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箭步跳出了圈子,來到虛胖公子面前,低頭道:“衙內,我不是他的對手。”
虛胖公子頓時怒道:“我花了大價錢雇傭你,你居然連個書生都打不過,我要你何用!”他抬腿就向陳西洛踢去,陳西洛不敢躲,但他怎麽也算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啊,虛胖公子這一腳他根本不痛不癢,卻疼得虛胖公子“哎呦”一聲。
“呀呀呸,你想震死我啊!”虛胖公子捂著腿嗷嗷叫道。
江雨雙手抱胸站在那看熱鬧,一旁的雷純兒卻瞧著江雨,剛才真是把她嚇到了,她從沒想過江雨的武功這麽高,這和自己姐姐說的不一樣啊。
雷蓉兒和江雨交過手,對江雨的武功有個大概的判斷,應該是一流高手,而且是近乎巔峰那種,但剛才雷純兒看了半天,不像,絕對不是一流高手,肯定要更高,因為陳西洛那一手快劍極其的厲害,這她是能看出來的,那一手快劍自己姐姐如果不使用火器,絕對抵擋不住,但江雨躲閃起來就和玩似的,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大到外力都根本彌補不了。
“上,上,都給我上!”虛胖公子這時大叫道,但身子卻一點點向後退,他又不傻,就算不會武,卻也能看出來眼前這書生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你別走!”江雨衝著虛胖公子勾了勾手指頭。
“誰說本公子要走了?你小子別張狂,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虛胖公子停下腳步雙手叉腰喊道,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跑,對方不知道自己是誰,說不定知道了後立刻嚇得跪地磕頭呢,畢竟住在這東城的都是朝中一些小官。
“你是誰?”江雨抬步向前走去:“剛才罵了我就想跑?居然敢罵我?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我,我爹是高太尉!”虛胖公子見江雨衝他走過來,立刻擲出大殺器。
“高太尉?”江雨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你怕了吧?我爹可是當朝高太尉,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惹惱我,我讓我爹砍了你!”虛胖公子這時心中的底氣立刻足了起來。
“高俅是你爹?”江雨笑道:“那麽說你就是高衙內了?”
“呀呀嘟!你好大膽,居然敢直呼我爹的名諱!”虛胖公子大怒道:“既然知道我是高衙內,還不給我跪下磕頭,將那小美人乖乖地送過來!”
江雨這時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前面的高衙內,一旁的雷純兒聽到高太尉和高衙內幾個字後,小臉已經變得煞白,沒辦法,實在是這爺倆惡名在外,惡名傳天下,尤其是高衙內調戲林夫人,高俅設計林衝闖白虎堂的事情,天下百姓間都傳得沸沸揚揚了。
雷家雖然遠在揚州,但這種事情作為江湖世家哪裡有不知道的,高俅位高權重,乃是許皇寵臣,高衙內貪花好色,乃是東京城內一等一的紈絝,雷純兒初到京城,就被姐姐告誡過,且莫被這高衙內遇見,如果遇見了能跑就跑,千萬不要被他抓到。
所以,這高衙內在雷純兒心中是有陰影的,而且她出身江湖世家,隱隱約約感覺到,姐姐也好,姐夫也罷,都是懼怕高俅的,對這高衙內也是十分的忌憚。
可眼下怎麽辦?江公子竟然給這高衙內得罪了,而且還是因為自己……
雷純兒想到這裡,就又要掉眼淚,她伸手輕輕拉了拉江雨的衣角:“江公子,你,你跑吧。”首發 s s
江雨聞言一愣,但旋即便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不由呵呵笑道:“那我可就將你送過去了?”
雷純兒立刻小臉更加白了,江雨馬上笑著摸了摸雷純兒的頭,道:“不怕,不怕哈,我開玩笑的。”
“呀呀呔,你小子還不將小美人送過來!”高衙內在不遠處看兩人又是低語,又是摸頭,嫉妒得要死。
江雨背著手慢慢向前走去,邊走邊冷笑道:“就是高俅當面,他也不敢罵我,你不但罵了我,還敢威脅我,我今天殺了你都算是便宜你了。”
高衙內聞言眨了眨綠豆眼,一旁的陳西洛心中卻是一跳,眼前這書生絕對不是普通人,他,他可能是宗師!
一想到宗師二字,陳西洛額頭上就有冷汗冒出,那是武學巔峰的存在,他這半生是見過幾次宗師的,那都是眼高一切的存在,在宗師眼中,宗師以下皆螻蟻。
眼前這年輕的白衣書生難道是宗師?很可能是宗師啊!
而且還可能是朝中高官!
不錯, 絕對是高官!
沒聽這書生說嗎,高俅當面都不敢罵他,當然,敢不敢這事兒兩說,誰不知道大許朝堂上沒事就罵翻天啊,可這書生敢說這話就代表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不怕高俅!
不怕高俅啊,高俅是什麽人?是殿前太尉,執掌八十萬禁軍的大許最高武官!
不錯,太尉一系都是武官,但是太尉乃是大許武官最高職務!
再往上沒有了,都是虛銜了,太尉就是最高的實權武官了!首發
而且高俅還是許皇近臣,甚至家臣,東京城內誰不知道高俅和許皇的關系啊!
可這書生居然不怕高俅!不怕高俅的朝中有幾個?陳西洛在心中暗自數了數,恐怕不超過十個吧,這書生是那些人裡的一個嗎?
不不不,絕對不可能是啊,這書生看年紀最多二十左右,怎麽可能是那些為官多年的大佬呢?
陳西洛此刻心中亂的很,第一是怕,如果真如自己所想,對面兩根手指就能捏死自己,甚至連自己送去門派隱藏的家小都逃不過去。
第二是猶豫,因為對方之前招攬了自己,這是個機會!
這可和自己在太尉府當保鏢不一樣啊,自己當保鏢有什麽出息?一天圍著這個紈絝亂轉,根本都看不到高俅,領的餉錢雖然不少,但說出去不好聽啊,自己以前怎麽說也是一方江湖大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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