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帶來一個好消息。
原來年前所說的施守業所說的那批寶藏被找到了。
果然當年阿波丸號有一批國寶被他們用假貨掉了包。
而這些國寶被他們分批匿藏起來,潘山嶽因為屬於這件事的發起人物,並且在組織裡身份特殊,所以分得的國寶價值也最大。
其中一件正是那失蹤已久的人猿頭骨。
“不過國家目前暫時不準備公布這個消息。”丁敏又道。
“為什麽?”何四海有些奇怪問道。
“我也不知道,上面肯定有上面的考量。”丁敏道。
何四海聞言也沒再問,反正這東西即使在他手上,也沒什麽用,就是想賣,也沒人敢買,雞肋而已。
所以國家怎麽處置,他完全不在意。
“除此之外,其中有幾件都能列入國家一級文物行列,不過之前說好了,你可以任選兩件,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兩見個面,你看你選哪兩件。”
“國家一級文物也能選?”何四海驚訝問道。
“當然,文物雖然珍貴,但國家不可能失信,沒有哪件國寶能比得上國家的信譽。”丁敏說道。
“那……能折現嗎?”何四海想了想問道。
這些文物到他手裡,最終的結局,也是被賣的事,畢竟他可不指望這些個死物來陶冶自己情操。
要想陶冶情操,神器不好嗎?哪一個不是來歷非凡,不,應該是來歷超凡,這才是他的追求。
而且他要真的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恐怕需要不少的資金,能多點盡量多點,畢竟他又不準備對外募捐,純粹是屬於個人非營利機構。
“當然可以,這樣最好不過。”丁敏聞言也是心中一喜,這樣對雙方都好。
“那你今天有空嗎?”丁敏緊接著追問道。
“不行,前天拜托你聯系的手術室,今天我要去聯系病人,沒得空。”
“那行,等手術結束再說。”
於是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
“媽媽,我不想吃了,你天天讓我吃雞蛋,吃雞蛋,我現在聞到雞蛋味,就覺得有一股雞屎味,想要吐。”蘇遠輝可憐兮兮地對母親說道。
“吐你也要給我吞回去,不吃沒營養,你身子怎麽到好?”
“媽媽,你真惡心,不過雞蛋很有營養嗎?”
“那是當然,雞蛋能孵出小雞,能孕育出一個小生命,它裡面一定含有不得了的東西,多吃雞蛋,肯定對你的身體也有幫助。”
“那鴨蛋,鵝蛋,鵪鶉蛋不都可以嗎?為什麽非要吃雞蛋?”
“因為雞蛋便宜。”
“……”好吧,蘇遠輝反駁不了,只能乖乖把雞蛋給吃了。
“這就對了,今天中午媽給你煮魚湯喝,昨天你爸爸去河裡釣了不少的魚。”
“媽,我也想跟爸爸一起去釣魚。”
“不行,岸邊那麽危險,你去幹什麽?你乖乖跟媽媽待在家裡,等傍晚的時候,我帶你去鉛店街逛逛。”
鉛店街是幾個村公用的一處商業街,平時比較熱鬧。
“那好吧。”蘇遠輝有些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
接著問道:“我爸哪去了?”
“一早去田裡了。”盧思思把碗筷收進廚房道。
“哦,那我去院子裡曬曬太陽。”蘇遠輝站起身來,慢吞吞地走向門外。
盧思思也沒管他,只要不出院門,在家隨他幹什麽。
蘇遠輝在院子裡的藤椅上坐了下來,並且拿起旁邊一張薄毯蓋在腿上。
因為心臟不好,供血不足,他總是覺得四肢發涼。
“家裡有人嗎?”院門外忽然有人喊道。
“誰呀?”蘇遠輝問道。
“我是渡者慈善基金會的。”院門外的人說道。
“渡者慈善基金會?”
蘇遠輝聞言有些迷惑,但也沒多想,直接張口喊媽。
盧思思也很奇怪,怎麽突然一個慈善機構上門,而且這名字也真夠奇怪的。
不過她還是打開了院門,就見院門外站著一位年輕人。
“這是蘇遠輝的家吧?”不等盧思思開口詢問,年輕人就首先開口問道。
“對,請問你是?”盧思思滿是疑惑。
“我是渡者慈善基金會的,因為了解到蘇遠輝的病情符合我們基金會的資助對象,所以……”
“可是我兒子的手術,只有齊元河齊教授可以做,可是幾個月前……”盧思思神色很是黯然。
“這我們已經了解過了,不過齊教授在去世前,已經對你兒子的手術進行了模擬,畢竟他年齡大了,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所以他找來了自己的弟子程東林,準備把這場手術交給他來做,雖然齊教授已經去世,但是他的弟子程東林只要按照齊教授生前的手術方案來進行手術,問題應該不大。”
“真的嗎?”盧思思一臉驚喜問道。
“當然是真的,如果你們考慮好了,最近幾天,麻煩你們帶孩子前往合州市醫院,盡快安排給孩子手術。”
盧思思本來還有些疑慮,但是聽到合州市醫院,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這麽大一個醫院,不可能騙他們的。
不過這麽大的事,她肯定要跟老公商量一下。
年輕人也表示理解,然後水都沒喝一口直接離開了。
這年輕人自然就是何四海了。
他隨口編了一個理由,但是他相信蘇傳河夫妻倆一定會帶兒子去合州市醫院的。
因為這已經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即使心中還有疑慮,但一定會去的。
果然就如同何四海猜測的那樣。
蘇傳河從田裡回到家以後,一聽盧思思這樣說,當場就拍板去合州市醫院給兒子就醫。
至於那個什麽慈善機構是不是騙子,他根本不在乎,他直接去醫院,醫院總不會騙他們的,能治那是最好,不能治就回來。
所以第二天,他們就帶著兒子前往了合州市醫院。
合州市醫院早就收到上面的招呼,所以蘇遠輝剛一掛號,就收到了醫院心外科主任程東林的召見。
而他也真的是齊元河的弟子。
只不過他並沒有什麽手術方案,但卻因為上面的指示,擔任此次手術的助手。
程東林自然知道這場手術的困難程度,所以他很是好奇這場手術的主刀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