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之外,蘇振牢跟朱睿暄分了開來,朱睿暄騎在駿馬之上,楚揚騎著馬走了過來。
“走吧……”朱睿暄說道。
楚揚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他的情緒有些不對。
朱睿暄跟楚揚回到皇子府,只見門口的牌匾已經被換掉了,上面寫著“攝政王府”
楚揚搖了搖頭,有些不贊同的說道:“聖上真是亟不可待,就怕你帶著蘇慧嫻出了京城,逃走了。”
朱睿暄邊往裡面走著邊說道:”既然我答應給他一個繼承人,就不會食言的。”
管家早早的等在了庭院中,見到朱睿暄忙迎了上來,”殿下。”
朱睿暄看著他一臉急迫的樣子,有些詫異,“怎麼了?什麼事讓你如此的慌張?”
那管家擦著額頭上的汗,“皇妃從昨晚就沒有出門過,聽她身邊的丫鬟稟報,說是皇妃身子不適許久了,可是又不請御醫來,這該如何是好啊?”
朱睿暄跟楚揚相視一眼,知道這是周智搞出的鬼,“等會我會去看看她的,你不用著急了。”
“是是,奴才知道了。”那管家這才如釋重負的退了下去。
朱睿暄一進到書房,就看到周智翹著個二郎腿,坐在位子上啃著蘋果。
“管家去找你了?”周智揚眉問道。
朱睿暄點了點頭,“我會對外說是皇子妃有恙,以後你就不用出現在眾人面前了。”
“那真是太好了,今晚的宮宴我就不用去了吧?”周智雀躍的說道。
朱睿暄這才想起晚上還要去宮中參加宴會,到時候蘇慧嫻必然會看到那個顧金成的。“師兄,你去查查那蒙國使者團中的顧金成是何來歷。”
楚揚問道:“他又怎麼詭異的地方嗎?”
朱睿暄點了點頭,“這次蒙國不是要找他們的王子嗎?那個王子我也見過。”
周智插著嘴說道,“華既然如此直接將那個王子交給他們就是了。”
朱睿暄沉聲說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那個人已經被腰斬了,就是他害的樂兒沒了性命。”
“那跟這個顧金成有何關係?”楚揚問道。
“這個顧金成與那個人長的一模一樣,我也看過了他臉上沒有易容的痕跡。”
朱睿暄一說完,房中的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蒙國雖然國力不強,可是他們卻有一項秘術就是可以殺人於無形,要是處置不好,怕是要出亂子了。
朱睿暄回房之前,先去了一趟皇子妃的住處,在空無一人的房間中喝了一杯茶這才起身離開,“皇子妃身子不適,你就不要去叨擾她了,我會派專人來服侍的。”
朱睿暄走了出來,對一向照顧周智的人說道,鐵漢在一旁將那婢女帶離開來。
“找個時間將這處燒了。”朱睿暄對鐵漢吩咐道。
“奴才明白了。”鐵漢沉聲答道。
朱睿暄這才回到了蘇慧嫻的房中,蘇慧嫻又在看書,朱睿暄湊了過去,悄聲問道:“怎麼又在看書,沒有去花園中逛逛嗎?”
蘇慧嫻看著書,心不在焉的說道:“這書可比花園中的景色精彩多了。”
朱睿暄伸過手去,將書抽離過來,蘇慧嫻這才抬起頭看向他,“你回來啦,我看入神了倒是沒有注意。”
“為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書,讓你如此的著迷。”朱睿暄說著翻開了書面,上面寫著《八荒列洲志》,他看向蘇慧嫻,“這書你不是許久以前就在看了嗎?”
蘇慧嫻歎了口氣,“的確是看過了,可是這次從汝州回來,發現許多的事物不是書上描寫的這個樣子的。”
朱睿暄將書放到了一旁,摟住了她,“等再過一些時候,我就帶你去周遊地方,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
蘇慧嫻看向他,見他一臉認真毫無調笑之意,依賴的靠在他的身上,“那我就等著這一天了。嗯,一言為定。”
朱睿暄說完,兩人靜默了一會,“晚上要進宮參加宴會。可是為了蒙國的使者?”蘇慧嫻問道。
朱睿暄應道,“恩等會我會讓人將衣服送過來的。”
一聽,蘇慧嫻忙問道:“衣服會不會很重啊?”
“不會了,只是之前為你做的宮裝剛剛做好。”
蘇慧嫻這才放心下來,“那現在我就要開始裝扮了。”
朱睿暄歎了口氣,“女子就是麻煩。”
蘇慧嫻不悅的哼了一聲,“那還不是你們男子對女子太過苛求了,女衛悅己者容。”
“是,是,娘子說的真對。”朱睿暄討饒的說道。
蘇慧嫻喚來了李嬤嬤他們,幸好頭髮早晨就已經梳洗過了,倒也不用再折騰了。
朱睿暄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曾幾何時他就幻想著總有一天她會這般近距離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人生已經沒有什麼所求的了。
周智一待朱睿暄離開,便促狹的同楚揚說道:“你看看這娶了媳婦之後就忘了師兄弟了,天天粘著他的娘子。”
楚揚看著他,搖了搖頭,“你這幾日不也天天去找那範家畫。”
周智猛的站起身來,“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我還想問問師兄這幾日為何天天都往這來呢?難不成這也有什麼姑娘等著你?”
楚揚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看向周智,“顧金成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要是你查不出什麼子丑寅卯……”
周智見楚揚真的生氣了,畏縮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去查還不行嗎?”
楚揚這才放過他,打開房門準備去找躲他許久的那個女子!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躲到那裡去,這府上就這麼大,今晚她又要隨著蘇慧嫻進宮……
夜晚,朱睿暄等在院子中,房門吱呀一聲的打開來了,蘇慧嫻在冬雪與春花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正紅的長裙搖拽著,上面刺著金黃色的花朵,華貴而又大方。
“我就知道紅色最是適合你了。”朱睿暄看著美麗的蘇慧嫻,伸出來握住了她的纖細的手掌。
蘇慧嫻最是受不了朱睿暄如此坦率直接的眼神,臉都羞紅了。
朱睿暄看她這個樣子,低聲笑了起來,熱氣撲到蘇慧嫻的臉上,心中更是羞澀了。
上了馬車,朱睿暄又再次拋棄了他的坐騎,非要跟蘇慧嫻坐一輛馬車,春花夏荷她們都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
一身黑衣的費靜就跟在馬車旁,看到蘇慧嫻幸福的神情,她有些羡慕,什麼時候她也能放下這一切好生的活著,為自己活著,朱睿暄在馬車上朝外看了一眼,轉過身子對蘇慧嫻認真的說道:“等會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按耐住心情,記住一切都有我在了。”
蘇慧嫻地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想著是否是跟蒙國的人有關,難道是蒙國的什麼公主要來和親,看上朱睿暄了?她眼神不禁異樣的看向朱睿暄?
朱睿暄點了點她的鼻尖,“莫要瞎想。”
他下了馬車,親自扶了蘇慧嫻下來,蘇慧嫻從來沒有夜晚的時候來過皇宮,只見皇宮的每一角都點上了宮燈,真正的是燈火通明,雖然跟無法跟白晝相比,卻也是普通人家比不上了,這要耗費多少的錢財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無奈之舉,只有這樣有些宵小之輩才不敢夜晚來皇宮行竊。”朱睿暄在蘇慧嫻的耳邊小聲的解釋道。
蘇慧嫻這才轉開了目光,卻剛好看到霍正揚扶著個女子下了馬車,正是挺著肚子的蘇慧淑。
“我要去看看淑兒。”蘇慧嫻對朱睿暄說道。
朱睿暄應道,“也好,我陪一起去。”
蘇慧嫻嫁人的時候,當時太過於混亂了,她也不記得蘇慧淑是否來過了,這會又看到蘇慧淑神色憔悴著,她自然是要去看看了。
“淑兒。”蘇慧嫻迎了過去。
蘇慧淑看到蘇慧嫻神色一愣,喃喃道:“大姐……”
蘇慧嫻點了點頭,“我恢復記憶了,什麼都想起來了。”
霍正揚在一旁看到朱睿暄與蘇慧嫻神色有些尷尬,季峻熙他們還關在大牢中,不日就要被問斬了。
“大姐。”蘇慧淑喊著,哭著一頭撞進了她的懷中。
一看蘇慧淑哭了,多慧嫻安撫著她,邊瞪著霍正揚,“不哭,不哭,大姐在這呢。”
霍正揚看向了別處,他也不知道給如何是好。
“怎麼了,跟大姐說說。”蘇慧嫻說著拉著蘇慧淑到一旁,“你如今肚子裡還有孩子呢,要是哭壞了身子該如何是好啊?”
蘇慧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如今他們霍家的人都想著婧文公主肚子裡的孩子,哪還會想到我肚子中的孩子。”
“你說什麼了,你這是他們霍家的嫡子,他們怎麼能不在乎,何況這身子是你的,你要是不在乎大姐還心疼呢。”蘇慧嫻不悅的說道。
“大姐,我就知道,還是你待我最好了,你不記得事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到底該跟誰去說我這心中的事……”
“大姐都明白……”蘇慧嫻幫蘇慧淑擦著淚。
“有話坐下說吧。”朱睿暄在一旁,看兩人越來越激動,過來勸道。
蘇慧嫻看著蘇慧淑挺著個肚子也是不方便,便依著朱睿暄扶著蘇慧淑到了亭子裡,所幸他們來的早,此刻參宴的人尚不多,倒也沒人看著他們。
“大姐如今霍正揚他們也就看著我肚中的孩子,早也不關注我了,我好不好他們也不會在意的。”蘇慧淑心灰意冷的說道。
“你越是這樣想,當然就會這麼覺得了,有著身子的時候最容易胡思亂想的,你想想你跟霍正揚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再怎麼樣他都不會不善待你的,等到這孩子生下來就好了。”蘇慧嫻力所能及的勸道。
蘇慧淑搖著頭,卻是聽不下去,“婧文公主肚中的孩子要比我肚中的孩子珍貴了許多,他有皇家的血統。”
“你這個傻丫頭,無論別人怎麼想,你都該覺得肚中的孩子是個寶,他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蘇慧嫻沒想到蘇慧淑已經偏激到了這個地步。
“如果不行,你就同霍正揚和離,大姐養你。”蘇慧嫻冷冷的看了眼霍正揚說道。
蘇慧淑卻是愣住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和離。
霍正揚沖了過來,“我不要和離!”
雖然有的時候他也很煩惱,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不要蘇慧淑,他們從小在一起長大,他無法想像沒有她的日子。
蘇慧淑看著如此激動的霍正揚沉默了,蘇慧嫻將她交給了霍正揚。
“走吧。”蘇慧嫻對朱睿暄說道。
朱睿暄看著蘇慧淑跟霍正揚,蘇慧嫻說道:“如果有一天你負了我,我定會遠走高飛,沒有男人我也會過的很好。”
聞言朱睿暄不禁覺得有些幸運,還好他趁著她沒了記憶的時候,將她娶進門,否則還真的不知道何時才能如他所願。
“婧文公主是你的親妹妹?”蘇慧嫻眼神不善的看著朱睿暄。
朱睿暄忙否認了,“她是周智的妹妹,本來我們是想讓她看看霍家有沒有造反的可能,如今看來她是陷進去了。”
“那好!那她的孩子也不是皇家血脈了?”蘇慧嫻挑眉問道。
朱睿暄點了點頭,“自然她本身就不在皇家的家譜上,只是為了補償才給她的名號。”
“那等有空的時候,我自然是要去會會她的!”蘇慧嫻冷聲說道,如今她很是不喜婧文公主。
“如果往後你要是為了什麼事情,要娶進別人來記跟我說一聲。”蘇慧調看向朱睿暄。
朱睿暄擁住了她,“娘子,為夫有你就好了,再也不會娶旁人了。”
“攝政王同王妃真是琴瑟和鳴。”身後傳來的聲音讓蘇慧嫻僵住了身子,朱睿暄安撫了摸著她的肩膀,這才同她一道轉過身子來,“顧公子真是準時。”
“拜見攝政王殿下與王妃。”顧金成彎身行著禮。
蘇慧嫻看著他的那張臉,如同見到了鬼一般,這張臉竟然跟蘇星承一模一樣,可是她是親眼看著蘇星承被腰斬的,看著他苦苦的掙扎直到死去。
“你會後悔的!”
蘇慧嫻猛然坐起了身子,身上皆是冷汗,一溫暖的懷抱擁住了她,“可是夢魘了?”
蘇慧嫻如同落水的人一般,狠狠的抓住了他身上的衣服,“他臨死前對我說,我會後悔的,他是不是現在來報復了?”
朱睿暄尚未說話,蘇慧嫻又繼續說著,”如果不是他樂兒就不會死的!他死的罪有應得!”
朱睿暄將她推離了一些,握住她的肩膀,“慧嫻,我可以肯定他不是蘇星承,我已經讓師兄去查過了,顧金成從小到大都是存在著的,你細細看著也會知道他與蘇星承還是有些些許不一樣的。”
蘇慧嫻回道:“我也知道,我也明白,可是看到他我就會想起樂兒是怎麼死的。”
朱睿暄看她這個樣子很是心疼,只能將她擁在懷中安撫著,看來只能早早的將顧金成解決掉才是。
第二日朱睿暄早早的就出門了,只帶了鐵漢一人,等在了酒樓之中。
“竟然是殿下親自來了,真是讓在下深感榮幸啊。”顧金成油嘴滑舌的走了進來。
“坐吧,喝茶。”朱睿暄親自倒了一杯茶,顧金成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將茶喝了下去。
“你不怕我在茶裡下毒?”朱睿暄揚眉問道。
顧金成打開扇子,搖了搖頭,“我可不是蘇星承那個蠢貨,殿下自然不會要毒死的。”
“你想要什麼?”朱睿暄問道。
顧金成放下手中的扇子,“我要殿下助我一臂之力,將我裝成蘇星承。”
朱睿暄冷笑一聲,“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顧金成黯然一笑,“殿下想必聽過替身一說,這是皇家特有的,為了保護他們的繼承人。”
朱睿暄點了點頭。
“我本只是與蘇星承有幾分的相似,被蒙國人以秘術使得這臉與他更加的相似,不知是不是上天在幫我,一日他自己逃出了雪山不知流浪到了何處。等我長大之後,宮中許多的王子不知為何都病了紛紛死去,他們這才想起還有一位王子在上下,就派人去找,也許是老天都在幫我,我率先找到了蘇星承,我讓他隨我一道回去,可是他偏偏說要娶到一個女子,利用那女子獲得權勢和力量,只能耽誤了,不想他竟然被抓了起來,戒備森嚴的看管了起來,我一人勢單力薄自然不好救他,只能看著他被腰斬了。”
顧金成說完,朱睿暄笑了起來,”不是你勢單力薄,而是你不想救他。”
顧金成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殿下可幫我,只有這個樣子蒙國人才不會追究,王妃也不會有事。”
“你是在威脅我嗎?”朱睿暄問道。
顧金成搖了搖頭,“我知道殿下並不害怕蒙國,可是百姓卻是害怕戰亂的,到時候蒙國再散佈一些謠言,使得王妃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女,到時候殿下就為難了吧?”
朱睿暄定定看著顧金成,他不是為了別人,他是為了蘇慧嫻,“好我答應你。”
顧金成鬆了一口氣,他真的怕朱睿暄不顧後果,直接拒絕了他,到時候他這麼多年受的苦都白受了。
“殿下,這種人要是讓他當了蒙國的國主,那麼日後怕是蒙國再也不會與世無爭了。”楚揚分析道。
周智嘿嘿的笑了起來,朱睿暄同樣毫不在意,誰說他沒有在茶水裡動手腳。
“他活不過三十歲的。”周智在楚揚耳邊說道。
楚揚搖了搖頭,這兩個人事先都沒有同他說過……
“師兄也未說跟費靜的事情啊。”周智狡辯的說道。
日後蘇振宇在朝堂上說道,已經找到了王子正在路上帶過來,不日就進京了。
可是蒙國使者團中卻發生了一件慘劇,一位名叫顧金成的男子遊湖的時候,掉進了湖中溺死了,可是王子都要歸來了,這樣的小事蒙國的人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了。
朱睿暄抱住有些憔悴的蘇慧嫻,“事情都解決好了。”
“季峻熙什麼時候被處置?”蘇慧嫻在他的懷中問道。
朱睿暄答道:“就在這幾日了,你冷落我好幾天了,今日該好好的補償我了吧?”
蘇慧嫻轉過身子摟住他的脖頸,回應著他。
朱睿暄粲然一笑,抱著她倒在了床上……
季峻熙在潮濕的牢房中,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勁,他吼著:“我要見蘇慧嫻!我要見蘇慧嫻!”
獄卒一聽,問道:“這蘇慧嫻是誰啊?”
另外一個獄卒不屑的說道:“你連蘇慧嫻都不知道是誰啊?她可是嫁給三皇子,蘇左丞的嫡女。”
“那他幹嘛非要見她?”獄卒又問道。
“她也嫁過季峻熙!”獄卒沒好氣的解釋道,走過去狠狠的敲打著:“王妃也是你能見的?!你給我老實的待著吧!”
季峻熙無力的喘著粗氣,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是朱睿暄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
“季峻熙他要見你。”他對蘇慧嫻說道。
蘇慧嫻一愣,問道:“他要見我幹什麼?”
“我跟他說了樂兒的事情了。”朱睿暄毫不隱瞞的說道。
蘇慧嫻思考了片刻,“好,我去見他。”
“我陪你。”朱睿暄說道。
“聽說你要見我。”蘇慧嫻站在牢門前,看著以前愛潔的季峻熙變成了如今落魄骯髒的模樣。
季峻熙看著蘇慧嫻一身的華服,比以前看著還要美麗還要年輕,臉上有著動人的光彩。
“你真的是變了。”季峻熙喃喃的說道。
蘇慧嫻冷冷一笑,“如果我沒變,也許早早就死的人就是我了。”
季峻熙神色一暗,問道:“樂兒是我的孩子?”
“是。”蘇慧嫻毫不隱瞞的說道。
聞言季峻熙的心痛了起來,”你當初是設計要離開我的?”
“對,是的。”蘇慧嫻直白的回道。
“為什麼?”季峻熙抬頭痛苦的問道。
“你自己不清楚嗎?你愛的是你的權利你從來沒有將我放在心上。”蘇慧嫻淡然的說道,時間過去這麼久了,她對季峻熙的感情早已不知在何時就消失殆盡了。
季峻熙笑著,是啊他愛的是他的權利,可是因為季太師的壓制他什麼都沒有得到,他就淪落到了這個地步。