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急忙稱是,這時又獻上奏折道:“陛下,繳獲賊匪所獲資財,臣已經聯合戶部清查,此刻都存於戶部,至於抓獲的匪盜都已經關進了刑部大牢,如何處置,還請官家示下。”
許皇此刻渾然忘記了之前還有許多人彈劾江雨,只是道:“江愛卿此番立了大功,實在是辛苦,只是不知道這東京城內的江湖匪類是否全部剿滅?”
許皇還是比較關心這件事情的,畢竟事關東京城的安全,而且他也對那些石頭感興趣,雖然他心中也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是這才幾天就收獲了大筆的銀錢,而且還有許多奇石,這不能不讓他浮想聯翩。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s
“回陛下,臣還在徹查之中,應該還有匪類余黨。”江雨話說的很含糊,畢竟這兩天金刀明花樓和迷金亂盟都派人前來送禮,禮物很重,他回復的態度卻有些模糊,一時讓這兩家如驚弓之鳥一般,他也是不想真的將所有東京城內的江湖人都滅掉,否則也不會在許皇這裡打馬虎眼。
“好,那就辛苦江愛卿繼續剿匪,一定要還東京一個清平啊。”許皇倒是不疑有他,直接說道。
這時候實在有大臣看不過去了,出班道:“陛下,臣以為江大人白日剿匪之事還是有些不妥啊!”
許皇定睛一看,原來是權知開封府曹昆,曹昆也真是沒有辦法,這幾天整個汴梁城內都亂了套,他作為地方主官,實在有些吃不消。
“江愛卿……”許皇看了眼江雨,這事得江雨自己說,但無論江雨說什麽,他都是要支持的。
“曹大人放心吧,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江雨衝曹昆歉意一笑。
曹昆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江雨現在位高權重,他也不想得罪,而且江雨這樣說了也算是許諾,畢竟這是在朝堂之上,而不是在私下所說。
這時還有大臣想要說話,卻見許皇擺了擺手:“朕有些倦了,若有事情就讓左右相公決議吧。”
他心中著急想看江雨運來的石頭,哪裡還有心情在朝上,不過此刻也沒人敢在說什麽,只能看著旁邊的宦官高呼退朝。
右相李綱這時在朝班中微微閉上雙眼,心中卻是長歎了一聲……
又是幾天過去,江雨坐鎮總督剿匪司,日日都有金刀明花樓和迷金亂盟的人送來大筆金銀,當然,這些事情都被有心人看到,幾乎日日彈劾不斷,只不過隨著大批的太湖奇石運進萬歲山,許皇乾脆就找了理由根本不去上朝,讓一些大臣只能乾瞪眼卻毫無辦法。
終於在半個月後,江雨約見了迷金亂盟的盟主歐陽騰,這位迷金亂盟的盟主也有著將近半步宗師的修為,而且正是仁宗朝北俠歐陽春的後人。
兩個人談了許久,最後歐陽騰一臉沉重的離開。
江雨給歐陽騰開出了三個條件,只有這三個條件都具備後,他才不會動迷金亂盟,但這三個條件顯然讓歐陽騰極為難受,但也只能咬牙答應,不過心情卻是極為不好。
江雨的第一個條件,就是讓歐陽騰交出所有官府有備案通緝的江湖人。
這種備案通緝小到街頭鬥毆,大到人命案子,作為東京城三大勢力之一,哪怕這些年迷金亂盟已經洗得很白,但手上這樣的人卻還是有不少。
江雨的意思是只要查出哪怕一個,那麽禁軍就會立刻動手!
歐陽騰知道,自己恐怕不交出一些人是不行了,當然,他不可能把所有人都交出去,不然他這個盟主也沒法當了,他這個江湖大哥也帶不了頭了,但他不會把所有人都交出去,他會放走一大部分人,離開東京城,迷金亂盟在外地也是有很大的勢力,讓這些人不在江雨眼皮子底下晃悠就是了。
第二個條件就是,關閉武館和鏢局之類看起來和江湖有關系的行當,這些行當別人可以開,但你迷金亂盟不可以。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這根本就是斷了一條天大的財路,要知道無論武館還是鏢局都是很來錢的生意,最主要的是,這兩樣生意是沒本的買賣,隻憑拳頭說話,不像其他的生意,售賣貨物什麽還有成本跟著。
第三個條件就是赤果果的勒索了,江雨開口就要百萬兩白銀,拿百萬兩白銀來就放過你,不拿那對不起了,大軍碾壓之後,收獲肯定要比這百萬白銀多的多。
有關這一條,江雨倒是毫無心理壓力,畢竟哪怕迷金亂盟再洗白,但是許多錢的來路也是不正的,就是那些依附他們的小幫派每年給的上供錢也是極大的一筆。
而且除了這三個條件外, 江雨還和歐陽騰約法三章,其中自然是對他手下人的約束,一旦有違法亂紀,抓住之後不但嚴懲,還要重罰。
不過歐陽騰也並不是沒有一點收獲,那就是九分堂覆滅之後,空出來大量的生意,這些生意原本三家勢力都有交叉,這樣一來,迷金亂盟在這一方面又有所得,只不過今後卻要夾起尾巴做人了。
這天傍晚,江雨還未離衙,外面忽然有兵丁來報,說有一白衣少女,自稱雷純兒求見。
江雨聞言不由就皺了皺眉,說心裡話,他是真不想放過金刀明花樓,並不是說他有多睚眥必報,只不過那次在寺中的事情確實是將他惹惱了,由那次事情,他就可以看出金刀明花樓平時作為有多囂張跋扈,這還是雷蓉兒在外素有俠義之名,若換個名聲不好的,還指不定會如何呢。
雷純兒被帶進了大堂,兵丁關門離去,江雨衝她微微一笑:“坐吧。”
雷純兒看著江雨,小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片刻才道:“江公子,我,我其實不想來。”
江雨點頭:“我知道,是你姐姐逼你來的?”
雷蓉兒搖了搖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其實,也不能算逼,姐姐求了我兩天,就是姐夫都來求我,我心中實在過不去,江公子,你不會怪我吧?”
江雨端詳了她半晌,歎氣道:“這有什麽好怪的,這乃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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