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請稍等,畫兒她想同你……”範家棋站起身子來攔住了朱睿暄。
朱睿暄站定了身子,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柔:“抱歉我並不認識你口中的那個人,也不想耽擱時間。”
“殿下。”范家畫在屏風之後聽到朱睿暄毫不留情的話,再也忍耐不住的沖了出來,神色悽楚的喚道。
範家棋歎了口氣,退到了一邊。
朱睿暄轉過身子來,看向範家畫,“你想說什麼?”
範家畫紅著臉,對朱睿暄說道:“我愛慕你許久了。”
這樣的大膽在這世間都是少有的,又是如此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凡是正常的男人怕是都抵抗不住這種柔情……
可惜朱睿暄並不是平常人,他只是站在原地,冷眼看著範家畫在他面前嬌羞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憐惜。
範家畫在喊出那麼一聲殿下之後,再也不敢直視朱睿暄,只是低著頭,等待著朱睿暄的回復。
“所以呢?”朱睿暄淡淡的說出這三個字。
“所以……所以……所以我想跟姐姐一樣都能陪在你的身邊。”範家畫激動的說著,邊往前走了一步。
朱睿暄往後退了一步,“我得慧嫻一人就足夠了。”
範家畫聽完良久都沒有說話,朱睿暄看向範家棋:“如果不是看在往日你們對慧嫻的照顧,我也不會來應這張帖子。”
說完朱睿暄準備離開,範家畫此刻提著裙擺到了窗戶邊上,“你不要走,我還想同你說說話。”
“畫兒。過來。”範家棋皺著眉說道,走過去準備將範家棋拽回來,可是範家畫此刻就是鐵了心。
朱睿暄已經打開了房門,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也沒有回頭。
“殿下,這麼快?”周智穿著灰色的長袍等在了門口,臉上稍作掩飾使那張引人矚目的臉沒有那麼的耀眼。
他就是知道范家棋名義上算是朱睿暄的情敵,所以特地過來看熱鬧的,在門口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只是依稀聽到女子的聲音。
“哥,你放開我。”範家畫在裡面同範家棋爭執著。
周智聽到了聲音。立刻伸了頭進去,好奇的看著,就看到一位女子哭的稀裡嘩啦的,臉上的妝容都花了。
“殿下,你也未免太不憐香惜玉了。”周智調侃的說道。
朱睿暄看了他一眼。有些冷意的說道:“既然我不憐香惜玉,那你就好生安慰人家姑娘。”
周智一臉迷茫的看著朱睿暄不知他說著話的真正意思。
“看著她別讓他做出些傻事來。”朱睿暄低聲說道,“不用回府了。”
朱睿暄便將周智一人丟在了茶館。自己一人騎馬去了皇宮。
範家棋一直拽著範家畫,範家畫從樓上看到朱睿暄騎著馬毫不留情的走了,頓時就渾身沒了力氣,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再也沒有一絲姑娘家矜持的模樣。
“我就這麼不好嗎?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範家畫哭著說道。
範家棋看她哭了出來,便陪在她身旁說道:“不是你不過好。而是你在錯的時間遇到了他。”
範家畫紅著眼說道:“我出來見三皇子的事不要讓姐姐知道,我已經死心了,不想再惹出事端來了。”
既然見過了也將自己的心意說出來了,三皇子也表達了他的態度,那麼這樣也好,那麼她也就可以死心了。
“天下男子這麼多你又何必偏要喜歡他呢?”周智晃進了屋子中,有些吊兒郎當的說道。
“你是誰?”範家棋戒備的說道,不知他看到了多少。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的。”周智攤著手,“只要請我吃這家的湯包就好了。”
范家畫對範家棋說道。“就給他買湯包好了。”說著邊看著周智的樣子,雖然他將五官遮掩起來了一些,可是還是比其他的男子要清秀不少。
等到範家棋去喚來了掌櫃。范家畫問著周智:“你是女子吧?你是不是也愛慕三皇子?”
周智很是鬱悶,怎麼個個都當他是女子。他這張臉有那麼女相嗎?
範家畫見他不說話,以為她默認了,於是說道:“都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周智見她臉上妝容花著,又有著淚水,一副滑稽的模樣,有著可笑和心酸,“好今日我們就不醉不歸,我知道有個好地方,我帶你去。”
範家畫點了點頭,她也不想讓範家棋跟著,免得他又說教起來。
等到範家棋回來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只留桌上一張紙是範家畫的筆跡,讓他不用去找她了,她要好好的散散心。
“你不知道我在汝州的時候就天天想著三皇子到底長的什麼個樣子,誰知道我一來到京城就看到了他,他竟然跟我想像的一個樣子!”範家畫握著酒瓶醉醺醺的說道。
周智斜躺在地上,眼角帶著醉意的看著範家畫,“所以就喜歡上他了?”
範家畫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我只是覺得既然姐姐都可以嫁給三皇子那麼為什麼我不可以呢?姐姐她又不愛慕三皇子?”
“你怎麼知道你姐姐不愛慕三皇子?”周智聽了來了興趣,興許能知道什麼秘辛,回去好好利用,興許能換點什麼。
“姐姐在汝州的時候從來都不提三皇子,甚至我問她,她都是淡淡的,就是提到三皇妃的時候她才會笑著說。”範家畫努力的回想著,可是不勝酒力的她,此刻腦子昏昏成成的,只好將頭靠在了周智的肩膀上。
周智聽到這些話,立刻就竊笑了兩聲,看樣子他這張臉還是有一絲用武之地的。
“說道三皇子妃我就一定要說了,她不准跟我姐姐搶三皇子,三皇子是我姐姐的。”
周智忙附和了兩聲:“你放心,她不會跟你姐姐搶三皇子的。”
“既然我都搶不到三皇子,那麼誰都都搶不到,只能是姐姐的。”範家畫翻來覆去的就是說著這個話。
周智看她這個模樣,就知道她已經醉到不行了,只能邊敷衍她邊問道:“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住在青州,那裡靠著海。”範家畫嘟囔的說道。
周智搖了搖頭,只好抱起了她,想來她一定是住在左相府中了。
他只好抱著範家畫到了蘇家,當然不能將她放在門口,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該如何是好,所以他只能抱著范家畫躍進了府中,在府中拐來拐去,他竟然走到了蘇慧嫻的院子中。
夏荷剛剛從外面回來,一轉過來,卻看到一男子的身影站在了院子中,她屏住了呼吸望了過去。
“周公子?!”夏荷小聲的驚呼道,雖然只有幾分想像可是她能看出那就是周公子。
周智敏感的聽到有人發出了聲音,“誰?”
夏荷只好走了出來,拉著周智還有範家畫來到隱蔽之處:“周公子你怎麼來了?”
夏荷這才看到周智懷中的那個人是範家畫,此刻範家畫還將臉埋到周智的懷中蹭了幾下,這讓夏荷立刻就想歪了。
周智雖然不認識眼前的人,可是他猜測應該是朱睿暄往日在這裡認識的人,隨即就問道:“她喝醉了,我要送她回去。”
夏荷看著周智再看看範家畫,她算是看清了,原來是周公子先移情別戀在先,這麼久了都沒來看過小姐,現在還抱著表小姐,怪不得三皇子會娶小姐呢,這周公子都沒有意見了。
夏荷沒好氣的給周智指了一個方向,“在那邊。”
“多謝了。”周智連忙道謝,趕緊送範家畫回去。
“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夏荷啐了一聲,帶著怒氣回到了房中。
“夏荷你這是怎麼了?”春花看著夏荷一臉的怒氣以為她在外面受到了委屈,忙問道。
夏荷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小姐如今嫁給誰都一樣。”
“你以前不也還挺支援周公子的嗎?”春花疑惑的問道。
夏荷撇過臉去:“不提也一樣。”
春花只當夏荷心情不好,端著茶準備給蘇慧嫻添水。
李嬤嬤此刻正跟蘇慧嫻討論帶哪些丫頭去三皇子府的事情,蘇慧嫻的身邊不可能只留她們三個人,不僅不合禮制也會讓人看清了蘇慧嫻,覺得她無法控制下人。
“奴婢有一事要說。”李嬤嬤說道。
蘇慧嫻點頭說道:“你說。”
“其實小姐以往不僅有春花夏荷還有冬雪與秋月,只是因為某些原因留在了旁的地方讓她們做些事情,如今事情都完成了只待小姐將她們要回來了。”
“哦?她們在哪?”蘇慧嫻問道。
李嬤嬤想了想,還是將蘇慧嫻曾經嫁過人的事情告訴了蘇慧嫻,但是未提到蘇慧嫻生下樂兒的事情。
……
“你的意思是,我曾經嫁過人但是與人和離了?”蘇慧嫻問道。
李嬤嬤點了點頭,她不知道蘇慧嫻能不能接受。
“想來是受到委屈才會和離的。”蘇慧嫻想著,這應該是她能做出的事情來,只要有不如意的她一定不會忍耐的……
“那好,去將冬雪和秋月要回來,名義就是侵佔了我的嫁妝。”蘇慧嫻毫不留情的說道,下意識裡她並不喜歡這個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