘,淮西又在用兵於王慶,而聯金滅遼的策略正在實施中,實在是不宜再動刀兵,我看不如下一道招安詔,將這梁山賊寇招安後,再用以去平定方王二賊,當不失為妙計。”
“孫尚書所言雖然極是,但是那梁山賊寇虎狼心性,倘若獅子大開口才答應招安,而招安後派他們去剿方王二賊時,三家聯合起來倒攻我大許,又當如何?”朱勔立刻又道。
“宋江本是一縣小吏,本沒太大野心,求的只不過是升官發財而已,
與方臘,王慶之輩不同。”王傅立刻不悅地道。“我看未必,自古以來,反賊哪裡分什麽出身,王尚書你的說法我不敢苟同。”朱勔是鐵了心支持派兵攻打梁山。
接著又有不少人開始出班站隊,一時間兩個派系爭辯不已。
許皇在龍椅上聽得頭疼,他本不善國事,更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也不想聽臣子激辯,只是含糊地道:“諸位卿家所言都有道理,只是若招安的話,誰願去那梁山?”
他這話一出口,頓時大殿肅靜一片,誰去梁山招安?
沒誰願意去!
窮山惡水之地,沒事的時候都不會想著去,就別說是去招安匪寇了,弄不好會被那些匪寇亂刀砍死的!
何況去招安梁山匪寇有油水嗎?恐怕不會有的。
算功勞嗎?當時或許算,若是日後真如朱勔所說,梁山二次造反, 那就不是功勞,而是天大的罪名了。
這是個冒著掉腦袋風險,又撈不到實惠好處,又可能日後被牽連的差事!
只要不傻,沒誰想去,除非皇帝逼著去,就算皇帝逼著去,也要想辦法不去,畢竟許皇不是個性格強勢的皇帝。
見自己說完後,下面立刻鴉雀無聲起來,許皇皺了皺眉,心中有些生氣,招安是你們說的,結果朕一問誰能去,你們卻一句話都不說了,你們這是拿朕開涮嗎?
許皇臉色不霽,眼神掃了掃下面眾臣,皺眉道:“諸位愛卿,若是派兵攻打梁山,誰願前往?”
誰願前往?誰也不願意前往!
魯州和大名府兩地廂軍,和涼山都打過架,但每次都敗北,不但如此,還搭上不少錢糧,甚至數名廂軍首領還都被逼上了梁山。
這個可以說比去招安還危險,招安畢竟屬於文鬥,大家坐在一起商量事情談條件,而這個就是直接動刀槍啊,刀光劍影,刀槍無眼,誰也不能預料到最後的結果。
何況去攻打梁山勢必又不能派多少兵,畢竟禁軍不同地方軍隊,如果攻打一個山賊匪寇派太多的人,會讓天下笑話,看輕大許禁軍戰力,也會影響聯遼滅金的策計劃,而梁山號稱有上萬大軍,這人去少了打得過嗎?如果打得過早就沒有梁山了好吧!
下面群臣又是一陣寂靜,就算是童貫也微微垂下雙眉,梁山這種草寇他自然不放在心中,但他是什麽身份,自然不可能放下身架去打梁山這種水匪,別說是他,就算是樞密院的樞密副使和其他幾名大佬,也不可能帶兵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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